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猛地站起来,身边的王霖朔被吓了一跳,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后一个激灵跳了起来,一句****脱口而出。
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活,停下来顺着我的目光看向对面的岩壁。我从王震手中抄起手电,一个箭步跨到岩壁前,一个字一个字的仔细去看。
我被困在这里已经有大概十五天了。在这十五天内,我靠着喝雨水,吃虫子和花花草草才勉强存活,幸亏这里没有什么攻击性很强的猛兽,否则我现在肯定化成一滩酸水了。
我一边看一边暗暗奇怪,这座山也不是很高,山上林子虽然密了一点,但也不至于到能把人困住的地步。我轻轻摸了摸,发现这些字摸起来很是光滑,不知道是拿什么工具写上去的,更不知道是笔者写下这段话是在何时。
这段话应该是在人闲极无聊的时候写的,字体很是雄浑有力,看不出仓促凌乱的痕迹。我接着向下看去,但那些内容让我摸不着头脑。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来到七重丛林。据说这个七重是借用了西方传说的七重天,意指七个善良之地还是什么七个秘密,我记不清了。我知道我有罪,因为偷了组织最宝贵的东西被罚困在这里,不过那个宝物真的很诱人,有了它就可以感到极乐,那是世界上的任何东西都给不了的欢愉。
这里明明就是夺取人生命的地方,是罪恶的大本营,为什么要叫七重丛林——七个善良之地呢?欲盖弥彰罢了。不要认为这片林子只是林子,被厚厚的泥土和树叶掩盖的是残肢断臂和鲜红的血液,还有最接近真相的谎言。
家族里惊天的秘密,硬要加到我身上的沉重的担子,那些血腥的真相和我小时候搞不懂的事情现在都与我无关了。我现在身处第二层,据说第七层是极善世界,虽然所有人认为我不可能逃脱生天,但我认为我能。
写给后来的那些罪恶滔天的人
我看完后脑子里一团乱麻,完全没有理解这个人在神神道道的说些什么。张思远呸了一口就道:“什么玩意儿,这是哪个神经病跑到这里留下的吧。”
王霖朔凝视着墙上的话,低声道:“也有可能是诗人。”
李清灵和陈霓皆表示对这些话感觉如坠云里雾里,黑衣人依旧面无表情,但身子却在不停地微微战栗着,他努力想控制住自己,但却无能为力。
我疑心顿起,把声音提高了一些,质问道:“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黑衣人咬着嘴唇,额头上渗出细小的汗珠,顿了顿才艰难地道:“伤口发炎了,给我一些药。”
我心一惊,掀开他的裤腿,他小腿上那条长长的伤口看起来又红又肿,表面渗出很多液体,我轻轻触碰了一下周围的皮肤,指尖传来的温度和我冰凉的手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我叫来张思远,用棉签给他消了毒重新上了药。这么一顿折腾下来,岩壁上的字竟忘了个七七八八,心中的疑惑也消失了很多。
我们又原地休息了十多分钟,等到各人的外套都烤了个八成干,刺骨的寒冷也消失了大半,才决定继续前进。外面的雨虽然小了很多,但却还一直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我站在洞口,一阵带着雨丝的寒风吹到我脸上,只觉得阴冷刺骨,哆嗦着向后退了几步。
我实在是没有勇气迈步到外面,把温暖干燥的衣服再度淋湿,甚至一想到阴郁的天空,我全身的伤口都隐隐作痛起来。
其他的人也都面露犹豫的神色,我们齐齐望向黑衣人,期盼着他发出继续休息的号令。
黑衣人显得十分犹豫不决,一会儿看看天,一会儿拿出气压表来,啧了好几声都没做出什么决定来。
他叹了口长气,刚想开口说点什么,李清灵却附在他耳边小声叽咕了几句。黑衣人脸上犹豫的神色顿时一扫而空,抓着李清灵凑到一边,背对着我们低声交谈了几句之后,两人齐齐转过身来,李清灵微笑道:“从山洞里直直穿过去就可以到达山顶,不用在外边冒雨爬山了。”
我们脸上都露出狐疑的神色,张思远质问道:“你怎么知道?”
李清灵的神色有点尴尬:“我的老板给了我一份地图,嗯……地图上有一些机密,抱歉不能给你们看,你们只要相信我就好啦。”
王震脸上的狐疑更加浓烈了,小声嘀咕着凭什么相信你。我向陈霓的方向望了一眼,她的神色颇为尴尬。队里的两个小团体没有一个真心接纳她,她孤单单的一个人站在那里,倒是让我生出一丝怜悯。
不管各人怎么想,能在山洞里面行军而不用冒雨爬山真的是件很幸福的事。气氛开始活跃起来,张思远不停地在我耳边和王霖朔说说笑笑,我本想仔细回想一下岩壁上那段古里古怪的话,可他们吵的我思绪全无,只好放弃思考加入了他们的闲聊。
山洞口的空气很是清新,但洞的深处好像有股淡淡的臭味,越往里走味道越大。张思远抽动着鼻子奇怪道:“怎么越往里走越臭,难不成里面是公共厕所?”
王震道:“你别一天到晚的瞎扯,要是厕所的话你在洞口就能被熏晕过去,我怎么觉得这味道像是腐臭味,像是什么东西烂了。”
我赞同道:“有一股菜市场的味道,该不会是前面有什么动物的尸体吧?”
走在前面的李清灵脸顿时白了,转过头来眼睛里全是惊恐,我打了个哈哈随口安慰了她几句,话音还没落地就感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