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能标记,要个向导有啥用啊,娇生惯养体力弱……”
暴殄天物的小气鬼傲娇地一哼:“我的就是我的,我不用还不能放着看吗?”
假使目光有热量,此时埃夫里应该已经被人道毁灭,成了一块焦炭。
他挂掉通讯,环顾周围萦绕的怨气,扯出一个狂霸酷炫的邪笑:
“有意见的,现在站出来。”
众人哗地后退一步。
埃夫里被吓了一跳,似乎意识到这样不大好,于是放缓表情,尽力微笑道:“现在也提倡民主了,大家尽管,那个,畅所欲言嘛。”
恐怖队长的威慑力和向导的吸引力天人交战。
终于,一个两股战战的百岁单身狗克服了生理恐惧,抖抖索索地举起手,他哭丧着脸道:“队队队长,我我我已经快一百五了,连连连哨向婚介所都拒绝我了呜呜呜呜~这次好不容易……”
母胎单身将近180年的某队长心头怒起,转念间冷笑一声,抓起这位勇士,抬手架住对方条件反射踢来的小腿,稳稳地丢出了船舱。
“雅蔑~” 蝶字还来不及发出,就被真空环境消了音。勇士漂浮在高速飞行的幻想号外,展开机甲牢牢扒住舷窗,一面垂死挣扎地挥舞着白胖次,一面飙着宽面泪。
“还有谁想一起去冷静下吗?”
鸦雀无声。
埃夫里哼了一声,在一排两米高的壮汉面前背着手来回踱了两步,看得他们恨不得把头低进地心,慢条斯理地开口:
“都给我听清楚了。不管外面如何,我的船上,永远,只有我一个人说了算。就算民主,我也是唯一的民,明白了吗?”
“是,队长!”
咣当一声巨响。
埃夫里抬眼,只见一个纸杯蛋糕状的不明物体,欢快地摆动着不存在的尾巴,炮弹似的朝他扑来。侧身一让,偷袭不成的某人啪地撞扁在舷窗的凹面,“支溜”一声顺着表面滑了下来。
星闪爬起来,抹了一把长流的鼻血。
他意识到气氛不对,讪讪一笑,指着窗外依旧漂浮的勇士诚心诚意地恭维道:“队长,新窗景很有品位哦。”
这小子又黑掉了幻想号的系统,从接驳到进舱没有一声警报。
埃夫里面色黑如锅底,星闪捂胸后退,眨巴着星星眼试图装可爱:“不要僧气嘛,人家带了好多漂酿裙纸乃哦~小妹妹在哪里,人家要去给她试新衣胡~”
“衣服给我,别的不用你管。赶紧给我滚回去,不然我这就打电话给你姐。”埃夫里一把扯过了他背后那个沉甸甸的包袱。
“嘤嘤嘤不要这么粗暴嘛,人家也是娇发一样的向导呀~” 星闪树袋熊一样,耍赖挂在袋子后面,一路被埃夫里拖进了医疗室。
方才吵着要组织分配向导的众人有志一同地对望了一眼,不论如何,赶紧把可爱的小向导先送回去吧,如果受到不良影响,变异成星闪或者罗慕之流,那真的是太可怕了tut。
阿弥陀佛。
☆、5 物归原主不存在的
记忆是断裂的。
能记得婴儿时期,母体中温暖热切的温度,却想不起上个月,甚至是昨天吃了什么,见了什么人。
间或有片段流畅地划过梦境,五光十色,走马灯不断,却好像只是在看一部无关紧要的影片。
梦境是雪白的。
白色的墙,白色的床,行色匆匆的白色长袍,模拟窗中透进的人造仿恒星光。
只有一个影子,他出现时染着满身血色,浸透了纯白的矮柑橘。
莉莉丝伸手去够,在触摸到他的瞬间,那个身体痛苦地颤抖了一下,消失了。
眼前只剩下铺天盖地垂下的橙红色发尾,像染着的火焰。
整个梦境支离破碎,天旋地转。
“喂!你还好咩?”听到声音的瞬间,她一阵哆嗦,猛地睁开了眼,额发被冷汗涔涔浸透。
病床边趴着一个身着蒸汽朋克系蛋糕裙的少女(大雾),漂亮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见她醒来,“少女”不存在的尾巴仿佛突然竖了起来,猛地扑上来,眼中迸发出仿如实质的光。
然而伪娘并没有成功压倒少女,他背后探出一只挂满吊饰戒指的修长的手,一把揪住伪娘的后脖子,毫不客气地把他提了起来。
埃夫里顶着他的非主流蓝毛凑过来,用古早时期言情霸总一样欠扁的口气,居高临下地质问蹬着小短腿的小伪娘:“是谁允许你碰我的东西?”
随即,这个不装逼会死星人,高傲地抬着下巴,从眼角非常嫌弃地把平躺的少女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
这嘲讽的眼神实在是太熟悉,以至于记忆区严重车祸的莉莉丝,都在一秒钟内,想起了他昨天的恶劣行径。
由于记忆受损,顶着发育期少女皮囊的莉莉丝,思考能力目前和幼稚园无异。小朋友的世界非常单蠢:你骂我我就打你,打不过我就咬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