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乐夏这才稍微凝聚焦距,转头望向他,双眼因惊吓仍睁得大大,瞳孔黑漆漆的。
周彻忽然觉得这双眸子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似曾在哪儿见过类似的眼睛,仔细回想思考……对了,像猫。
他曾经见过几次,以前养过一只长毛大白猫受惊时,也会像这样双目圆睁,放大瞳孔,看起来可怜无辜得不得了。
在一个陌生男孩身上联想到自己养过的猫,这是前所未有的事。
男孩并不像那只大白猫,大白猫的外型威风凛凛,颇有缩小版狮子王的气势,而男孩宛如柔弱可欺的小猫咪,会使人想抱在怀里呵护,两者给他的感觉是天差地远的不同。
想到大白猫,眼神不知不觉真心地柔和了一些些,不再充满刻意造作的关怀,对男孩生起难得的怜悯之心。
「不要怕,没事了。」周彻握着他的手,不厌其烦的安抚。
江乐夏总算有反应了,眨了眨湿漉漉的大眼睛,情绪一点点、一点点地平静下来,不再浑身抖得像筛糠,直直瞅着人,仍未吭半声。
周彻想,大概因为惊吓过度,一下子没法说话,不以为意。
不久,救护车来到医院,医护人员将江乐夏推入急诊室,周彻一路跟随,吩咐急诊室医生立刻做详细检查。
江乐夏躺在急诊病床上,当医生问他「哪里会痛?」时,又没反应了,彷佛没听到别人的问话。再问一次,依旧没回答,医生略显不耐烦的说:「你不说哪里痛,我要先检查哪里?难道要把你的衣服都tuō_guāng来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