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剩下的人真的没有理由再去阻止了。人家颜瞑自己都同意了,他们只能算是局外人,还有什么立场说话?
许琛屏气凝神,正准备一击即中,好好给颜瞑一个教训的时候,忽闻院子外一个深沉清冷的声音传来,“这可由不得你了,我颜家的人,自然是我颜子轩来回护,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来指手画脚的?”
话音一落,颜子轩强势登场。
闲庭漫步地走到颜瞑的跟前,指着他的脑袋,“混小子,被人欺负也不会找爹吗?你这条命是我救的,生死只能由我,别人决没有插手的份儿?”
“爹。”面对他的强势,颜瞑只能小声地和他打招呼。
颜子轩不再看他,转而将眼神放在了颜瞑身前站着的那三个黑衣人,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着他们黑衣的料子,“这种破玩意儿,穿在身上舒服吗?改天齐王府给你们做几身新衣裳,穿上之后,再来谈保护我儿子的问题。”
他娘的,不带这么损人的?知道他们这些年没了宫珏,日子不会那么好过,也不用当场拆穿嘛?
三个人同时被颜子轩气得要途血,可是偏偏人家说的对,他们连衣服都快穿不起了,还有脸谈保护少主?
颜子轩不再看那几个傻子,灼灼的目光,放在了许琛的身上,“吃我的住我的,到头来要杀我的儿子?”
许琛想骂娘,颜子轩这张臭嘴,简直比楠竹最毒的毒药还要毒。有些事放在心里就好,何必说得这么明显呢?
“说吧,你想怎么样?”许琛看着颜子轩小心翼翼地问,颜子轩的气场,就连他这种常年在刀尖上行走的人都觉得可怕。
颜子轩微微一笑,走到钟若寻的身边,牵起她的手,十指紧扣,“你觉得我想怎么样?”
“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让我伤了那个兔崽子的。lt;gt;”许琛愤愤不平。
颜子轩挑眉,“兔崽子?”接着又笑了,温润得像沧海明珠,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如坠冰窟,“注意好你的措辞,这可是我的地盘,我不知道明天一早,这府里会不会多出三具断手断脚的尸体。”
“子轩。”很明显,他动怒了,被牵着的钟若寻的小手,被他的大手勒得生疼。他刚刚的话,明显也拿了楠竹和以烟两个人来威胁许琛,她很怕颜子轩在冲动之下,会对像她母亲一样的楠竹做出些什么来。
颜子轩淡定地看了她一眼,“叫什么叫,待会儿回去,有的是时间让你叫。”
你个老不羞!钟若寻脸红,被吓得根本不敢抬头,所以颜子轩的耳根也清净了。
“少拿亲人的性命来威胁我,你以为我会怕?”许琛看着楠竹说。
颜子轩笑得坦荡,“原来你不在乎啊?”
许琛被他逼得走投无路,看着楠竹,“他的话你别信,我不是不在乎你们。”
在场的这些人里,最难做人的就是楠竹了,无论伤到的是哪一个人,都是她最亲近的人,她无论如何也不想看到那样的场面。颜子轩刚刚的话,倒给了她一个机会,可以化解这个局面的机会。
“可是是你刚才自己说不怕威胁的,这意思不就是在说,你不在乎吗?”楠竹少有得和许琛红脸。
两个人成亲十余载,还没有吵过架的他们,今天居然为了颜子轩的一句话,楠竹就和自己红脸。许琛想不通,难道这十几年的时间,他在她面前的表现,都不足以说明她在他心中的重要性吗?
“你听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lt;gt;”看到楠竹真的为了刚才他那句话红了眼眶,许琛整个心都要碎了,赶紧到她身边解释起来,“这些年来,我在你面前的表现,难道是装出来的吗?你难道连一点自己的判断能力都没有了吗?”
“哦!你不但不在乎我们母子三个,你现在还吼我,你果然好的很。”楠竹说着,开始用袖子擦泪了。
钟若寻惊,姑姑这演技,是在不是盖的,眼泪说来就来啊。不过,身为她身边最亲近的人,钟若寻当然知道,向来冷淡清净惯的楠竹,今天居然破例一哭二闹的,当然还是为了自家那个不争气的臭小子。
可是院子里现在哪里还有颜瞑的影子,那家伙早就趁人不注意,偷偷溜进以烟的房里,去看她去了。
唉,也不知道,以烟和颜瞑这一次过了这一关,两个人之间还有没有可能。
许琛缠着楠竹解释去了,自然也忘了要揍颜瞑的事,众人见没事了,纷纷散了。
颜子轩临走时,看了刚刚那几个口口声声说要保护颜瞑的人一眼,带着钟若寻走了。
钟若寻奇怪的是,当他们回箬竹轩时,那几个人也跟着来了。
一进门便被府里训练有素的死士团团围住。
颜子轩放开她的手,温柔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乖,先进去,我处理好事情之后再回去。”
知道他今天被气的不轻,自己府里有这么训练有素的人,哪里需要这几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而这些人居然胆大包天,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了齐王府,颜子轩今天一定要清理门户了。lt;gt;
钟若寻走后,颜子轩在石椅上坐下,看着眼前这三个人。
“齐王,我们不是有意冒犯的,请您原谅。”识时务者为俊杰,三人里年长的那一个,并不希望和齐王府的人闹到两败俱伤。
颜子轩冷哼,这男人的眼睛生得长又好看,无论什么表情,都是一副天人之姿,“还知道这里是齐王府?可你们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