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乱难安的张青遥伫立在童鸽家楼下,整整一个晚上,他有多爱童鸽,此刻伤就有多重。
在孙妍芝的呵护下从车上下来,童鸽一下子就闯入了张青遥的视线里。
“青遥?”童鸽惊恐万分。
悲戚的眉目拧成了一股怨怒,张青遥上前一步抓住童鸽的肩膀,质问:“鸽子,你爱我吗?”
秋水剪瞳,童鸽总能荡漾他的心怀:“爱到不能再爱。”
突然释放出一腔怨气,张青遥一把推开了她:“骗子!你爱我,却上了陈晔霖的床?!”
张青遥秉持着一丝残念,期待着童鸽最后一个解释。
突如其来的状况,童鸽不知所从,本来陈晔霖丢给自己的选择就足够沉重了。
万语千言到童鸽嘴边却变成:“你怎么知道”
“我亲眼看见的,如果不是我亲眼看见,你还要在我面前演多久的戏?”张青遥甚至看不清站在自己眼前的,到底还是不是当年的那个女孩。
眼看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孙妍芝不希望再看到童鸽独自吞下一切,拼命撺掇童鸽说出心中所想。
半垂眼帘,童鸽一副失魂的样子,徐徐道来:“我家人一直对重振家里的事业不死心,所有人都在逼我接受陈晔霖。你不喜欢我做这行,只有陈晔霖能救我出苦海几百万几千万,我没有啊!”
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童鸽接近吼叫。
“你怎么知道我不可以?我拼了命想要为你成就一切你就等不到我功成名就的那一天吗?我每天都在拼命努力”张青遥当着童鸽的面撕掉了合同,扔在了童鸽的身上。
张青遥努力恢复平静,说:“我谈下了画展的赞助,本来想要第一时间分享给你的,不过现在,都没用了。”
语毕,张青遥就冲了出去,当年爱着的那个女孩越飞越远了。
“去啊,去给他解释,你没有跟陈晔霖发生什么啊!”孙妍芝使劲推搡着呆若木鸡的童鸽。
被撕毁的合同残片被孙妍芝送进了自己眼底,童鸽看见了上面醒目的三个字月神赋,心像是被重击了一下。
哪怕背弃了世人,也不该背弃了自己的心。
童鸽发了疯似的奔跑出去,肆无忌惮地冲在马路上寻找着张青遥的身影。
懦弱了一次,不能再懦弱第二次,童鸽看不见往来不息的车水马龙,一心只想找到张青遥。
“啊!”快步跟过来的孙妍芝看到童鸽险些被撞倒,不禁失声大叫,紧闭双眼。
重重地摔在地上,童鸽并没有受到损伤。就在危机前一秒,回头发现童鸽有危险的张青遥顾不上犹豫,冲过来推开了童鸽。
哪里能轻易说不爱就不爱,张青遥更是做不到说放下就放下。童鸽是他放在心尖上多年的人呀。
被不绝于耳的汽车鸣笛声拉回现实的童鸽,才看到眼前可怕的一幕场景。
“青遥!”童鸽惊天动地一声狂喊。
涌过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报警的,有打电话叫救护车的孙妍芝第一时间用风衣盖住了童鸽,要把她从是非之地带走。
原本同样是追赶来质问的,没想到车没开到童鸽家楼下,就看到了这样混乱的情形,陈晔霖一眼就将人群中盖着衣服的童鸽认出。
“走,上我车里。”陈晔霖毫不客气地一把拽住童鸽,有些粗鲁地塞进车里。
由顾濠载着跟随陈晔霖而来的弋川,拨开人群,看到了惨烈的一幕,她跪倒在血泊中张青遥的身旁:“张青遥,张青遥”
并不认识此人的顾濠没有搞清楚状况,却下意识拿出手机要找人来施救。
“顾濠,你怎么也过来了?”陈晔霖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弋川,就都明白了。
陈晔霖在顾濠耳边郑重交代:“叫救护车,送到华山医院,一定要救活。”陈晔霖瞥了张青遥一眼,带着深深的敌意。
“你也认识这个张青遥?”陈晔霖一把将弋川拽起。
纤瘦的弋川如同一只小鸡仔,继而遥遥向着张青遥投以担忧的眼神。“见过,他是童鸽的朋友。”
如果能使用法术就好了,弋川知道张青遥是个挺好挺好的人,她不想要他死掉。
“这里有顾濠就行了,你跟我回去。”凭什么身边的人都对这个张青遥这么好,陈晔霖死死握紧弋川的手腕,强行带她离开现场。
被野蛮地扔进车里,弋川这才发现车里坐着正在啜泣的童鸽。
善良的弋川一把抱住童鸽,安慰她:“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弋川”童鸽哭倒在弋川的怀里,这时候有弋川在她身边,真好。
一路上沉默不语,女孩子们丝毫无暇注意到一脸阴沉的陈晔霖。
自己就像个天大的傻瓜,陈晔霖又怎么能咽下这一口气。他把她们直接带回了自己的家。
“我们不是去医院吗?”天真的弋川一脸的惘然。
“下来,下来!”陈晔霖第一次如此粗暴呵斥着瑟瑟发抖的童鸽。
弋川挺身挡在了童鸽身前,张开双臂保护她:“陈晔霖,你又犯病了啊?你要对童鸽怎么样?”
早已丧失最后一零星的耐心,陈晔霖一把抓住弋川的手腕,直接把她拖了出来,然后丢在一边。
“出来。”陈晔霖近乎威胁的语气。
早已心慌意乱到六神无主的童鸽,哪里还有力气去争辩,她神情恍惚地跨出了车门。
童鸽刚从车里出来,脚步还没站稳,就一下子被陈晔霖死死抓住,直接拉进了别墅里。匆匆经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