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噢…别…不…啊…”正当萧启将人选锁定为萧念之时,身边的呻吟却是正好再次响起,而这一次,除了那动人的呻吟,还有那似是承受不住的软语相求。
“不,这不是皇姐!这…这…这…不…不…”
“启儿!”
“别…不…”
“启儿!”
“别…不…”
梦中的轻柔呼唤与此刻的娇腻呻吟不断在萧启脑中盘旋重复,这声音语态虽是全不一样,可萧启已然能确定——这的的确确是老师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老师会传来这般声音?为什么?即便是自己将身边之人猜了个遍,却也始终不敢有丝毫对老师的不敬之意,连想象都未曾使得,他不相信那气质无双风华绝代的老师会与旁的男人交欢缠绵,他知道,即便是这世界崩塌,老师亦是会云淡风轻站在人前,肩负起属于她的责任与意志,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即便是自己,他都曾经想过将来若是与老师成亲,这闺中之事该当如何,他甚至乎都想象过老师会是何等风情,想必是依旧淡如春水,叫人折服,即便没有激情如火的碰撞,即便没有缠绵悱恻的爱抚,他依旧尊重老师,也会这般一直敬爱着他的老师。
可如今这是为何?老师怎会如此?那个男人是谁?为何?为何?为何?
萧启心中满是疑问,即便是双眼刺痛无比,他亦是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不甘与愤怒,他极尽全力的睁开眼眸,忽然,一阵清亮的风景映入眼帘,他睁开了,他看见了,这却是如他所想一般的世外之景,淡雅清新,幽竹遍布,然而此刻却不是他赏景之时,他偏过头来,直向着身侧的竹床望去。
“砰”的一声自头间响起,一记剧痛顷刻间传入脑海,萧启头上一紧,整个人骤然间已是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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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会的,不…”萧启一声大叫,却是自沉睡之中再次惊醒,这一次倒不比先前,他体内伤势尽复,气海之地已是平稳,五脏六腑也已健全,除了头上还带着些微痛,整个人从床上蹦起都并无大碍。
“启弟,你…你醒了!太、太好了!”而有别于他脑中的另一场景,此刻他却安稳的躺在房中软床之上,萧念便守在他身侧,见他苏醒,当即露出激动欣喜之色,连忙上前搀扶。
“皇姐…”萧启朝着四周望了望,心中满是疑惑:“皇姐,这是哪里啊?”
萧念一边抽泣一边言道:“傻弟弟,你怎么连烟波府都不记得了,这是你老师的房间啊。”
“老师…”萧启微微念着“老师”二字,却是不禁想起脑中的那道殷切嘱托,然而另一阵浅吟欢叫又映入耳中,不由得令他错落无比,当即抱着头问道:“老师、老师在哪?”
然而萧念却是伏下身子,整个人扑在萧启肩头哭诉起来:“启儿,你要挺住,慕竹小姐是当世大德,她为了救你,毅然选择了牺牲自己的性命…”
“什么?”萧启猛地双手伸出,将萧念的身子架在身前,双手颤抖着在萧念肩头摇晃:“你说什么?”
萧念这便将这段时日慕竹为救萧启所做出的努力一一道出,言道那位十恶不赦的二皇兄宁死不救,萧启微微蹙眉,但也并未有所挂怀,直至说起那萧逸竟是威逼慕竹自绝于世才答应救人,而慕竹竟是同意了此事,并曾嘱托萧念于她死后前来照料。萧念赶到之时,萧启仍旧昏迷,但却已无慕竹踪迹,她便于此守着,还不出半日,便见得萧启醒了过来。
萧启猛地摇了摇头:“不对,不对…老师怎可能会死…老师…”萧启心念所至,心头不由一阵绞痛传来,喉间一激,猛然间吐出一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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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弟!”萧念赶紧上前扶住,哭声道:“你别这样,慕竹小姐她费尽心思救你,便是为了让你好好活下去,大明的百姓不能没有你!”
“百姓!”萧启心中不由得又想起梦中慕竹的那番教诲,只觉着慕竹的音容笑貌言犹在耳,心中更是沉重:“老师,我,你…不值啊!”
萧念见他稍稍安稳,当下也是长出一口气,她也知萧启与慕竹二人这份超脱师徒的情意,然而这几年来她也算经历颇多,倒是对这生死之事看得开些:“启儿,逝者已矣,如今,你还是先好好调养身子,慕竹小姐若是泉下有知,想必才会安心的。”
萧启微微点头,可忽然间又忆起适才梦中的另一幅旖旎之景,心中微微一冷,突然颤声问道:“皇姐,你可见得老师尸首?”
萧念摇头道:“慕竹小姐曾言,她生于那江南太湖之畔,性喜宁静,死后也会守在那里,长伴江南山水。昨日夜间苏州府尹奏报言太湖深处一处竹坞燃起大火,我匆忙赶去,这才明白当日慕竹所言为何,这才赶来府中寻你。”
“既然没见着尸体,那便有可能没死是不是…”萧启情绪激动,不断拉着萧念的衣角晃荡。
萧念握住萧启手道:“启弟,那大火滔天,即便是精铁寒石也能化作灰烬,又哪里还能寻得尸身,我也希望小姐安在,可若她真的活着,又为何不来见你?”
萧启被他说得哑口无言,然而脑中却是依旧不愿相信,匆忙之间却是又想到一处疑点:“那二皇兄呢?他人呢?”
“死了!”萧念长叹一声:“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