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学过?”他只能这么猜想。
“没有,以前练着玩儿。”
玩儿?崔宁乐微挑眉角,对他“玩”的定义有些质疑,却没有追问的意思。赵书言画了几笔,随口问了句:“你也学过?”
“嗯。拿到录取通知书后就去紧急充电了一段时间。”
“……真是个认真的好孩子。”赵书言轻笑。
“总好过假装谦虚的芦花鸡。”崔宁乐毫不隐晦的嘲笑对方。
赵书言呆了呆,又笑开:“我不谦虚的话,你就要自卑了。我确实没学过,不过透视这些东西,我从小的美术课就没有任何问题。也许这就叫天分?”
芦花鸡就是芦花鸡。无论何时都不忘挺起自己的胸膛。
一片铅笔和橡皮擦的混乱后,老头子终于收起了大家的第一份作业,这位老艺术家还挺重视个人隐私,迅速打完批语,又自己发回了各人的手上。
刘冬打开自己的作品时,倒抽了一口气,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心虚的人早就把图纸悄悄地卷了起来,而那些毫不顾忌成绩被他人偷窥的家伙大多是得了不错的评语,自己犹豫再三,还是把图纸摊开了放在画板上,然后明目张胆的去咨询自己最亲近的那三人的成绩。
傅晓春毫无疑问的得了个“优”的评价,而赵书言瞪了他一眼后,才打开,让他看到了里面批着的话——“野兽派”。
“……”刘冬忍笑忍得好痛苦,如果他有崔宁乐这么大胆的话,早就像他这样喷笑出声了。看赵书言这幅精致美少年的模样,有谁会觉得是野兽派的?
冷哼一声的赵书言抢过刘冬的画,瞄了眼上面的评语,就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合格”两字。如果没有毅力,看到这样评语的家伙早就泄气了。“刘冬你真是打不死的蟑螂啊。”他不由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