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能与蚩邑匹敌的高人不好寻呢,好不容易招来一个,还能奢求他对自己低三下四不成?
肃昭成无奈的摇摇头,自言自语道,“朕也有些乏了,该回去玉枢殿好好休息一番。”
说罢,他一甩龙袍宽袖,双手撑在皇椅龙头扶手站起身走下殿堂,左右两名婢女很是识趣的随在了他的身后,送他去往玉枢殿。
晏琯青等人回到新府邸后不久,窦颂德领了肃昭成的旨意,带着一队小厮一队奴婢来到了他们这里,几名小厮手里还端着一块用红色绸布遮盖的巨大匾牌。
“窦公公!”晏琯青走上前,目光寒凉的扫过一眼他身后的小厮丫鬟。
肃昭成还真是等不及要将眼线安插在他身边了,不过,无所谓,他若还能让一些下人听走了什么话语,这么多年自己也算是白活了。
“晏统帅,皇上派杂家来替您换了那尚书府的招牌,再领了丫鬟小厮各二十人来伺候晏统帅以及统帅府上的公子小姐,皇恩浩荡,晏统帅可莫要辜负了皇上的一番心意才是!”窦颂德细声说来,阴阳怪调,细眼如丝,眼神中闪过一抹狭促。
“当然不会,还请公公谢过肃武帝!”晏琯青说罢,转身回了厅堂,任由窦颂德安排几人替他换了那门上的匾牌,不多理会。
窦颂德牙咬了咬,心里有些不舒坦。
再怎么说,他是皇上派来的人,当朝最大的宦官,地位也是非同一般,晏琯青竟然连门都没请他进入,如若是其他人,必定又是请他喝茶,给他塞点金银什么的。
待换好匾牌,脸色极差的吩咐那些奴才留下之后,自己便坐上轿子气熏熏的离开了。
留下来的小厮丫鬟本是想去正堂拜见一下新统帅,被煜峯当即挡在了门外。
煜峯领着他们进入府内,将他们安排分布在个府内的各处地方,让他们做一些清扫之类的闲杂事情,并且吩咐,所有的卧室一概不能进入。
晏琯青在正堂外四面八方一同设下一个巨大的防音结界,结界将整个正堂包裹在了其中。
也便是说,外界的人即使靠近此处,也听不见他们所说的话语,只有房屋内的人才可听见对方的声音。
“师父,你怎么摇身一变,变成禁卫军统帅啦?”封洛婵兴奋的绕着晏琯青转了两圈。
“以后,你想不到的事情会更多。”晏琯青勾唇,看着她那副俏皮乖佞的模样,不禁伸出手刮了刮她的鼻尖。
那动作完全是出自本能,带着极度宠溺的味道。
辛莫、秦宿之以及封月蓉都看愣了眼,这还是他们家那生人勿进的冷漠师父吗?是自己看错了吗?
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惹人嫌疑,晏琯青忙收回手放在唇边轻咳了两声。
他转身,面向辛莫转移话题的道,“方才那些小厮和丫鬟里面一定有肃昭成派来的眼线,你暗查此事,将他们找出来,然后制造他们无意死亡的假象,除掉他们。”
“好的,师父!”辛莫领命。
“师父,我们以后是不是得一直用甲乙丙丁这样的名字啊?晏乙真难听,月蓉师妹以后得叫晏丙更难听。”秦宿之嘀咕着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