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子是我亲手放上去的。”
谭潇月第一回 从祁子澜口中听到自己死了。
她恍惚间回想起曾经她也做过一个梦,梦里有一个长得极为好看的男子,有一块写了自己名字的牌子,还有自己在宗祠的柱子上刻下的“到此一游”。
至于这个梦里其它零碎的东西,她是都模糊记不清楚了。
她就连那男子到底是不是祁子澜都不确定。
“英年早逝,天妒英才。”谭潇月有点震惊,“我真死了?”
祁子澜:“我不知道。”
他叹息一口气:“不过你既然是锦衣卫,那时仪亲王妃的身份对你而言只是累赘。我父皇也不会允许。我守着宗祠那些时日,八弟偶尔会来看我。他会和我说很多话,也知道这些话不会传出去。其实他不想当皇帝的。”
上头一群人搞来搞去,最后小八捡了个便宜。
“他其实最喜欢玩木工。要是出生在工部某位大臣家中,对他而言其实更好。”祁子澜这样说。
谭潇月点头:“你想得还挺美的。”
祁子澜笑出了声。
谭潇月还在那儿有点想不通。
她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
年纪轻轻死了,总觉得这偷来的一生亏得有点多。尤其还花了两年待在高墙中。
年纪轻轻没死,那后来又是如何过了一生,又让她着实有点好奇。
祁子澜见谭潇月面上陷入纠结:“上辈子弄丢了你,这辈子没想到还能和你心平气和在高墙里过日子。”
谭潇月想起古崇和她当时见面说的话,隐隐在心中有了点揣测。
她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人生本就莫测。我在进仪亲王府那天,也没想到能在高墙里揍你。”
祁子澜一怔。
谭潇月双手活动了一下关节:“今天马步蹲了没有?没蹲的话我们稍微动一动。我教你如何避开迎面而来的剑,在用最狠的方式将对方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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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谭潇月借着理由打了一顿祁子澜。
剑从前方刺来时, 人会下意识往后躲。但这哪里躲得过惯性?
人应该侧身躲开。
那么剑就会往侧面砍过来。
所以最好的方式, 该是人侧身避开的同时朝着那人贴近,抓住敌人的手,用巧劲将敌人的剑打掉或者用力道掀翻敌人。
谭潇月个祁子澜示范了好几种方式,包括了如何借力、如何动用脚、如何保持人的重心。
这不管怎么做,速度必须要快,人必须不能畏惧刺过来的剑。
曾有言,唯快不破, 不是没有道理的。
谭潇月根骨好,最主要是头脑灵活,在信息爆炸的年代, 她见过的打斗方式、战斗技巧,远超过寻常人。和自己原先所学的传统武学糅杂在一起,就成了如今的谭潇月。
她认为自己过往极为平庸, 所以从不小看任何人, 勤苦练武至今。
而祁子澜从未学过这些,在她心中更是需要刻苦。
一顿爆揍下来,祁子澜满头是汗, 躺在地上不想动弹。
谭潇月扣住了他的腿脚,拿着小藤条横在他脖子上:“嚓, 你又死了。”
祁子澜喘息着,胸口起伏:“我有点累。”
谭潇月额头上一样有点薄汗:“男人怎么能说累?”
祁子澜闭上眼,不想看谭潇月。
谭潇月哼哼两声,从祁子澜身上下来:“日子不等人, 休息会儿我们再试两回。你眼睛不能再眨。”
祁子澜闭着双眼应了一声。
两人贴得有点近,他努力放空着自己的念头,让自己不去想那些旖旎的东西。
明明累到要死,怎么反倒是一点轻微的接触,就让他产生了变化。
莫不是人总是不知不觉中变态的?
祁子澜陷入了一种迷之疑惑。
皇家教学时,教了皇子如何造孩子,教了皇子如何对待妻妾,但没有教他们如何去爱人。
谭潇月则是清楚知道运动后,人对贴近的人会产生很多想法。
她一样在自我困扰着:年纪渐长,有些想睡祁子澜该怎么办?
这种想睡是基于她对祁子澜的好感,还是基于她正常的需求呢?
谭潇月某一天跑去采野花,认真拿着一朵花瓣开始“占卜”:“喜欢,不喜欢,喜欢,不喜欢……”
也不知道现在的野花都是什么毛病,都特别喜欢奇数的花瓣。
她采了十朵,九朵是奇数。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睡觉。
祁子澜一如既往,白天累坏,晚上碰到枕头就睡。
谭潇月就在边上悄悄将手放过去牵住。
偶尔牵手,偶尔只是拉着衣服。
她只要接触着,确定旁边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