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我。”见梁云声瞪大眼,他忙又补充一句,“放心,没搞成。”
“所以你才从医院逃出来?”梁云声问。
陈释点点头,伸手去拿果汁,被梁云声挡开了,胃里有点不舒服,陈释也没坚持,改用那手托着下巴:“梁子,你说我以后怎么办?”
梁云声沉思片刻,道:“先把婚离了再说。”
“离是肯定要离的,我可不想真变成你舅妈,不过……”陈释顿了顿,问道,“你舅今年几岁啊?”
“三十四,怎么了?”
“没怎么。”陈释摸了摸鬓角,“就是,感觉他身材保持得挺不错的。”
梁云声倒吸了口气:“你不会对我舅有什么想法吧?”
“没有的事,我就随口这么一说。”
“没有最好,甄可是配不上我舅,至于你,你跟我舅不合适,所以,这婚你必须得离!”
“好好好,离离离,这就回家签字。”陈释站起身,随即又坐回去,梁云声看他:“怎么了?”
陈释一手按住胃部,颤抖着轻轻吸了口气:“要死,我胃疼。”
“都跟你说了不能喝冰的!”梁云声急了,“你都不知道他犯起病来有多吓人!”
“我喝完你才说的好吗。”陈释苦笑,“别叨叨了,扶我一把。”
梁云声扶着陈释离开肯德基,刚出大门陈释就熬不住了,满头大汗,一张脸白惨惨的,颤抖着说:“我,我不行了,要生了……”
“闭嘴吧你!”梁云声恨不能将他丢地上,“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真的,真疼。”陈释抱着肚子痛苦地弯下腰去,“我要死了……”
“那你还是生吧,别死。”梁云声直接打横将陈释抱起来,刚一转身就看见迎面大步走来的男人,梁云声愣愣道,“舅舅。”
“人给我。”薄擎朝他伸手。
陈释用力抱住梁云声脖子,喘着粗气凑到他耳边:“别,他肯定以为我在演苦肉计,等下……还不知要怎么羞辱我呢,梁子,救我……”
梁云声收紧双臂:“舅舅,他说不想跟你走。”
薄擎望着梁云声,面无表情道:“你什么时候跟他那么熟了?”
陈释疼得都要骂娘了,扭头朝他喊:“一直都很熟!你走开别挡道!”
薄擎沉下脸来,上前抢过陈释抱怀里,转身快步朝停在路边的黑色慕尚走去。陈释恨得咬牙切齿,将脸上的汗胡乱蹭他西服上:“姓薄的……”
薄擎坐进车里,吩咐司机开车,这才低头看怀里半死不活的人:“不叫老公了,嗯?”
陈释急促喘气,然后张嘴……吐了他一身。
薄擎猛皱起眉,朝司机道:“开快点!”
3
陈释就这么出来溜一圈,又回到了医院。检查挂水吃药,一番折腾下来,半条命差不多交代出去了。
陈释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他很清楚自己跟那些有爹有娘的孩子不一样,病了无人关怀,更没钱买药,好在身体还算争气,从小到大他几乎没生过病。这还是头一回切身体会,原来生病这么痛苦。
太他妈难受了。
“别哭了。”
“谁哭了?”说完察觉声音不对,陈释愣了下,抬手摸摸眼角,湿的。
妈耶,再怎么说也是一大老爷们,哼两声也就罢了,怎么还哭上了?甄可这家伙耐痛能力也太差了!
陈释吸了吸鼻子,拿脸在枕头上蹭蹭,懒得说话,一是觉得丢脸,二是提不起力气。他太累了。
薄擎弯腰坐床沿,伸手脱他衣服。陈释力气都给吓出来了,捂着领口往后躲:“你干什么?”
薄擎挑眉:“你以为呢?”
陈释那叫一个气:“你个qín_shòu!我都这样了你还想搞我!”
薄擎盯着陈释的眼睛看了一会,突然说:“我信了。”
“信什么?”
“信你是真的失忆。”
“哦。”陈释又往后挪了挪,“当然是真的了,我有病啊,拿这种事开玩笑。”
“你现在是有病。”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像骂人呢?陈释撇撇嘴,横他一眼,又倒回枕头上:“小毛病而已,挂完水睡一觉就好了,你回去吧。”
薄擎:“赶我走?”
陈释:“我是怕你累着,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
薄擎笑:“不错,知道心疼人了。”
陈释闭上眼,是真不想再说话了,好困。
薄擎静静坐在那,等陈释睡过去,这才起身进卫生间端了盆水出来,用热毛巾仔细帮他擦了一遍身体。陈释就算在睡梦中也很有危机意识,在毛巾挨到腿间的时候猛一抖,清醒过来,薄擎在陈释张嘴爆粗的前一秒抬手轻拍他大腿:“你出了一身汗。”
陈释这才注意到他手中的毛巾,松了口气,软绵绵躺回去。
“腿张开点。”
陈释半闭着眼,乖乖张开腿,人小两口该干的都干过了,该看的肯定也都看过了,他若在这种时候挣扎抗拒,未免太过矫情。
于是陈释舒舒服服躺那儿,迷糊着又睡了过去。
还做了个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