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口气正准备离开呢,转身就见到了路边上,林爱青一手拿着钱票,一手拎着兔肉。
……
“给!”到了住处,徐向阳把手里的钱票往魏延安的书桌上一拍。
魏延安合上书,翻了下钱票,一块二角钱并四两肉票,“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要么把肉拿回来,要么拿走钱和票,我没得选。”徐向阳大字型倒在床上,说得有气无力,心里满满的挫败感。
徐向阳是左想右想也想不通,翻了个身,趴在被子上问魏延安,一脸的不解,“表哥,你说林爱青怎么回事,她是不是特别讨厌我?”
以前在厂里的时候,厂里挺多女孩子跟他们一块儿玩的,大家都讲义气,也没真分个你我他,有点好吃的,都是凑到一块儿吃的,他家里条件好,经常能分些吃的出去,都可高兴了,从来没有人像林爱青这样,半点不给他面子的。
魏延安又不是林爱青,他怎么知道林爱青对徐向阳什么观感,倒是觉得林爱青这人挺识趣的,没真白占人便宜。
他耸了耸肩,把钱票收好,总算没白瞎他为了捉兔子受的苦,“等价交换,很不错。”
“你还真往里收?有没有点人性啊你,照顾一下你老表喜欢的姑娘怎么了,不就是小半边兔子嘛,我下次打了还给你。”徐向阳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魏延安点钱收钱。
徐向阳刚把钱拍桌子上就是赌气,心里难受,然后也是想叫魏延安看看,他喜欢的姑娘就不是白拿白吃的人,省得魏延安抠索得,跟个娘们似的。
魏延安翻开书,“那是你喜欢的姑娘,不是我喜欢的姑娘,要照顾也是你自己照顾,而不是拿我的劳动成果去做人情。”
“……”徐向阳。
想起昨天看到的侧脸,再摸摸到手的钱和票,魏延安点了点头,头一回肯定徐向阳,“不过,你确实很有眼光,这姑娘不错。”
付了钱,林爱青这一顿肉吃得十分踏实,满妞也跟着沾光,吃了顿香喷喷的兔肉饭,煮得白胖的米饭吸饱了肉汁,再加上炖得粉烂的兔肉,满妞这一顿吃得,恨不得连舌头都吞下去。
明明林爱青就只放的葱姜蒜,但就是香,比家里加了大料做的还要香。
她们这里吃着饭,罗文哲他们那边也凑在一起吃,红薯米粥就咸菜干,炒了个黑乎乎的丝瓜汤,就着林爱青那屋飘来的香味儿下饭。
“马屁精!不要脸!狗腿子!”陈爱党一边往嘴里扒粥,一边小声地嘀咕。
旁边一女知青竖着耳朵也没听明白,“你说什么?”
“啊,没,没说什么,吃饭。”陈爱党扯了扯嘴皮,闹了先前那一出,她是真的怕了。
林爱青又跟着老知青们上了几天工,好在新知青有适应时间,最累的头两天过去后,她渐渐也有些适应这种晨起干活的节奏。
不过适应的时间始终是有限的,过了最开始的适应时间,新知青就得跟老知青一样,干满全天的活了。
完全不用担心农村没活干,倒处都是活儿,脏的累的数不胜数。
林爱青一直琢磨着少下地的法子呢,她目光很快就锁定到了村里闲置的手扶拖拉机上头,在农村有台拖拉机是非常方便的事情,农忙时拉人拖肥料,拉谷子,农闲时村里修房子,拉砖砂都特别地方便。
村里这台拖拉机以前也立下过汗马功劳,不过前年突然就坏了,请了区里农机站的师傅过来,折腾了好几回,一直没有修好,时间一长就搁在仓房里落灰了。
“队长,我能修。”林爱青求着满妞带着她去看了看那台手扶拖拉机,然后就去找小刘队长了。
小刘队长定住,目光直愣愣地看着林爱青,看了好几秒,突然就笑起来,一脸的不信,“开什么玩笑,人维修师傅都没弄好呢,你能修?行了,行了,别给我这添乱了,跟满妞去玩去。”
林爱青是真能修,林母在棉纺厂当细纱工,厂房里是不允许带子女的,林父则在机修组的维修师傅,林爱青从会走路起,就常年跟在林父后头,递个扳手,找个螺丝什么的。
从小到大,直到林爱青十五岁,林母觉得一个姑娘成天混在维修车间,一身机油味不好,林爱青才慢慢不怎么过去。
林父是老师傅,带了不少徒弟,来一个林爱青跟着学一遍,也在林父的默许下悄悄动过手,开车更是早就学会了的。
毕竟是个女孩子,原本以为这门手艺一辈子用不上,没想到最后会用在这里。
村里的拖拉机她看了,其实没什么问题,换个零件的事儿,她偷偷拿摇手试了,能摇个半圈,不过再摇就摇不动了,估计要拆油嘴。
“小刘队长,你让我试试。”林爱青表情严肃,可不像是开玩笑的。
满妞其实也不大信林爱青能修好拖拉机,但谁叫林爱青是她朋友呢,满妞觉得,“反正那拖拉机放在那里也没法用,就修呗,万一修好了呢。”
“那万一弄坏了呢!这不是胡闹嘛!”小刘队长正算队上的帐呢,这会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