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程虽然把人送了回来但并没有下车, 纪奶奶留他们在家吃了饭再走,他们也没同意。把东西卸下, 就走了。
临走,叶锦程看着纪迎夏说,有事一定要找他, 不然,以后他就要修理她。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暧昧, 可见这修理不是什么好的事情,纪迎夏红着脸猛点头,没办法,为了不被修理, 她也要答应啊!
纪迎夏觉得自他们说开了,要订婚开始,这叶锦程自动进入了未婚夫的角色, 陷入其中,深不可拔。脸皮比墙角还厚, 时时刻刻不忘提醒自己是她未婚夫, 交代自己有事找他,她忍不住腹诽, 世上怎么会有叶锦程这样的人?
等到叶锦程他们走了,纪大伯母和纪迎春才围上去羡慕的摸着那自行车和收音机, 缝纫机他们家有, 倒不怎么在意。但那自行车纪迎春却眼馋的很, 她结婚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哪怕她娘给她买一辆自行车也好啊?到了纪迎夏这里,她一个没爹没妈的孤儿,竟然四大件齐全了,她能不嫉妒吗?哦,对了,说到四大件,不是还有手表呢?怎么没看到啊?
她转而看向纪奶奶问道:“奶,不是说叶家的聘礼是四大件吗?怎么没看到手表啊?被你收起来了吗?”手表她也喜欢啊,现在的女孩,哪个不想有个手表带啊?可那玩意它贵的要死,她娘又不愿意出钱给她买,她自己也没钱啊,她哪里弄得到那玩意啊?
纪奶奶今天心情好,就是她十分看不上的纪迎春,也难得给了个笑脸,“那手表,你叶家婶子当时就给夏夏戴上了!”
纪迎春瞪大眼睛,不高兴的道:“奶,那手表那么精贵的东西,你怎么让她戴啊,她天天干家务,戴那东西,不怕给弄坏啊?你让她赶紧给取下来,收起来!”她凭什么有这么多聘礼?而她什么都没有啊?这些本来应该是她的,现在变成纪迎夏的,她心里酸的要死,恨不得纪迎夏马上把手腕上的手表取下,给她戴才好。
纪迎夏本来在看缝纫机,她一直很羡慕大堂嫂能拥有自己的缝纫机,但自己却不敢想,毕竟买这东西,不仅贵,还要票,她虽有钱,却没票,也没办法。
现在叶家竟然给她送来一辆缝纫机,她能不欣喜吗?这样她以后跟着她奶学习做衣服,就方便了。不用到大伯母家借了。虽然那缝纫机是大堂嫂的,但毕竟是纪家出钱买的,他们已经分出来单独过了,她上次要做订婚穿的衣服向大嫂借缝纫机,大伯母脸色黑的像锅底,但纪奶奶当时也在场,她没说什么,以后再去借,难保她不会说她。
好在她现在也有这东西了,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再不用担心,被人奚落了。
可她刚刚听到纪迎春的话,却忍不住想笑,这手表再精贵也是她自己的东西,她想戴就戴,她管的着吗?再说了,她认为东西再精贵,能有人精贵吗?这表买来就是戴的,把它束之高阁,她觉得没那必要。
纪奶奶脸冷了下来,她不悦的看着纪迎春道:“那是夏夏的东西,她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你操那么多心干什么啊?”
纪迎春讪讪的,嗫嚅道:“那不是,那不是关心她吗?我也是好心!”她其实也知道她想要纪迎夏的手表,基本没可能,可手表动人心,即使没可能,她也想试试。
纪大伯母在旁边看着,眼热的不行,听到纪迎春的话,她眼珠子一转,说道:“娘,话不是那么说的,迎夏这婚事如果不是迎春让给她,她能得到这些东西吗?再说了,迎春结婚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她们差不多的年纪,迎夏有这么多的聘礼,她心里也是不得劲,娘,你别跟她计较!”
纪迎春眼底一喜,是啊,纪迎夏的婚事是她让的,东西给她一两样,也没什么吧?
纪迎夏眼神冷了下来,她一直忍着纪大伯母,没跟她计较,她却越来越得寸进尺,见不的她一点好,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好顾及的呢?她看了一眼纪奶奶,纪奶奶接收到纪迎夏的眼神,叹了口气,知道,夏夏忍不住了。
纪迎夏站直了身子,威严看着纪大伯母:“大伯母,我的婚事是大堂姐让给我的?不是你们算计我的?事情到底怎么样大伯母还是考虑清楚为好!不然到时候,别怪我这个当侄女的不给你留脸面!”
闻言,李梅英怒了,这死丫头翅膀硬了啊!敢这么跟她说话,怼不死她!她翅膀再硬,也是她养大的,永远翻不出她的五指山,“纪迎夏,你个死丫头吃我的喝我的,把你养大了,你倒要翻脸不认人了啊?你个白眼狼,你最好把这些东西给迎春一点,不然我饶不了你!”
“你饶不了谁?我问你你饶不了谁?”纪小姑还没得及走,她刚刚去了趟茅厕,回来就听到她大嫂放肆的话语,冷声质问。
纪迎夏冷笑一声,她没想跟大伯母闹,只要他们不在挑事,以前发生的她可以当做不存在,可她已经委曲成全到这个地步,他们还不知足,还想着剥削她,认为她无依无靠,可以任意欺负,那他们就错了。
她不好意思说,但,她确实感激叶家,她现在已经跟叶锦程订婚,她在这里不是没人管得,想到此,她心里底气很足,虽然她爷奶很疼她,但如果为了她跟大伯一家彻底闹翻,他们还是不会这么做的。
毕竟她只是孙女,不是孙子,早晚要嫁出去,以后给他们养老的还是纪大伯一家。
她爷奶疼她,也疼大伯,而叶锦程不管何时,在纪大伯和她之间,肯定会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