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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对黑后说,又似对自己呢喃:“如果人在死前,有一次忏悔的机会,那我愿领天罚,为数多惨亡在眼前的冤魂,赴汤蹈火,黄泉永受罪。”
“若天可感其心,请佑我儿长顺无忧。”
声音越来越弱,弱不可闻。
☆、第 12 章
察觉到鸠神练生命流逝,我轻功极运,竟突破以往。
鸠神练,前面就是玄嚣的城堡了,你挺住啊。虽然暴雨心奴听命于玄嚣,但他是一个疯子,他的行为不一定就代表玄嚣的态度,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好,至少不要留下遗憾。
“什么人站住!”远远看见一人背负着什么往这边飞奔,转眼就到了眼前。好快的身法!翼天大魔心中虽赞,手中鬼面刀却是一横,拦住来人。
“翼天?你还没长大?”眼前一大一小拦路,小的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胖乎乎的脸颊带着婴儿肥,额头上向上长着一对尖角,不服帖的红头发向上翘起。
“我是猘儿魔!”小的用尖尖细细的童声澄清。
“翼天参见黑后!”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见到黑后,翼天大魔鬼面刀收起,弯腰行了个礼。
原来如此,翼天长残了,他的孩子倒是跟他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
“我要见玄嚣太子。”示意他们不用多礼,我背着鸠神练往里走。
翼天大魔再次拦路。
“玄嚣太子正在闭关,不宜见客!况且天谕勾结外人,在明都设下埋伏,致使玄嚣太子受伤。太子已经发话,天谕重罪论处,还请黑后将此女交与我。”
联系鸠神练之前说的话,看来从天谕收到那封信起,这夫妻俩就掉进了别人挖的坑里。不,应该更早,在有人对鸠神练说起凡诞下皇脉者,其母必丧命的诅咒时,这个坑就开始挖了。
翼天大魔守住关口,寸步不让。
我辛辛苦苦背回来的人,哪能凭你几句话就轻易交出,更何况还有个大阴谋在里面。“翼天,你敢拦我!玄嚣,玄嚣你出来!”无视翼天拦路,我直冲冲往前走。
眼前人毕竟是黑后,除非彻底撕破脸皮,否则即便玄嚣太子也要给她几分面子,翼天大魔不敢直接跟她动手,只得步步后退。
“黑后请留步,容我禀告太子。”翼天大魔低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躁,鬼面刀再次横拦。
看此处大门紧闭,翼天大魔又这么着急,想来就是玄嚣闭关的地方了。
终于到地方了。禀告,那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我背着鸠神练,抬脚就要踹门。
“不知是黑后驾到,有失远迎,请进。”门开了,玄嚣背着手站在中央,朗声示意翼天大魔等人“你们先退下。”
不待翼天大魔行礼退下,我急急冲了进去。
“天谕,你还敢回来!”看清黑后背上的人影,玄嚣怒火中烧,一声怒喝。
天谕,你怎么敢,你怎么能,你怀孕期间情绪时好时坏,我耐心安慰,你怀疑我的真心,我便把赌约改成一辈子,听闻你孤身去了明都,我怕你有闪失急忙追去,可你,竟然联合外人暗算于我。
好,你既不是真心愿意嫁我,我玄嚣亦不强求,只派暴雨心奴带回我们的孩子。
至于你,我对他们说抓到你便重罪论处,然以你的能为,若是抓不到,若是抓不到......
你竟然还敢回来!
我小心翼翼的放下鸠神练。
玄嚣站在原地,双目赤红死死盯着鸠神练,双拳越攥越紧,恨不得将背叛自己一片真心之人撕成碎片。
“她死了!”我干巴巴的说。
木元之力治不了她先天的旧疾,在那股包裹心脏的异能散尽之后,心碎的人只有死亡。
怒火像被突如其来的暴雨浇灭,玄嚣像一个孩子,懵懂的看向我,似乎不明白我说话的意思。
“死了?”他自语,踉跄了几步,半跪在鸠神练身边,手指颤抖着小心翼翼的试了试她的呼吸。
真的死了,他不知所措的看着我。
良久,他俯身把鸠神练抱在怀里,轻轻撩开她脸上混杂着血迹与雨水的散发。
“你怎么能死了呢!”他轻轻的呢喃,用袖子小心的擦拭鸠神练脸上的血迹。
他想包扎鸠神练身上的伤口,不想鸠神练身上布满伤痕,血水与雨水晕在一起,无从下手。
我被忽视了若久,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说出来:“在我第一次见鸠神练之前,就有人跟她说起过黑海森狱存在着凡诞下皇脉者,其母必丧命的诅咒。”
“我没想过要她死。”玄嚣与其说对我解释,不如说想让鸠神练知道。
我继续说:“鸠神练之所以去明都,是因为她接到了一封让她去明都救一个名叫病子的人的信。”
“她到了明都人就不见了,紧接着就是针对我的埋伏。”玄嚣轻柔抚摸着鸠神练的脸颊,“我只是让暴雨心奴追回我们的孩子。”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