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生心道不好,立刻喊了一声“快跑”,就抓起自己手里的遁地符,立刻逃窜而出!
卢林反应慢了些,白皎皎轻咬下唇,随即也为自己贴上数道轻身符影子一般的从还没反应过来的众人身边逃离。
齐远山只比莫长生慢了半拍,最终却也以筑基期的修为,成功逃了出来。
唯有卢林,在连道数句自己是逍遥宗的外门弟子,若是杀了他,逍遥宗必定不肯善终。
万真人看着在他手上自尽的凡人女子,心中郁郁不得而出,在听到卢林的乞求时,直接冷哼一声:“本真人走的是正经的大道,又岂会毫无缘由的夺你性命?你且放心。”
再然后,万真人便吩咐手下将卢林丢进了筑基期修士才能进入的幻阵。不过半个时辰,卢林便死在了幻阵之中。
而逍遥宗在望山坊市最近的驻守弟子,在赶过来的时候,卢林刚死。
万真人研究过了老祁国公主的尸体并无异样之后,便将老祁国公主的尸体和卢林的尸体一起丢到了逍遥宗驻守的金丹真人面前,在被逍遥宗责问之前,率先道:“这女人是咬舌自尽,这小练气是在幻阵里自己个儿经不住事儿死了的,可全都和本真人无关!你们逍遥宗,也莫想因此找我们的麻烦!”
在望山坊市最近的城镇驻守的这位金丹真人气得双唇颤抖,然而万真人的确没有亲手杀了老祁国公主和卢林,望山坊市又并非是逍遥宗的属地,因此就算再生气,驻守的金丹真人也只能拎了尸体回去,让宗门出面,讨回公道!
然而在这之前,还要先将其余和这件事有关的三个弟子找出来再说。
白皎皎比较好找,她跑了之后,就很快回过味来,迅速按照记忆里师姐曾告诉过她的宗门驻守之地的位置,七拐八拐的主动跑了过来,这才彻底摆脱了追着她的那些人。
而齐远山是筑基修为,其灵器符箓和修为都比练气期的白皎皎高上一大截,因此在白皎皎找上了距离望山坊市最近的宗门驻地时,他却因为跑得太远,只能找上另一个宗门驻地了。
和齐远山有着相同窘境的还有莫长生。
当时事发突然,莫长生便想也没想,用了他仅有的千里遁地符之一,于是跑是跑远了,可是,跑得却太远了。
莫长生在一座叫做永安城的城池里打听了许久,才找到了逍遥宗在这里的驻守之地。
驻守之地的金丹真人木真人打量了莫长生一眼,查探了其宗门铭牌,这才眯着眼睛问道:“你方才说,你是捏碎了千里遁地符,才会来到这里的?”
莫长生点头应是。
木真人冷笑道:“可你一个小小练气修士,哪里来的千里遁地符?纵然是筑基修士,身上也最多有那么一枚保命的千里遁地符,你小小年纪,刚入宗门,竟然就要说谎么?”
木真人一面说着,一面毫不客气的释放了威压。
金丹期的威压,又岂是练气修士能抵抗的?
莫长生被威压一击,登时跪倒在低,口中连吐三口心头血!比之万真人伤齐远山的那一掌要重得多了!
木真人见状,犹自不肯收了威压,厉声道:“还不从实招来,你手里的千里遁地符,是从何处偷来的?若是没有个交代,就莫怪本真人代替宗门,搜了你的储物袋了!”
莫长生被金丹期威压压伏在地,闻言猛地抬起头来,原本当fēng_liú多情的桃花眼,黑白分明,如一汪泉水,却是冷冷的看了过去,深邃清澈,仿佛看入了人心一般!
木真人心中怒气更胜,待再要发难,便见莫长生口中吐出“风烈阳”三个字。
木真人心中一震,再看一眼莫长生的身份铭牌,却是想了起来,那位脑袋里有一块奇石的风烈阳真人,身边可不就有一位姓莫的炉鼎么?
那个炉鼎,据说叫做……莫长忧?
而眼前之人,叫做莫长生,显见就是亲兄弟了。
木真人眼看着到嘴的可以搜身的“肥肉”就这么飞走了,脸色很是难看。
然而莫长生的身份,却让他不能像欺压无依无靠的小弟子那般恶形恶状了。
木真人脸上变了又变,分外精彩。
让木真人一位金丹真人对莫长生道歉,那显见是不可能的,于是木真人在丢下一瓶丹药后,便霍然起身离开。
木真人不愿意得罪风烈阳,却也明白只要莫长生没死,风烈阳就没由头来寻他的麻烦。
过了一刻钟,木真人身边服侍的弟子才过来叹着气给莫长生喂了丹药。
木真人丢的丹药是真的,但是,他却忘了莫长生已经被他持续的威压伤到了心肺,心头血都吐了三口,哪里还有力气来吃丹药?
“你好歹,比我们命好。”那服侍木真人的弟子见莫长生厌恶的吞下了丹药,叹道,“以后谨慎着些罢。总有你熬出头的一日。对了,三日后永安城要往宗门送一批药材,你便跟着我一起乘坐传送阵回去罢。等回去了,就没人欺负你了。”
毕竟,莫长生伤成这样了,再让他用自己的飞行法器消耗灵力返回,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莫长生闷不吭声的在永安城养了两日伤。
第三日的时候,他身体便好了个差不多,起身在永安城转了转,中间换了几身装扮,买了几对五阶性情温顺的妖兔,还有一些吃食,便返回了。
翌日,便跟着永安城去往宗门的传送阵一起回到了宗门。
莫长生回去的时候,正巧看到了莫长忧和裴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