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年前,现在也许应该说是三十八年前了,我救了闵娘她娘和她妹妹的那会,回家我便睡了整整一天。
不过,这次倒是没费很多精神。
大概是因为荣年太吵,闵娘拦不住他,我闭着眼皱着眉原本还想一个掌风挥过去来着,结果想起这老头这几天被我折腾的不轻,我万一下手没个轻重,这把老骨头可就交代在这里了。
于是乎,我一脸阴鹜的翻身从床上爬起来,披上一件外衣杀到外面去。
当然,杀到外面去并不是为了找荣年算账,而是……我想起来,我还可以做些桃花糕给李昙儿送过去,就当……是吴优做的好了。
与此同时,皇宫文德殿,难得的,皇帝与三位成年的皇子都在。
说起来,今天这事儿还是因为九皇子襄王而起,平日里在朝堂上连个摆设都算不上的襄王,竟然在下朝之后主动说有事情要跟皇帝商量。
太子和齐王便找了个借口也留了下来,看看襄王能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襄王压根也不在意,与他们两位简单的打了声招呼,便拱手朝皇帝恭敬道:“父皇,儿臣此番,是为您的身体而来。”
提起这件事,皇帝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脸色也不太好,“你是说荣年?”
“是,儿臣听说,荣大夫不肯进宫为父皇调理身体,儿臣也忧心父皇的身体,一直在想办法怎样才能劝说动荣大夫,可是荣大夫毕竟是江湖中人,性情刁钻,怕是很难请到他。”
襄王说完,太子和齐王的脸上不约而同地沉了一分。
这襄王是想来分一杯羹的?
只不过,襄王并不理会这二人,依旧恭敬道:“儿臣思虑了好些日子,自认也无从下手劝说荣大夫,不过近日,儿臣听说了一件事,也许,这件事就有了转机。”
皇帝脸色稍微好了些,道:“什么事?”
皇帝脸色好了,但是旁边杵着的两位,脸色就又沉了一分。
襄王不急不缓道:“儿臣听说,前些日子这位荣大夫收了林将军的妹妹林长清做徒弟,儿臣虽不在江湖,但是对荣大夫的大名早有耳闻,此人高傲清孤,这么多年未曾娶妻也未曾收徒,一般人根本攀不上关系,但是他却收了这位林姑娘为徒,所以儿臣便想,这位林姑娘可能有什么地方打动了荣大夫,才让荣大夫同意收她为徒。”
齐王冷着脸,道:“那又怎样?”
襄王微微一笑,朝皇帝道:“父皇,之前儿臣曾因为一些私事见过这位林姑娘一面,这位林姑娘知书达理,落落大方,让儿臣很是钦佩,所以儿臣想,也许可以以林姑娘为突破口,去说服荣大夫来为父皇调理身体。”
先不说襄王所言的可行性,太子和齐王单是想起他们各自在林府的遭遇,脸上就一阵局促,他们是皇子,除了皇帝和自家兄弟相争,还没有人可以给他们脸色看,可是就是在林府,一个碰壁,一个更是被臭骂一顿还什么都不能说不能做,真是憋屈。
龙椅上,皇帝却在思索襄王的话,襄王所言确实有可行性,但是,万一不行,他这皇家的脸面算是丢的差不多了。
这个老不死的,若不是他有些本事,皇帝早就将他杀了,还允许他放肆?
可是不行,杀了荣年,为他陪葬的就是皇帝自己。
荣年可以死,但是皇帝对他的这条命,可是宝贵着。
也许,换一条路行得通,皇帝最后下定决心,道:“老九,你的话倒是有几分道理,既然如此,那就让你去试一试。”
皇帝的话音刚落,太子和齐王脸上有些不好看。
要是襄王此举成功了,那他岂不是就在皇帝面前露了脸?
也许,后来会多一个劲敌也不一定。
太子和齐王不约而同地看向襄王,却没想到,襄王依旧恭敬地拱了拱手,道:“父皇,并非儿臣不肯去,而是,虽然林姑娘大义,肯帮儿臣,那儿臣也想拿出些东西来感谢林姑娘,儿臣有愧父皇所托,治国理政上并无建树,言语上也不甚有分量,怕,承诺了林姑娘什么,后来又做不到,损了儿臣的面子事小,只是,林姑娘那般通透的人,儿臣实在不忍心。”
襄王不等皇帝说什么,接着道:“儿臣此番来,不过只是想说出儿臣心中所想,儿臣虽然想为父皇尽己所能,但是,又实在不忍心有负林姑娘,所以,还请父皇,派他人前去,林姑娘大义,无论谁去,应该都不会推脱。”
襄王这就将功劳让了出来,让太子和齐王很是惊讶。
说实话,这件事有成功的可能性,比他们亲自上门的几率都要大许多,之前他们从未将目光放在那林长清身上,是因为她一个残废,而且只是一个荣年的一个病人,自然就没往她身上想,不过,现在荣年既然收她做了徒弟,那就不一样了。
虽然想明白了,但是太子和齐王仍然没开口说话,这个时候出头,那抢功折损的可就是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分量了。
于是,齐王顺水推了把,首先朝皇帝拱手道:“父皇,儿臣认为九弟的方法可行,但是,这林姑娘足不出户,儿臣与她更是从未见过,贸然去见,恐怕有些唐突,既然九弟与那林姑娘有一面之缘,那你去说话,林姑娘自会听的。”
襄王依旧推脱,“皇兄,我虽然见过这位林姑娘,但却是因为得罪了她才见到的,虽然她当时不与我计较,但是我此番前去请求,那真真是太不知好歹了,我虽愿意为父皇出这份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