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绒烟罗衫,明眸顾盼,流转着慧黠的光芒,朱唇不染而红,细腰纤纤,雪肤花貌,如缎长发松松斜斜的披散在身后,未戴荆钗,腰间一枚流云锦鲤玉佩是全身唯一的饰物。这就是贵妃林清,出身于大魏最尊贵的世家林家。林家世代为官,辅佐了大魏王朝几代帝王,出过三个皇后两个贵妃。
有传言说林清进宫本该是做皇后的,却不知为何当了贵妃,即便如此皇上也没有另立后位,宫里的妃子没有一个越过她去的。
作为皇朝里最尊贵的几个女子之一,此刻的贵妃林清却毫无仪态地倚在身后的靠椅上,身后两个宫女为其捶肩,身前也有人服侍果品。擦拭了手指之后,林清扫了眼跪着的李马身前,略微扫兴地偏了偏头,朱唇轻启:“把这雪什么花的给贵嫔刘氏拿回去吧,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物。”
宫女铃铛开口纠正:“娘娘,这是琪贵嫔王氏最喜欢的雪滴花。”
林清轻笑了一声:“瞧我这记性,怎么老是记不住人。刘德全,你起来吧。”
李马颤了颤身子,背伏得更低了:“娘娘,刘总管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奴才叫李马。”
林清并不十分在意的开口:“李马这名字拗口,从今天起你就叫李德全吧。”
曾用名李马现用名李德全恭敬地应了一声,退了下去,只步伐不稳,略为狼狈。
看着林清有些倦怠的闭上了眼睛,铃铛挥退了身后的宫女,靠近林清,低声询问:“娘娘,去歇息一会儿吧。”
林清眨了眨眼睛:“石榴呢,请人请到现在还没回来?没吃到那芙蓉糕我可不睡。”
铃铛拿了条毯子盖在林清身上,说:“陈贵人身边的宫女百合来说,贵人今天身子不适,没法给娘娘做芙蓉糕了。”
“真是可惜了,陈贵人做的一手好点心,宫里的御厨们可是没一个及得上的。反正是睡不着了,走,带上补品,咱们去瞧瞧陈贵人去,可别弄坏了身子。”
铃铛嘱咐小宫女拿了条妃色软毛织锦披风,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前往闵合宫。
闵合宫。身子不适的陈贵人此刻正笑颜如花的倚在男人的怀里,素手夹着精致的糕点喂向男人的口中:“皇上,来,尝尝臣妾的手艺。”
皇帝很是亲昵地摸了摸陈贵人的脸颊,一脸笑意道:“不错,甜而不腻,入口顺滑,爱妃的手艺极好。”
陈贵人害羞地低下了头:“这芙蓉糕是臣妾最拿手的点心,就连露华宫的贵妃娘娘都......”
几乎是立即就感受到了身边男人的不快,陈贵人身子一僵,霎时间紧张地不敢呼吸。提什么不好,偏偏要提贵妃娘娘,宫里谁都知道皇上最不待见的就是贵妃娘娘了。这张臭嘴。“都是臣妾的不是,请皇上责罚。”
皇帝看了看紧张的陈贵人,回过神来:“无妨,这怎么会是你的错。起来吧。”
陈贵人战战兢兢地起身,小心翼翼地为皇帝布菜,再不敢有任何言语。皇帝顿时食不知味起来,嘴里的饭菜也没了味道。正想起身离宫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喧闹声。皇帝皱了皱眉头,更加不快了。
“贵妃娘娘驾到——”听见这声音,陈贵人的身子抖了起来,皇帝的脸都黑了。
“哟,这么巧,看来我和陛下很有些缘分啊。”如此轻慢的语气,除了林清不作他想。
皇帝看了看林清身后的仪仗,厌恶地皱起眉头:“你来做什么?还搞这么大的阵仗!”
林清撇了撇嘴:“自然不是来看你的。”继而慢慢走到陈贵人身边,“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这身子抖得,看来真是病得厉害了。御医,上前瞧瞧。”
“贵妃娘娘,臣妾......臣妾没有生病,臣妾知错了,都是臣妾的不是,求娘娘责罚臣妾。”陈贵人跪倒在地,语气好不诚恳。
还没等林清发话,皇帝就指着林清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有什么权力来责罚朕的妃子?”
林清无奈地瞅了瞅皇帝一眼,没有搭腔。身后的铃铛不卑不亢的开口回答:“皇上,贵妃娘娘是宫里品阶最高的妃子,自然是有权力责罚一个小小的贵人的,更何况我们家贵妃娘娘根本没有责罚贵人的......”
“住嘴!主子说话你一个下人插什么嘴?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好,要论品阶是吧,即刻起,陈贵人封为德妃!现在你还有什么权力责罚她!”皇帝气得不轻,已经有些口不择言了。
陈贵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高兴了,跪在地上的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了。
看着皇帝一时半刻还不想走的样子,林清只得找了张贵妃椅,慢慢躺下:“不过是想吃个芙蓉糕罢了,值得你发这么大的脾气?”
“成何体统,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看着林清悠闲自在的样子,皇帝更生气了。
林清优雅地翻了个白眼,肚子已经饿得在叫了。瞅了瞅桌上的芙蓉糕,说:“现在我能尝一个了吗?陈贵......不,陈德妃。”
德妃陈世英看了看皇帝的脸色,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