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为了她,脸江山都舍弃了。到头来,换来的却是她的质疑。要是换成自己,早就伤心死了。
他伤心吗?他有没有对她感觉到失望?
早在颜瞑出来的时候,钟若寻就想去找颜子轩了。可是又一直拉不下脸。这会儿颜子轩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了,她怎么能不激动?
可是颜子轩就好像没有看到她的目光似的,冷冷地看了在场的人一眼之后,将眼神钉在了颜瞑的身上,随后径自踏过门槛走了。
颜瞑会意,知道颜子轩这是来找他的,立刻小跑着跟着他的身后走了。
钟若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空荡荡的。
颜瞑紧抿着唇,跟在颜子轩的身后默默地走着。而颜子轩则像在闲逛一样,将整个齐王府都逛遍了之后,才来到后院的秋千架上坐下。
颜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颜子轩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居然会喜欢秋千。但是他肯带自己来到这个他最喜欢的地方,也就意味着事情出现了转机。
颜子轩才在秋千架上坐下,颜瞑已经跪好。
颜子轩却像没看到似的,抬起脚整个人闲适地躺了下来,摇摇晃晃的秋千,将他摇得快要睡着了,才听到颜瞑小声说话的声音:“爹,瞑儿知错了。”
依旧没有理他,颜子轩翘着二郎腿,悠哉地将双手枕在脑袋下,看着天上的云卷云舒。
颜瞑无奈,这一次真的是自己闹大了,不用想也知道,这三天里,颜子轩因为自己遭受了怎样的一番非人虐待。府里的人,肯定为了自己,把颜子轩烦得要死。最让颜子轩为难的,应该是钟若寻,刚才颜瞑都看见了,钟若寻日常用的东西,都搬到双胞胎那里去了,这如胶似漆的两个人,肯定因为他闹不愉快了。lt;gt;
“爹,瞑儿真的知道错了。”像小时候一样,每次颜瞑做错事,被颜子轩责备的时候,最后服软,总会去拉一拉颜子轩的衣袖。
颜子轩无情地将他的手甩开,倒是从秋千上坐了起来,“有什么用?”
“啊?”没头没尾的话,让颜瞑愣怔。
“我问你,事情都发生了,现在道歉有什么用?”颜子轩再次质问。
颜瞑这会儿终于明白了,颜子轩这是在教育他,把啊澈和以烟两个人都伤害了,道歉又有什么用,已经改变不了那些烙印在她们身上的伤痕。
立刻跪得端正,恭敬地给颜子轩磕头,“瞑儿受教了,爹爹教训的是。瞑儿不是男人,尽干些伤害女孩子的事。”
从小颜子轩就教育他,这个世界上什么人颜瞑都可以伤害,只有一类人不能,那就是女人。女人要繁育后代已经很辛苦了,为什么男人还要给她们再定些三从九德之类的东西?为什么不思考,没有女人,哪里来的男人?
“事情是你自己做出来的,我希望你能给啊澈和以烟两个女孩子一个完美的答案。”这件事也闹了这么多天了,更别说颜瞑现在的后位,还是一个虚拟的女人。
“孩儿会的。”颜瞑立刻起身,准备往两个女孩子住的地方跑去。
颜子轩抚额,“回来。”
颜瞑转身,“爹,还有事?”
“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臭死了。”颜子轩冷冷地说。
好歹也是对自己的关心,颜瞑经过这几天,想通了很多事,露出以前那种阳光的笑脸,“是,爹。lt;gt;”
“还有,有空去看看他。”孩子转身之后,颜子轩才说。
颜瞑没有再回头,只是站着点头。父子虽然很有默契的不去提及那个人的名字,但是那个人始终都是颜瞑的生父。那天他来找颜子轩的时候,颜子轩就觉得这些年,宫珏老得非常厉害。不是指外表的老,而是人的内心,他好像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苟延残喘地活着,没有亲人没有朋友。
怎么说,宫珏都是颜瞑的生父,颜子轩不会绝情到让颜瞑的人生,今后留有遗憾。子欲养而亲不待,这是最让人痛心的。
洗完澡,焕然一新的颜瞑,首先来到的,是啊哲和啊澈住的地方。
屋里静悄悄的,啊哲守着好不容易睡着的妹妹,头正一点一点底打着瞌睡。啊澈的病没好,又被颜瞑吓到了,所以人时好时坏的。
颜瞑一进来的时候,啊哲就醒了,睡迷糊的眼睛,一看到颜瞑,顿时清醒,“你,你还来干什么?”
这话一说出口,啊哲又觉得不妥,这齐王府,明明就是颜瞑的家,他想去哪里都可以,“我是说,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们面前?”
尽管颜瞑当初救了他和啊澈,但是冲着颜瞑那天在床上对啊澈用强的这一点,啊哲就没有办法原谅他。
颜瞑一开始没有说话,直接来到啊澈的床边,看着吃了药正昏睡的她,才小声地问:“她怎么样了?”
“托你的福,原先的病还没好呢,这又被吓病了。”对于颜瞑,啊哲已然没有了原先的好感。
颜瞑不说话,亲自看了啊澈的身体状况后,将一叠银票放在了她的床头。lt;gt;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哲不解地问,“若是你觉得,你犯下的错,可以用银两来解决,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们兄妹两个,一开始也不是图的你们的钱。”浓浓的羞辱感,让啊哲说的话也重了。
颜瞑摇头,看着啊哲的眼睛,真诚地说:“啊哲,你误会了。这是我给啊澈的嫁妆。”
怎么回事儿?颜瞑这又突然发的什么疯?“你别想用这个借口哄我收下这些钱,到时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