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看着他手中融化的雪糕,示意他把它们扔进垃圾桶后,拿出手帕细心擦干净他宽厚的手掌,不留一丝污迹,然后又示意他俯下身子。
沈七刚刚躬下身,女孩亲了他的脸颊一下,语气轻快:“宝贝儿,委屈你了。”
男人瞬间黑下脸,对于女孩的献吻,他是很高兴没错,可那一声“宝贝儿”算怎么回事,一个小丫头片子叫一个大老爷们“宝贝儿”是要颠倒世界吗
坐完过山车,女孩明显心情不佳,男人的脸色也没好的哪里去,因为季洁正死死抓着他的衣服,脸色苍白,嘴角还有点点污秽,显然方才吐的不轻。承受不住刺激,偏偏还要自寻死路,这种人只能称为活该。
见季洁半天缓冲不过来,栀子遂提议回去,不料遭到季洁的拒绝,脸色死白的跟鬼一样,还非要逞强。女孩撇开视线,不再理会她。季洁努力平息着激烈的心跳,盯着栀子冷然的侧脸,苍白的嘴唇抿的紧紧的。她才不要被这个胆小鬼小看了。又休息半天,终于恢复一点.神,吸取了先前的教训,接下来季洁就尽量选择一些轻松地玩,象是旋转木马、碰碰车之类完全都是小孩子们玩耍的设施,并且强行拉着栀子一起,不管栀子脸色如何冷漠,甚至已经明确拒绝,季洁也熟若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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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女孩一直在忍耐季洁,那么当她提出去看狮子跳火圈时,女孩就是忍无可忍,狠狠甩开季洁的手,“季洁,你别得寸进尺。”冷酷的小脸象是蒙上了一层冰霜,连沈七都感到讶异。
季洁没有被吓到,脸上挂着假讪的笑意,故作惊讶道:“原来你还是怕”
闻言,男人只见女孩脸上的神情更加冷漠,深深防备的气息,不由对季洁的厌恶更加深一分,走过去想要拥抱女孩,可是女孩居然侧身躲过了
男人不可思议地瞠大眼睛,这是女孩第一次如此明显的抗拒他,漆黑的眸子一暗,立即想到季洁刚才的话,不由地皱眉。原来还是怕怕,女孩怕什么狮子跳火圈是怕狮子吗
“沈七,你陪她去去看吧。”栀子冷清的开口,视线垂落在地上。
“不。”男人明确拒绝,重新走近女孩紧紧抱住她,极为用力。他非常不喜欢被女孩排斥在外的感觉,非常非常不喜欢。
季洁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心中无比的痛快。看,她说的没错吧,栀子还是当初那个胆小鬼。
经此一役,栀子整个人变得格外冷寂,甚至是消沉,更不用说频频无视男人的百般安抚。回到公寓,女孩草草冲洗完就上了床,完全没有平日的讲究,完全把自己与外界隔绝。男人能猜测的不多,唯一知道的就是季洁刺激女孩想起某些封存已久的记忆,而女孩恐惧它们。
是的,恐惧。从女孩今日失常的状态来看,她很害怕、很排斥某些事物,甚至也排斥了他。这令男人感觉异常难受,为什么要将排斥在外,为什么不让他一同分担,为什么连他的呵护也不要了。
他凝视着闭眼假寐的女孩,手掌轻轻抚上她的乌丝,温柔地将女孩额前的碎发撩至耳鬓,喃喃自语:“宝宝,你究竟在害怕什么呢。”他知道她没睡,可她不愿睁开眼正视他,她宁愿把自己和恐惧关在一起,也不愿对他敞开心扉。
他知道,女孩一直对他有所保留,她让他进了她的身体,近了心,他能触碰到她的心,却也只能是触碰,无法进入,始终被隔绝在心门之外。
原来他想他可以等,等待她完完全全把自己交付于他。可是如今才觉得,等待是如此漫长煎熬,而他原来是这般没有耐心,几乎想要不顾一切地掠夺,掠夺女孩的身心。
经过一夜休息,栀子消极的情绪终于恢复些许,尤其是睁眼便看见床边的沈七,沉寂的心情蓦地漾开一圈涟漪,有了生机。空气里飘荡着淡淡的香郁,栀子微微侧目,发现床头桌柜上的盘子,正溢出浓浓的雾气。
“你煮的吗”栀子边说边从床上坐起,刚睡醒的声音有一丝沙哑,被子从白皙圆润的肩胛下滑至腰间,丝绒质地的轻薄睡衣勾勒出女孩姣好的曲线。
男人轻声应了一声,不动声色将视线移开,拿起柜桌上蓝色花纹的瓷碗和银色勺子,缓缓舀了一勺白粥送至女孩唇边,不料她立刻扭头。“宝宝”男人的呼唤里带着疑惑,手势僵在半空,黑眸里闪过一抹黯然。
见状,女孩不甚高兴地皱眉,转过来张嘴一口含住勺子,直接吞咽下口中的米粥,含糊不清道:“我都没刷牙呢,都赖你”也罢,为了她家男人脆弱的心灵,就将就一回吧。
听到女孩的似娇似嗔的埋怨,男人恍然一笑把碗筷放到旁边,靠近女孩吮了下她粉润的唇,额头抵着她的额,喃喃唤道:“宝宝,宝宝”心中的渴求千百般难以说出口,生怕将女孩逼进死角,再也出不来。
栀子平静端详着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容,不是不明白他的心思、他的顾忌,可是她真的没办法对他袒露内心深处的恐惧。对她而言,那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噩梦。
第二十二章火!
终究不舍他因此难过或者郁结,女孩柔若无骨的小手悄悄勾住他的颈项,唇瓣轻轻覆上他的,少了一贯的漫不经心,多了几分难得的庄重与柔情。
确切感受到女孩的心意,男人烦躁的闭了闭眼,下一刻捧住女孩的脑后,狠狠地回吻她。仿佛为了表达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