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暗卫首领见惯眼前场面,速度极快地从虚生身后补刀,这一刀气势磅礴,虚生顿觉身后寒风凛凛。可惜这暗卫首领犯了致命错误,他低估了虚生的轻功造诣,更不懂冥象神功的厉害,虚生非但躲过他的攻击,反手一掌向他胸口打去,他闪身躲避掌击,连累自己下属胸口被击到,当下不一会儿人就没了生息,心脏爆裂即死。
同样的,虚生没料到冥象神功反噬的威力,掌力尚没收回,他已经吐出口殷红的鲜血,五脏犹如绞碾般疼痛。
暗卫首领见状立刻比手势,瞬间暗卫如野狼似前仆后继攻向虚生,他们的手就像是狼的利爪,抓到身上即会见红受伤。
虚生不敢贸然再用武功,只好窝囊得用烟水无踪躲避从四面八方袭来的抓钩。
眼看虚生脚下动作渐乱,暗卫首领失了耐心,等不及自己想要出手杀之,忽然觉得手臂有阵刺痛。他低头细瞧手臂多了根细如牛毛的冰针,正欲拔除,体内五脏六腑蓦地传来钻心的疼,疼得他冷汗直冒如雨,疼得即使受过再严酷训练都熬不住在地上打滚。
原在与虚生动手的暗卫见到这情形纷纷停下手来,就见虚生仍旧是那副从容淡笑的模样蹲在满地打滚的人旁,那似笑非笑看得人发寒。
“疼么?”虚生明知故问,右手指上不知几时多了枚戒指。
暗卫中眼尖的一人当即认出,脸色顿时吓得煞白,颤颤巍巍道:“戒弩?悲乐极?”
“倒不想遇到有见识的,正是悲乐极。施主最好别乱动,动一下保不准贫僧会不会手抖再射出一针。”虚生笑盈盈威胁过后不再管那批木头,瞧向暗卫首领的眸子沾上些世俗,露出抹杀气,道:“说出你们背后的主谋,贫僧马上让你解脱,想你也不喜欢被生生折磨半日,最后屈辱痛苦而死吧。”
暗卫首领咬牙忍痛,始终没半点求饶。
虚生瞧他牙关紧,不急更不恼,有些失望地从腰间掏出瓷瓶,拔开盖帽,把瓶中透明液体滴上首领手臂,他的动作温文优雅,又不失潇洒俊逸,可是说出的话,却让在场众人心惊胆颤,“贫僧忘了,施主是英雄好汉怎会怕疼,就不知……是否怕痒了。
悲乐极顾名思义,或悲或乐,由两种毒,药共用得名,一种让人痛到连骨髓里都像是被万蚁啃噬的疼,疼得只能满地打滚,连用刀抹脖子的力气也没,直到内脏逐一爆裂而亡;另一种则相反,是痒得叫人只想抓挠,被滴到的地方皮肤和肉会慢慢变软腐烂,如果抓挠会变得越发严重,最后挠到浑身都只剩下白骨。两种即是毒,又是相互的解药,当然无论中其中哪一种毒,结局必然是等死。
至于真正的解药,仅有两颗,一颗已经在虚生体内,终身避毒。还有那颗,除了虚生再没人知道它在哪。
这暗卫首领当真是个硬汉,对江湖人而言,伤痛是司空见惯的事,倒好忍些,可是奇痒难耐却是极少数能克服的。偏让虚生今日遇到,他像个纯真无邪的孩童目不斜视地看着。
虚生忽觉侧身传来股阴冷的危险气息,右手果决出手,一黑衣暗卫顿时倒下,惨叫声立刻传来不绝于耳,“站在原地别乱动,扫了贫僧的兴致,你们将有同样的下场。”虚生的轻笑声如鬼魅,扫过的一眼不见半点慈悲。
暗卫首领强咬牙,依着极大意志力忍住不去抓挠,另只手离已渐湿软糜烂的手臂仅有几毫距离,不停地抖动,却一直没下去手抓痒,“就算……你杀了我,也不会……告诉你……”
虚生神情逐渐冰寒,话语里不带任何温度,仍旧语气温润,“好啊,可惜贫僧厌恶杀生。”他反手将根乐针射在企图了结首领性命的暗卫身上,眼神似是心灵受伤的孩子,“我说了不要动!”他嫌身旁杀猪般的惨叫烦心,拾起脚边石子打在暗卫的哑穴上。
约莫不到一盏茶时,暗卫首领因毒渐攻心,神情开始涣散,手不自主地拼命挠起手臂,很快他的手腕渐露白骨,糜烂的腐肉发出恶心的酸臭,瓢泼雨水也冲刷不掉这气味。
虚生脚蹲得发麻,对暗卫首领也已失去兴趣,他起身拍拍腿,眸光幽深看向几尊石化的人像,嗤笑起来,“贫僧不打诳语,谁要说出你们背后的主子,定让诚实的那个死的痛快。”
凡被寒气逼人的视线扫过的暗卫,无意不惊怕地一阵颤栗,暗卫是人非人并不怕死,可没谁愿意遭折磨而死。明明眼前人面色苍白如纸,受到极重的内伤,可即使如此,这人周身仍弥漫着令人心惊的戾气,像是无间地狱爬来恶鬼,十足的疯子。
“原来全是哑巴。”虚生的嘴角似乎常年浮着浅笑,眼下分明是恼怒的,唇边依旧不改笑意,迤迤然往人堆里走,“不知道,悲乐极同时用在一人身上,到底是疼多些呢……还是痒难熬点?或者贫僧拿你们试些好玩的新□□?”
虚生闲庭信步般走向剩余的八人,一步比一步慢,但让暗卫觉得他正朝自己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