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银收回目光,空中的两人对招速度太快,他已经有些看不清了,索性就不再为难自己的眼睛。
海上的风浪小了一点,却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趁着船身不再那么晃荡的时候,南宫银飞快地跑回了房间。
当南宫银又一次坐在柔软的床上时,沉稳如他也不禁在心里松了口气,随即又隐隐有心潮澎湃之感。
虽然刚才没能看到丁雨夜三人用魔法交手的场面,但那阵气势恢宏威力强大的金光却也让他十分直观地了解到高级法术的强横,这让他对到白金学院学习更加期待。不过期待归期待,希望外面还在打的两个人别一个手滑把这船拆了,否则他别说去白金学院学习,就是命都保不住。
南宫银揉揉酸痛的脖子和手臂,刚才那些金光虽然没打到他,但引起空气中的元素震荡也多少给他造成了伤害,看来今天他也没办法完成自己的看书计划了,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这样想着,南宫银到浴室里洗了个澡,换上柔软舒适的深蓝睡袍,往床上一倒,很快就在疲惫的驱使下睡着了。
与此同时,海面上与丁雨夜肉搏的封亚然一个虚招逼开了丁雨夜,然后运起体内最后一点魔力瞬移离开。丁雨夜愕然地看着空无一人的海面,气得直瞪眼。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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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三、相交(下)
海风从半开的窗户灌进房间,将白色的窗帘吹得猎猎作响。低沉的海浪声一波接着一波极有节奏地传来,像一首不那么柔和的催眠曲。
房间里没有开灯,一片静谧的黑暗。南宫银躺在柔软的床上小憩,呼吸悠长看似睡得很熟,但是在某个角落发出一声轻响时,便猛地睁开了眼睛。
“谁!”南宫银低喝一声,刚从床上坐起身,眼前就忽有白影一闪而过,视网膜还未捕捉到那白影真正的模样,便觉得颈上一凉,一柄刀尖还泛着锋利的银光的匕首抵住了他的脖子。
逢此惊变,南宫银却一点也不惊慌,只是用夜视能力极好的眼睛紧紧盯着拿匕首抵在他脖子上的人,在看清是上午和丁雨夜与阑千绝交手的那个人后,他就好像没看到脖子前的匕首似的,淡然道:“阁下何人?潜入我房内有何贵干?”
封亚然压下涌上喉间的腥甜液体,低低地咳嗽几声,握着匕首的手又往前凑了一点,“帮我躲到下船,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东西,但若敢声张,我要你的命!”
求人态度还这么拽,笑话!
南宫银无声冷笑一下,在封亚然发现之前又恢复到面无表情的样子,两指抓住刀尖往旁边移开一点,“抱歉,办不到。”
“你!”没想到这个看上去那么冷静的少年竟然如此不识时务,本就因体内的痛苦和疲惫折磨得十分难受的封亚然气急地扬手想杀了他,但又被他随意的一句话止住了他的动作。
“是你的刀快还是我声音传播的速度快?”言外之意,就是即使你出手杀了我在我死之前发出的尖叫也会引来对你穷追不舍的丁雨夜。见封亚然还要说什么,他又说了一句,彻底断了封亚然杀他灭口这条路:“即使你捂住我的嘴巴,我想发出点动静引来其他人也是不成问题的。”
封亚然的手蹲在空中,他眼神阴鹜地看了南宫银片刻,重重地将匕首贴着南宫银的大腿插进了他身边的床铺上。
“你即使能引来别人自己也会死,这样的交换值吗?”虽然不愿承认,但封亚然现在的确已经没有与丁雨夜一战的力气了,若是面前这个少年真的打着玉石俱焚也要引来丁雨夜的念头,他今日绝对难逃一死。
“值?不值?”南宫银面不改色地拔出紧贴在腿边的匕首扔到封亚然怀里,一双冷如碎玉的凤眸仿佛看穿了他心里所有的想法,一语双关道:“你说值不值?”
对他当然不值,他的命可比这个弱得不值一提的人珍贵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