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月都要防着所有人一不小心,还真容易曝光身份。
冰兰有些头疼地抚额。
“大神,你先去休息。明天见!”凌芸缓缓闭上黑眸。
身体像是要裂开了一般,眼睛更是累得不行,真的快支撑不住了,想睡一觉。
大神在这里,她会不安,她害怕他发现她的身份。
她也不知道,这一刻,为什么她最相信的人是冰兰。
容君白下颚紧绷,在少年脸上停留了两秒钟,转身离开。
“医生,让冰兰帮我,你站在一旁即可。”凌芸用强大的意志力支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
没有交待好一切前,她的心不安。
医生惊诧得不能自已,“冰兰小姐?会吗?”
冰兰冰冷着脸朝医生走去,突然伸手,敲上医生的后背,医生软软瘫在了地上。
凌芸对她的作法没有任何异议,不过是包扎一下伤口,她想应该不难。
总统府的哪个人不是拥有一技之长。
她曾经看到过冰兰包扎小动物虽然把自己和小动物相提并论,有点那啥?
但凌芸还是宁愿相信冰兰:“谢谢你,冰兰。”
冰兰嘴唇蠕动,一时没忍住,差点喊出了主人俩字。
她走到凌芸的床边,对她细声说:“小少爷放心,有我在,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到你,快闭上眼睛,好好休息!”
说完话的她,偏了一下头,防止自己的脆弱被床上虚弱的人儿看到。
冰兰的话像是有安抚作用,凌芸终于沉沉睡去。
第二天,酒醒过来的容止风听说凌芸回来了,连仪容都没整理,风风火火就朝她的房间奔去。
开了门,刚好看到自己的大哥正握着少年的一只手,守候在他床边。
他步伐蓦地一滞,惊骇爬上他的眼。
他从未看到过自己大哥这般柔和守候着某一个人的一面。
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等反应过来想要往前走时,床上沉睡的少年动了一下,他大哥像作贼一样,赶紧将少年的手放下,为少年揶了揶被子,站起身,居高临下俯视着即将醒来的人。
凌芸长长的眼睫轻闪了几下,缓缓睁开一条缝隙。
入目是自己卧室熟悉的天花板,侧眸是男人熟悉的俊颜,真好。
她是真的回来了。
不再是那个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家。
她咧唇轻笑了一声,冲着容君白道了一声:“大哥,早!”
“早!!”容君白声音一如昨晚的沙哑得不成调。
眼睛的红血丝稍微弱了一些,大概是眯了一会眼的原因。
容止风似乎这才从俩人的相处中回过神来。
他想到少年不声不响消失了一个月,像只愤怒的小鸟一样,猛地冲向床上的人,一把扣住凌芸的脖子。
凶狠地质问道:“你还欠我九十九万,竟然敢逃债,我有没有说过,你要逃跑,债务就会翻倍你怎么敢逃跑怎么敢”
说到最后,他又突然放开了扣着凌芸的手,像个傻瓜一样笑了起来。
一把揽上凌芸的脑袋,就往自己怀里猛摁,下巴蹭着凌芸一头醒目的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