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方才蚩邑抬头在空中寻找晏琯青的踪迹时,晏琯青垂在身侧的手打个了沉闷的响指,将那一片注上灵气的叶片化作一道金色灵烟消散开来。
所以蚩邑再转回头看向面前的人时,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最让她可疑的封洛婵也是一副睡熟了的模样。
不知道方才那是何人?为何会在这里?
蚩邑扶着树干站起身走到左副将面前,用脚踹了他的腹部几下,“起来,蠢货!”
“怎怎么了神巫大人?”那左副将睡得稀里糊涂,从一堆繁杂的树叶上坐起身,打了个哈欠还有些睡意朦胧的道。
“现在启程回乐安。”蚩邑将身上的披肩绕上她雪白的发丝包裹住头部来防止夜凉,扔下一句空灵的话之后便径直走向了自己的黑豹。
“这”这是怎么了?睡得好好的,怎么又要启程了?
左副将心里不满,可哪敢说出来,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树叶,疾步走到那群平民女子身前。
“喂喂喂,都起来!都给我起来!”左副将用脚狂踹那些女子的头,她们本是一个个相依靠着坐在地面上,这一踹接连几个女子都被踹倒在地。
左副将的性子本就是如此,贪生怕死,欺软怕硬,对上面的人谄如狗犬,对下面的人恶如毒蝎,所以对待这些无钱无势的平民女子自然是狠毒的。
女子们惊恐尖叫,害怕那左副将又作出什么杀人放血的事情来,一双双泪眼在那黑暗的夜晚被月光映出幽幽光斑。
“哭什么苦?哭丧啊?都给我起来!”话语还未落下,一记重脚又朝那些女子踹了过去。
封洛婵愤怒的咬咬唇,如果她此时嘴里有毒针,一定吐出来扎死这狗东西!“对啊!她们就是在哭丧,给你哭丧啊知道么?你活不过明天了。”
“臭丫头,你乱说些什么?小心我割烂你的嘴!”左副将一脚一顿的走到她的面前,实际被她割去了一只胳膊还是有些惧怕她的。
不过她现在不是被神巫大人给定住了么?
一只刀板上的鱼肉还嚣张个什么劲儿?
那左副将说着,就欲朝封洛婵甩去一个耳光。
然,他才刚抽出手,封洛婵立即放声尖叫起来,“哎呀,打人啦,杀人啦!没天理啦!”
“死丫头,再乱叫我就打死你!”
封洛婵冷笑一声,“都说人蠢不能怪父母,有句话我必须提前告诉蠢猪般的你
你抓了我们这些人,说明我们其中有可能就有皇帝要找的那个封姓女子。
而我们这些女子都有个坏毛病就是特别娇嫩,你这一巴掌一脚踹的把我们打懵踹懵了,到时候皇帝要想知道什么秘密,我们可能就都脑袋不灵光给忘啦,不休养个十年八载的恐怕都记不起来。
可别怪我没提醒你皇帝可等不了那么久,若要是让他知道是你把我们打傻的,你确定你还有命能活过明天么?”
封洛婵轻笑,微扬下巴,俯视着他那一副吃了绿头苍蝇的模样。
左副将的手停在半空中愣是没有打下去,右眼抽搐一阵,眼看着这么好的报仇机会都没办法对付这个臭丫头,真是气得快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