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利用价值,想利用她为姜霆、为姜府多谋利益而已。
意外的是,这次前来她终于见到了郭雅其人。
往日她来时,姜府怕她见了郭雅容貌会心生不悦,都会将她送回或带出去,这会儿郭夫人病着,郭雅便正好在床榻前侍疾。
她入门时,郭雅恭恭敬敬地对她行礼,神态寻常自如,仿佛完全不知两人相貌的问题。
郭雅胆大毫不怯生,在郭夫人床榻前,三两句话就自然而然夺过了嬷嬷的话头,代为和阿悦对答起来。
“夫人这几日夜里睡得不大好,常需起夜,时常头疼,需要人时刻在旁边照看着。药还是寻常那几味,府医说无需大步,静养就好。”郭雅慢慢道,“夫人常思念翁主,我想着,若是翁主能在府中小住几日,夫人定也是极开心的。”
阿悦笑了笑,“祖母身边有郭娘子这样细心的人照料着,我再放心不过。来前阿兄就说过,我向来体弱,看望过祖母也就罢了,可不能自不量力偏要来侍疾,到时候祖母的病不曾好,我又染上了,还得惹祖母担心、阿兄生气。”
“翁主说的是。”郭雅从善如流道,“翁主挂念夫人,不如让我每日写一封病案呈给翁主,也好让您安心。”
这点和了解的一样,极为聪慧,很擅长抓住时机。
阿悦倒没有理由非要拒绝她,点头道:“我待会儿使人留个印给你,每日着人送来就好。”
郭雅顿时笑了,她这笑起来,却是和阿悦很不像了。
一般说两人相貌相似,第一相似的当属眉目。阿悦与郭雅两人都属杏眼,大而圆,即便不言不语时也显得清灵可爱,透着纯真。
郭雅不笑时便是如此,但她眼尾稍长,笑起来又习惯眯眼,显得极为妩媚勾人。
如果站在她面前的是个不经事的少年郎,多半抵挡不住这种魅力。
直到离开郭夫人的小院,莲女才忍不住道:“姜府的人还道郭娘子和翁主生得如何像,婢今日一看也不过尔尔,相貌艳丽些罢了,漂亮是漂亮,却显媚俗,哪里比得上翁主。”
慧奴跟着附和,阿悦摇头,“郭娘子本人也没做什么,评判她相貌做什么。像不像都是旁人说的,我自己莫非看不见么。”
说完,看着露在袖外的细白指尖不由发了会儿呆。
这具身体确实如书中所言绝色天成,以往年幼时就已是清丽至极,到了金钗之年,更是美丽不可方物,初见婀娜之姿。
大概是由于先天心疾,最为显眼的是肌肤雪白如瓷,其下可见极淡的青紫色脉络,看着很是柔弱。但实际上经过这几年的精心调理,她已经健康了许多,正常的跑跑跳跳都毫无问题。
况且她刚刚仔细看了眼郭雅,也觉得两人相貌虽有相似之处,但绝对说不上六七分。可以预见,等她再长大些,两人相貌应该更加不像才是,那书中所言的极为相像又是怎么回事?
阿悦不解,倒也无意去探究这点,毕竟按照目前的局势而言,剧情已经改变了许多,她就算和郭雅有交集,也绝不会再像书中那样。
说完,她去看了府中几个小郎君小娘子,给他们分下礼物。
姜巍最小的孙子才四岁,小名阿栾,正是刚懂些事最好玩儿的年纪。
阿栾很喜欢她这个堂姐,每回都要赖在阿悦怀中撒娇。这会儿捧了阿悦带来的七巧板爱不释手,还不忘给她递心爱的雪花酥,“翁主姐姐吃。”
这是他独特的称呼,阿悦纠正过几次无果,也就随他了。
“翁主姐姐,肉肉呢?”
“肉肉这几日吃坏了肚子,正不舒服。”阿悦点点他鼻尖,“就像阿栾上次吃了许多冰一样,闹肚子呢。”
阿栾皱皱小眉头,稚气道:“那是我看见还有好多冰碗,祖父说过要勤俭持家,不可铺张浪费,所以就全吃掉了。”
阿悦忍不住笑,道:“好,那是阿栾有功。”
阿栾得意着,肉呼呼的脸儿都笑成了团,随后就看见廊下有几个仆婢领着府医急匆匆赶往一处,顿时笑容就收了很多,似乎在不安什么。
把小阿栾的神色收入眼底,阿悦好奇问他的奶母,“府中还有谁病了?”
“郎主的一个妾室,是个没福气的,前几日不慎摔跤滑了胎。身子也不好,这几日都有险情,时常要请府医看着。”奶母道,“小郎君那日正好见着了,被吓得魂不守舍,至今魂儿也没定下来,真是可怜的。”
姜府的情形阿悦还是大致知晓的,奶母说的应该是阿栾父亲的一名爱妾。
听说这名妾室很得宠,尤其是近几个月,阿栾父亲都已经没怎么去过妻子房中了。阿栾为此闷闷不乐,没想到竟这么快就出了事,连小命都岌岌可危。
看着阿栾神色,阿悦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打发了奶母去拿东西,轻声哄了半天,就听阿栾“哇”一声哭出来,小声呜咽着说,“翁主姐姐,那个乔、乔姨娘,阿栾不是故意要害她的,她不会死……”
阿悦惊讶,仔细询问,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