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说的?”虞致追问。
“我爹。”
……
虞致像查户口一般,问了一堆问题,苏时乐很快不耐烦了。
“那个,您是不是应该先给我爹聊聊?”
虞致这个厚脸皮,撸一把花白的头发,“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这么多年,突然冒出一个个亲生孩子,我想了解你。”
同样的话,苏爹也说过,可却不会让苏时乐如此坐立难安,仿佛空气都令人窒息,浑身的肌肤疙瘩都快起来了。
“很抱歉。”苏时乐是真的累了,减肥是个体力活,而跟虞致的聊天更让他心累。
“我想您找错人了,关于您的所有事情——所有,我都听苏爹的,只要他点头,我现在就可以改口喊您一声爹。”
苏时乐耍了个滑头。
苏爹那个性格,哪里能容得下虞致升级当爹的?别看天天开玩笑,不要说喊爹,他要真敢当面喊一声后妈,亲爹都能把他耳朵拧成麻花。
被亲儿子毫不客气的顶嘴,虞致半点脾气都没,他现在哪里敢有脾气?
看苏时乐要走,虞致连忙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沓文件,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钢笔,一股脑塞给苏时乐,“我不怪你对我有怨言,我之前多有得罪,这些是给你的补偿。”
苏时乐只扫了一眼,全是股权转让,房产转让……受惊的跳起来,手忙脚乱的往外推,“我不要!”
虞致脸上恢复了苏时乐熟悉的笑容,“你不仔细看看吗?小鱼儿虽然看着有钱,可实际上他是做实业的,除了娱乐圈来钱快些,食品这个行业摊子很大,流动资金很有限,而且实业涉及复杂关系网,财产可不是那么……”
“我不缺钱,我自己能赚钱。”
苏时乐底气很足,他是吃过贫穷的苦,上辈子徒手能发家致富,更何况如今有了苏爹的扶持。
虞致这是想拿钱砸他认爹吗?
“那你知道我能给你多少吗?”虞致显然没把苏时乐的跳脚看在眼里,“我名下资产有上百亿,只要你签了字,立马是亿万富翁。”
呵呵!
苏时乐在心底冷笑,真的好多钱,可只要下十年,经济危机和互联网泡沫下,一切还真不好说。
实业怎么了?食品行业很稳……虞致不过是有几个臭钱,狐狸尾巴快翘到天上去了。
“虞总,抱歉呢,我一个普通老百姓,一辈子就算胡吃海喝,也花不了那么多钱,承受不起。”
苏时乐不给虞总开口的机会,紧接着说,“容我劝您一句,您这么有钱,怎么不拿钱去砸我爹?”
说完,苏时乐跑上楼,狠狠摔上门。
气呼呼去冲了个热水澡,然后给景旭阳发消息,噼里啪啦按了一大长段控诉虞总的话,又默默删了,家丑不外扬,他还是找苏爹告状——让他好好调-教调-教这个嘴欠的男人。
苏时乐最后只景旭阳发了一条短讯息,“我好想你,晚安哦。”
景旭阳那个不解风情的家伙,回他一张小黄鸭掀被子进被窝的表情包后,又发了一段健身后科学饮食的建议,后面还跟着引用的文献。
苏时乐险些气成河豚,不断的默念:自己选的男人,得认!总比楼下的虞总强那么一丢丢,人得知足。
嘴里翻来覆去念叨了好几遍,苏时乐直接把手机关机,像只小乌龟把头埋进被子里:今天糟心事太多了,他先打个盹,等亲爹回来再告状。
等苏时乐再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早晨,楼下的流浪汉已经不见踪影。
只是苏爹也是一夜未归。
苏时乐洗漱后,打车去了他爹爱吃的徐记小笼包,给顾安平发了消息,问清公司加班的大致人数,买齐了分量。
苏时乐像个后世的外卖员,恨不得有三头六臂,抱着上百份小笼包进了松果大厦。
还好得到了苏爹的表扬,“哈哈,这臂力没白锻炼,体力还行啊。”
会议室其余正准备泡面做早饭的人,也纷纷夸赞,“虎父无犬子啊,小小年纪不止体贴,人还很能干,别的孩子还在读书,小苏总的奶茶店已经快开到全国各地了。”
“是苏总教子有方,短短几个月,这孩子越发有苏总的气派了。”
……
苏时乐被夸得脸红了,会议室里的这些人都是公司高层,随便一位都是叔叔爷爷辈分,平日里在公司最多点头之交,他只是因为小笼包味道太重,给亲爹买早饭顺便给这些人也捎上了。
至于吗?
加班后一顿热乎饭就可以收买人心吗?也就是如今这个没有外卖的年代了。
外卖!苏时乐灵光乍现,苏爹就是全国有名的食品大亨,这个点子应该可行。
等亲爹吃饱喝足,苏时乐甩着酸痛的胳膊,拽着亲爹,进了独立的办公室。
“有事?”
苏时乐看着熬夜后的豪门老男人,除了黑眼圈重了些,仍是精神抖擞,帅气逼人。
至少是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