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道:“不不不,还没那么快,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何要走荒野小道?我等白白多费些时间走小道而来,为的就是不让对方斥候过早发现我们。”
五寨主道:“难道陈青兄弟有办法了?”
陈青道:“也未必是什么办法,只能等到晚上再说。”
五寨主道:“竟然如此,我们就等几个时辰!”
五寨主说完,吩咐小喽喽烧火造反,陈青急忙道:“不可,只宜吃冷食,不可生火!”
五寨主恍然大悟道:“合该如此。”遂吩咐众人于山间汲水,取出干粮就食。众小喽喽大吃大喝惯了,何时吃过冷食,一个个不满,五寨主大声呵斥,并以责罚方止。吃过干粮,时间还早,陈青对五寨主说道:“我去山顶瞭望,观察敌军动向。”
五寨主道:“也好,我和你一起去。”
陈青道:“不用,如今众兄弟情绪不定,你一走,恐生事端。”五寨主遂留下。陈青一人往山顶而去。
陈青在山顶站立不过一瞬,下方走出一人来,乃尤山一小头领,姓谭名引,字勇和。原是当地驻军一先锋将军,因剿匪不力,黄三将其父母捉上山去,逼其为寇。
陈青道:“你上来做什么?”
谭引道:“吾观将军日久,将军大才,必不为匪为寇,我料想将军必为铲除尤山而来,我谭引甘愿将军马下,鞍前马后,只凭将军调遣!”
陈青道:“谭寨主想多了,就凭我陈青一人,如何剿灭这尤山三万匪众?我陈某人只想大鱼大肉,逍遥世间而已。”
谭引道:“古之大才,一人而覆千军者有之。陈将军满腹韬略,岂甘于当个打家劫舍的匪徒。谭引突然前来,将军必有疑虑,但谭引只有一句话,不管将军日后何打算,谭引甘当前卒!”
陈青看了谭引一眼,道:“谭寨主下的好大的赌注啊,你就不怕我将你刚才那番话语告知黄大当家,将你活剥吗?”
“谭引观察将军数日,将军绝非这种人,还望将军收留!”谭引突然跪下道。
陈青道:“你看错了,陈某人一心为匪,你休得再言,念你追随黄大当家日久,我不与黄大当家言语。”
谭引正要争辩,不料山下跑来一小喽喽,道:“陈当家的,谭当家的,五当家寻找陈当家有要事商议!”
陈青道:“我这就去!”说完也不理会谭引,直往营帐方向而去,谭引跟随陈青而走。
五寨主曹昆见陈青,急忙道:“陈兄弟可有良策?我担心在此日久,我尤山有大变!”
陈青道:“陈某虽有一计,可为良策。”
曹昆道:“陈兄弟速速说来,我等依计出击!”
陈青道:“用兵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我这计策倚靠天时和地利,如今敌众我寡,敌强我弱,对于人员调度要求极高。”
曹昆道:“陈兄弟尽管说,只要救得延水津,赶回尤山,我等便听陈兄弟调遣。”
陈青道:“现在敌军并未发现我等,我们只能倚靠这点,趁着夜色掩护,分成几路兵马,佯作援军,以虚打实,只进攻,不交战。敌军在夜色之中摸不清我军虚实,正好击退敌军!”
曹昆道:“真是好计策,我这就去安排!”
陈青制止道:“慢,五寨主,此中还有一个难点,如果不解决,将偷鸡不成蚀把米,说不定我全军也要折进去!”
曹昆道:“何难点?”
陈青道:“秦白一个寨子只派一支军队剿匪,而如今延水津外五六个军队围住,共计万余人。这说明,必然是破其它寨子的兵马合兵在此。如果我们不搞清楚被破的是哪些寨子的话,贸然冒充寨子援军,敌军得知真假,不但延水津救不得,我这五千人马也要被吞食殆尽!”
曹昆惊道:“莫不是陈青兄弟此言,我军危矣!”
曹昆又道:“可如今我们如何得知是哪些寨子被破?派人去这些寨子打探?”
陈青摇手道:“这样来不及,五寨主,可以地图?”
曹昆道:“我们如何会带这种东西?”
陈青道:“这可如何是好?!”
此时谭引道:“我对这周围记得,我可以描绘出来。”
陈青喜道:“如此最好!”随后陈青以延水津为起点,以一日行军距离为半径,叫谭引写出在此范围内的寨子名称,谭引依次写下。尔后,陈青又以二日行军距离为半径,让谭引写出寨子名称。随后,陈青以三日、四日为半径,列出寨子名称。之后,陈青仔细端详,指着三日行军距离内的寨子名称道:“这些寨子名称用不得!”
陈青指着三日行军距离往后的寨子道:“以尤山、石盘、马关等七个寨子援军为由,趁月黑风高之时,大声急鼓击之!”
曹昆道:“我尤山喜得陈青兄弟,天佑我尤山!”随后叫来几个亲信。陈青对着曹昆、谭引等六人道:“只可进击,不可交战,若敌军逃跑,不可追击,救得延水津兄弟为要务!”六人领命。
正月初之时,天上无月,天黑之后,一片漆黑,陈青一声令下,以烟火为信号,七路兵马摇声呐喊,只见尤山将马尾用粗绳拴住,绳索另一头绑在树上,小喽喽用鞭子抽打马屁股,马疼痛而疾跑,却又跑不动,摇的树枝晃动。小喽喽急鼓,边有人大喊:“尤山援军在此,延水津兄弟莫急!”
“马关大军在此!”
“石盘援军在此!”
“........”
秦白方部将帐中,众大小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