“你才是主角。”
她埋了头进胳膊间,显然是在笑话他。
好不容易抬了头,她捏了脸上的碎发绕去耳后:“我其实吧,”她侧了头,去看身边的人,“我不想要婚礼。”
“那就不办。”
“也不做酒席。”
“那就不做。”
“也不想领证。”
“那就不……嗯?”他终于拧了眉,真是就差一点,就给绕进去了。
仿佛失望似的,谢灵境摆了摆手:“最后这个是开玩笑啦,不领证,怎么好容易给你监护权呢?”她笑,拍了宋君临的肩,“只是还有件事……”
“你说。”
她直起了身子,坐正看了他,敛去面上笑意:“需要去做婚前财产公证吗?”
“做。”他一点头,不等她面露评价,又补充,“这样我才好将所有身家,列入你我共有财产。”
谢灵境并不清楚,他到底身家几许,可她知道,定然价值不菲。这个时候,是个人,都该激动,并感动了吧。
可她不。
她歪着头想了一下:“我的还是我的。”
在宋君临意料之中的回答。
“你的还是你的。”他起身,牵了她的手,往舞池中领去。
“现在,我们能先不讨论这些,来好好跳一支舞吗,宋太太?”他带了她入怀,引领她的纤纤玉臂,搭上自己的肩。
“啊!”宋太太眼睛一亮,“还有一件事……”
“……才不是最后一件了?”
她凝脂般的肌肤触碰他裸露在西装外的脖颈:“跟我去见见我舅舅吧。”
病入膏肓
谢灵境只来过两次尼斯, 一次是她十九岁的时候,来这里和她舅舅、夏洛特, 一起过圣诞节;第二次, 便是她刚收养了苏菲, 又怀着墨非的时候。
现在是第三次,随行的人中, 又多了一个宋君临,她的先生, 苏菲墨非的父亲。
谢灵境的舅舅谢清源,依旧开着他那辆老破的福特车, 来机场接他们。
尼斯靠海, 阳光充足,就算现在是冬季里,被外头灿烂的日光抚照着, 竟有点春日般的感觉。
“上一回见墨非, 他还是个刚出生的小婴儿, 这一转眼,都已经长这么大了。”谢清源开着车,感慨, “要说人不服岁月老, 怎么可能做得到啊,只看着这些孩子们, 就不得不服老了。”他笑。
“你不老,才五十岁的人, 就说自己老了。你以为你想讹我养老,我就会上当吗?”谢灵境玩笑道。
“你这个丫头,”谢清源侧头看了眼副驾驶座上的谢灵境,笑,“马上也是快三十岁的人了,还这么没正经的。”
“二十八,”谢灵境纠正道,“我还是二十八岁。”
谢清源笑:“过个年,不就二十九了?”
“那也只是二十九!”她翻了白眼。
宋君临在后座,一左一右夹了两个孩子,笑出了声。孩子们不懂他为何发笑,只抬了头盯着他看。
“有什么好笑的?”谢灵境扭过身子去瞪他,“你个奔四的老头。”
“诶?怎么说话的呢?”谢清源腾出手来,往谢灵境胳膊上招呼了下,“宋先生要是都老头了,那你舅舅我算什么?”
“老老头!”苏菲抢答。
谢灵境很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
谢清源从车内后视镜里看了后座乘客一眼:“很好,苏菲,今晚的苹果派,没你的份了。”
谢清源说是这么说的,等到了晚间,他和女友夏洛特在准备出一桌子美食后,便迫不及待地,招呼着他们多吃。
席间,不过三言两语,谢清源便将宋君临的身世,了解得一清二楚。
他夹了筷自己拿手的红烧肉,送进苏菲的碗里,同时娓娓谈起自己对宋氏集团的一些见解。
宋君临暗暗惊讶于他的犀利到位,看了眼对面一副平常姿态,纠正谢墨非小朋友用筷子姿势的谢灵境,她仿佛早已习以为常。
“这没什么的,”在对上他的探寻视线后,谢灵境笑,“你只需要知道,在退休来这里养老之前,他可是年薪百万的cfo。”
宋君临恍然大悟,那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饭后,夏洛特坚持不要他们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