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我的手里。”
鸩不置可否,只是眼神闪烁,透露出无法掩饰的杀意。
楼下,埃夫里彻底失去了意识,警察却依旧无法从他手里,囫囵地拽出莉莉丝,不得已割断了连接两人的衣角。
旋即,跟随着白袍男子的秘密警察,如来时一样,无声地消失在昏暗的夜幕中。
黑曼巴夫人松了口气,笔直的身体松懈下来,斜靠在墙上。她头疼得厉害,饶是她的精神力在哨兵学院“锻炼”得强悍无比,也无法完全抵消超s级向导的指令。
皇室后裔,莉莉丝,鸩。三条线索在她脑内交叉,隐约指出了一个可怕的答案。
她扶着墙壁,挪回两人掩藏的房内,却见白鹭已经醒了,面上不再是那副失望厌恶的神色,只是有些恼怒地瞪着她:“卡瑟林,我想,你欠我一个解释。”
黑曼巴夫人有些虚弱地笑了笑:“白,恐怕我们惹上了大麻烦。”
☆、公主斗恶龙
埃夫里从昏睡中醒来,发现自己身处华丽而陌生的卧房,隐约能听到白鹭和黑曼巴夫人在走廊里争吵。
“我当时只是觉得他眼熟,直到你拒绝把他给我……”黑曼巴的声线里带着克制不住的焦躁,“你竟然拒绝……你从来没有……我知道你一心只想着她,但是她已经死了!那天晚上,他们都看到了她的思念体!你现在还不肯相信吗?”
白鹭的嗓音非常尖锐,隐隐颤抖着:“不关她的事!而是你,明明知道s是西弗陛下,居然还让埃夫里去对付他?你差点害死了他!”
黑曼巴夫人面对这样的指控,无动于衷:“只有我放任他参赛?白,你自己心里不也想确认么?现在你也看到了,西弗已经彻底失忆,他连自己的……不,他甚至连她的思念体都没有认出来。你还以为可以带他一起……”
“这不一样。”白鹭激动地站起身,在门外来回走动,喃喃道,“这不一样,我以为他不会出事……
如果我知道‘塔’的成员会出现,我绝不会让埃夫里和莉莉丝上场。如果他们发现埃夫里是西弗的……
——你向我隐瞒了鸩的身份,还把莉莉丝……你竟然把一个自由的向导出卖给‘塔’!”
“你不明白。”黑曼巴猛地拽住了白鹭的手臂,低声道,“那个莉莉丝……如果我的感觉没有错,你应该让她离蓝歌的孩子越远越好。如果你不想白费她当年的牺牲!”
白鹭冷冷一笑,拂开她的手:“不明白的人是你。‘塔’是什么地方?莉莉丝只有十几岁……你想让你的经历重演吗?”
莉,莉丝。
埃夫里沉重的头脑,在听到这个名字时,终于开始再次运转。
是她冒死救了自己。而自己却……他手掌里还紧紧攥着一条染血的衣角。
星盗望着头顶浮华的雕饰,随手扔开了那条破布,无意识中缓缓握紧了拳头。无论是台上的失控哨兵,还是幕后的橙发向导,都强悍得超出了常理。但是,他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收敛了凶光。
他一定会夺回自己的向导。
黑曼巴夫人冷着脸离开了。白鹭轻轻地推门进来,见到埃夫里已经醒了,局促地一愣。
“星闪呢?”埃夫里捂着肋骨坐起身。
“在隔壁照顾弥赛亚,”白鹭担心地看着他,犹豫道,“你……还是再休息一会儿。”
他摆摆手,随便在绷带外面套了件外套,似乎拉扯到伤口,不耐地嘶了一声。白鹭见他抬脚就往外走,咬了咬下唇,终于忍不住,出声道:“等等。”
“你的母亲……”她打开藏在衣服里的圆形吊坠,里面有一张小小的相片。
埃夫里粗略地扫了一眼,相片上黑发女子英姿飒爽,噙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他有些诧异:“你认识她?”
白鹭点点头,收好了吊坠,眼中露出藏不住的期盼:“那她现在……”
埃夫里沉默了一会儿,道:“她已经去世多年了。我们流亡到百合之轴,她病得很重,所以在那里落脚。不出十年就……”
白鹭闭了闭眼,头晕目眩地坐进了一旁的扶手椅,沙哑道:“是……什么病?”
“精神方面的。”埃夫里似乎不想细说,只道,“她离开的时候没有痛苦,甚至连我都记不得了。”
那时,他只有十几岁。十年,在寿命延长的人类看来,不过弹指一挥间。对他,却好像捱完了一生。
白鹭神色惨然,果然,离开她的标记哨兵后,蓝歌到底还是发病了。她把脸埋进了双手,轻声道:“我应该早点来找你们。”
埃夫里安抚性地一笑,没有人可以改变过去,他摆摆手,转身拉开了门把手。
“你想……知道有关她的事吗,还有你的父亲?”
埃夫里顿了顿,神色冷淡:“我没有父亲。”
长廊的尽头,黑曼巴夫人靠着窗,将一根仿古烟管抽得吞云吐雾。见埃夫里出来,将烟袋往窗台边磕了磕,示意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