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
少年伸出魔爪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疼痛感让少女清醒:“越怡甜,你要不要试着把孩子生下来去做亲子鉴定?不过要是不是陆亦真的而是我的……你这辈子就彻底完蛋啦!”
“……”
“哈哈哈——活该!草鸡女难道你还真的以为能被富家少爷相中飞上枝头当凤凰吗?!有我在,你永远别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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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怡甜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一身的汗,她抬手一摸眼角全是泪。旧时的事情终究是发生过的,不管她是否自欺欺人,带给她永恒的伤害一直深藏在心底,那伤疤即便是时间也无法让她抹平。
她任由眼泪汹涌流淌一阵后,坚强地深吸口气后重回冷静。
身边的男人熟睡得很香,她连头也没回翻身下床,她感觉有点冷,不是寒风而是心理上带来的冷让她伸手环抱双臂,她推开女儿房间,打开床头小灯,被她珍爱在心尖上的女儿什么痛苦也没有,无忧无虑是她能给予她的最好礼物。
她掀了被子的一角窝到女儿身边,这个时候只有她的宝贝能治愈她心底的伤。
她的小熙并不知道她曾经有个兄弟姐妹,一切是因为年少,也是因为那个恶魔,人生里,越怡甜最憎恨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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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宅由是陆亦真最好的兄弟,那年暑假陆亦真没出去,万宅由也就没出去,隔三差五来找陆亦真。
万宅由对越怡甜从一开始就是敌视的,她站在篮球场边时,趁陆亦真不在他就会拿球砸她,越怡甜不懂万宅由为什么这么敌视她,直到他侮辱她:“丑小鸭!又瘦又丑的谁给你活下来的勇气的?!你皮肤这么黑穿白裙子没照过镜子吗?!”
他眼中的恶意是那样赤裸明显到真的认为越怡甜的存在是一种蛆虫,不踩死她就不舒服。
万宅由去世了
绝对不是因为少年喜欢她而故意恶作剧引起她的注意力。
越怡甜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讨他厌恶,她能做的就是在他下一次来陆家时远远地躲开,于是很长时间里两人倒也相安无事。
“阿真,你那个佣人的女儿整天在你家晃来晃去的?你也不嫌恶心啊?”打游戏的少年们。
“有吗?你说越怡甜?还好啊。”回答的少年漫不经心的。
“啧,就你家和善,还能让佣人家的孩子来过暑假!”
“我妈说如果可以没人想生来当佣人的,能善待他们就善待呗。再说我家这么大,不多点人气太冷清了。”
“啊!真烦人!我反正讨厌死她了!”
“你不会是喜欢她吧?”陆亦真说完时就愣了下,他不经大脑的问题反而把自己都吓到了,而且为什么会因此被吓到呢?!
少年不明白。
一旁的万宅由满脸恶心直搓手膀子:“你别吓死我了!真恶心,太恶心了!我简直不敢想象喜欢那种跟猴子一样丑陋的女人的男人是什么心态!肯定是眼瞎了!”
少年听到这句不知为什么心中有一股淡淡的火气,但他很快压抑下来,没有吭声把嘴巴抿得紧紧的。
其后不久,听得万宅由绝望大叫:“阿真,你为什么要在背后捅我刀子,我又哪里惹你了呀——”
越怡甜躲在角落里,手里抱着西瓜默默地啃,眼里全是泪水流下汇进嘴角被她吞入肚。
怎么她就丑到能喜欢她的男人一定是心里变态的地步了么……
女孩深深地自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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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怡甜的工作辞了,朱时熙也顺利转学了,顺便迎来了她的保姆。一位和善长相端正的中年妇人,是越怡甜亲自面试通过的。
小熙对保姆的到来很排斥,越怡甜并不要求女儿要尽快独立,给她多一些时间,她的宝宝胆子和她幼时一样胆小。
这几天她在家里休息,是陆亦真强制要求的:“你太累了,既然辞职了真不用马上投入新的环境里,休息一段时间再出发。我给你保留的位置一直都在。”
越怡甜对这个诱惑真的没办法拒绝,她有好多年没有休息过了?不在金钱的压力下不用时刻照看着孩子可以随心所欲的躺在床上睡一天的yù_wàng……
诱人到她无条件就接受了。
那位蔡阿姨对孩子很有一套,不过两天就逗得小熙愿意和她玩,逐渐接受她了,更是分担了越怡甜不少的压力。
身上的担子一轻松,越怡甜整个人就更疲倦了。
车司南打电话给她时,她才想起这位富家千金好多年不见了。
车司南说:“怡甜,本来不想打电话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