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他们的队长,排名并不在前十当中,却有比哈尔斯更敏锐的观察力。
他看到送宣子方过来的是个beta,就说明自己这方放在人质上的精力并不多,这也就是说,战力大都分配到进攻的那一方,相对而言防守则更弱些。
这也说明,哈尔斯采取的战略是主动进攻,那么敌对一方的队长很自然地就避开了他的锋芒,以守代攻。
所以他一开始派出的是两名战斗力一般的队员打探敌情,同时全员撤出大本营,留下那个很强的alpha和宣子方这名人质。
果然,对方的队长也察觉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攻占大本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以机甲为掩护,慢慢将战线缩短。
倒计时结束。
双方还在紧密地布置着,试探、靠近,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就在这个时候,所有人的腕表上都发出了“嘀——”的一声。
屏幕上的数据刷新了。
红方:-30。
蓝方:0。
距离演习结束还有00:14:09。
红方大本营。
哈尔斯气急败坏地指着喻斯特,手还在阵阵发抖:“你……你居然杀了人质?!”
喻斯特开了两枪,一枪开在人质的脑袋上,一枪正中心脏,特殊子弹在人质身上留下血红的液体,系统判定人质已死亡。
“杀都杀了,现在想办法补救就行了。”喻斯特摊了摊手,对那名“人质”道:“好了,同学,你该离开战场了。”
“人质”无可奈何,演习开战还不到一分钟就死了,再没有比这更悲催的事情了,只好带着满身的“血”,被裁判带走了。
哈尔斯气道:“现在好了!我们一开场就输了对方三十分!怎么追!”
喻斯特皱了皱眉:“战争已经打响,我们现在应该做的是进攻,而非开检讨会。人质没都没了,我们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后顾你妹!代价是负三十分啊!
众人还都沉浸在喻斯特刚才帅气地两枪把人质给嘣了的震撼当中,反应过来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显然看喻斯特的眼神都带着责备的意味。
喻斯特扛起武器:“现在该派人打前哨不是吗,我去吧。”
“等等,我也去。”迈克上前一步道。
哈尔斯表情阴晴不定,最后还是冷静下来,按照他们原本的计划,一队人出去探路,一队人前去解救人质,机甲师和哈尔斯则留守大本营。
“让他们去当炮灰也好,等那些不合群的人都挂了,剩下的都是我们的人,我们只要团结就可以获胜了……”达利弱弱地安慰他道。
哈尔斯脸色阴沉:“我们再最开始的时候已经输了对方三十分,如果他们都死了,岂不是差的分会更多?”
达利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只好闭上嘴。
与此同时,蓝方的阵营中,队长雷克特盯着腕表的显示屏沉默了一会儿,道:“看来是我猜错了,回援大本营,快!”
然而,蓝方才赶了一半路,腕表又嘀嘀地响了起来。
红方:-10。
蓝方:0。
距离演习结束还有00:12:20。
雷克特一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
蓝方大本营,宣子方正靠在墙边喘气,手还在微微发抖。
他的手中正拿着自己镣铐的钥匙,试了几次都因为手抖而失败,手腕上的肿痛令他额上满是汗水。
看守他的alpha战士躺在地上,被宣子方劈昏了。
但这个alpha确实一点都不好对付,握力比宣子方高出了一个档次,皮糙肉厚,宣子方赤手空拳跟他搏斗了好几个回合,才勉强把他打倒在地。
当然,自己也被对方揍了几下。
系统非武器致命因素的判断有延迟,宣子方还特意把对方劈昏了系统才判定对方失去了战斗力,即已经“死亡”。
整个战场上都有监控,宣子方在蓝方大本营做的事肯定已经现场直播了,只有场内两个小组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嘶……好疼。”宣子方龇牙咧嘴地捏住了钥匙,解开了自己的镣铐,然后走向那个看守的alpha,把他身上的通讯器和武器全都搜了出来。
蓝方的队长雷克特一直在通讯器里叫喊着alpha的名字。
宣子方想也没想就把通讯器揣在兜里,然后把所有的枪支都装上了子弹,弹夹插在靴子里。
当裁判出现的时候,他看到宣子方正在扒那名alpha的衣服。
裁判:“……”
宣子方:“我只是借他的衣服用一下,这一身太没安全感了。”
整装完毕,宣子方快速地从蓝方大本营翻了出去,绕到营地后背,从小河游到了对岸,和雷克特他们刚好错开了路线。
“给我找!”雷克特歇斯底里道:“他肯定没有跑远!”
系统规定,被一方解救以后的人质才脱离了人质的身份,否则一旦人质在战场上死亡,谁杀了他,就会扣谁的分,而宣子方手中拿的还是蓝方的枪械。
现在是宣子方自己救了自己,没有和同组的人接触过,他的身份还是人质。
雷克特就怕宣子方一个想不开,自己把自己杀了,这样一来,两队当中一个-10分,一个-30分,那输得也太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