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烟在家陆续接到了学生们的电话,喜报频传。作为一个三流学校,今年终于有了突破,考的着实不错,英语尤甚,校长笑的合不拢嘴,让她赶紧回校接受嘉奖,完了之后明年继续带毕业班。木烟本来还挺开心,突然乐极生悲,被校长最后一句话说的泪流满面,无语的很。
“吸血领导让我从明年开始常驻毕业班。”木烟郁闷地枕在他腿上抱怨,“我要累死了。”
“压力太大。”陈炤一边看新闻一边回应她,“不能带。”
“那可不,但是怎么跟领导说呢?”
陈炤低头看她,“你就说备孕,随时会根据孕检情况请假休息,你带的话,学校需要准备随时找替补老师,如果学校没有问题,你就没有问题。把难题抛给学校。”
“嗯……”木烟咬着手指,“可以是可以,只是……这个理由最多只能用一次,总也不能年年备孕年年生吧。”
陈炤挑眉,“为什么不能?今年扯证,明年怀孕,快的话明年生第一个,后年准备生第二个,过一年还有第三个,学校也不能开除你,我们只是响应国家号召。”他指指新闻里的dà_boss。
木烟翻白眼。
“啧,什么态度?”陈炤捏她的脸,“你老师假多不愁,但是我已经期待陪护假很久了,所以,为了我,你要坚持生下去。”
木烟咬牙,“我是猪吗?”
“不是,猪一胎生十个也只有一次产假,不划算。我们不一样,我们一个一个来。”陈炤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木烟气的在他大腿咬了一口,陈炤疼的遥控器都摔了。
打打闹闹两人折腾到半夜才睡。
……
晚上,木烟一如既往习惯性地背对着他,整个身子窝在他怀里。陈炤一手让她枕着,一手搭在她腰上,绵长匀速的呼吸在她耳侧,格外安心。
两人刚准备入睡,突然,楼上一阵高亮的女声传进来。
木烟惊的一哆嗦,“……你家隔音不是挺好的吗?”
“……你是不是没关窗?”
夜风中微微摇摆的窗帘,带着窗外的光影在墙上忽明忽暗的跃动。啊,确实没关。
木烟刚想说话,上面又是一声尖叫。
“……这力度,估计跟他办事儿的不是老婆。”陈炤理性分析,“偷情的可能性大。”
木烟无声的骂了一句。
寂静的深夜里,这样的声音尤其明显,也着实有些……卧室的气氛慢慢不对劲。
她在黑暗里咬紧唇,“我……去关窗……”
“不关,”陈炤胳膊使力,将她拉进怀里,“我们杠回去。”
木烟有点虚,还有点怕,“怎么个……杠法?”说好的今天她安分睡觉就放过她呢!
一阵低沉的笑声,“看你的了。”
……
“我不杠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哭哭唧唧地不想继续。
“那不行,”陈炤面对面在她上方,扣着她双手笑,“不能认输。”
最后,楼上传来女人尖细的骂声。“大半夜不睡觉疯了吗!!”
“她是不是没有尽兴啊?脾气好大。”木烟吸吸鼻子。
“你也有力气考虑别人?看来我还是太照顾你了。”
“……不不不不不,陈大人厉害,完胜,我真的不行……”她躲进被子装死。
陈炤捞起她进浴室洗了个澡,木烟没少被吃豆腐。
感觉自己的人生毫无尊严。
从此以后,木烟再也没有开着窗户睡过觉。
晚餐
两个月过去,木烟的伤已经完全恢复,走路或者跑步不成问题,只是后期疤痕消除还需要时间。中间见过一次沈之言,在去民政局办手续的时候。木烟惊讶的发现,竟然是秦漾送他来的,她一直在照顾他。
沈之言看着木烟,没有说什么,看她眉眼带笑,微微长肉的样子,想是过得不错。他虽然很克制,但仍然收不住自己的目光,执着地停留在她身上很久很久,恍如隔世。
离开时,秦漾说沈之言的治疗并不顺利,而且有抑郁倾向,后期她会和他去国外做手术,正好散散心。
木烟想不通她现在是为了什么。
秦漾笑着说,当然是为了遗产啊!
木烟服气。
……
从民政局出来之后,木烟轻松不少,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奔向等在路边的陈炤。重新回到原地,他们花了五年时间。
“我现在可是单身贵族。”木烟拍拍离婚证,“追我的人一大堆,你要急哭哭了。”
陈炤笑着揉揉她的头发,“我说今天领证你偏不,你还要考验我,你说谁不抓紧?”
“你现在爱我远远没有我爱你多,我觉得亏。”
“那怎么办?”
“快点超过我啊。”
“行……马上带你吃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