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为什么?”
钟若寻和今歌同时问。
颜子轩笑得胸有成竹,“这些老家伙,个个都是人老成精了,花费了大半辈子的精力才能坐上这个位子,且不说我父皇当年爱才,只是杀了苍定皇室的人并没有殃及无辜,谁不知道现在这些人里面,有不少是前朝留下来的。安稳了大半辈子的他们,如果真的让宫珏成了事,那他们还有活路吗?”
是啊,一旦宫珏真的用自己的名义挑起事端,若是让他真的成了事,首当其冲地一定是先收拾那些吃里扒外的家伙。
与其等着被宫珏收拾,那他们不如先下手为强,直接将危险的苗头扼杀在摇篮里。
颜子轩的一番解释,总算让钟若寻和今歌了结了一桩心事。以前他们就一直想,既然宫珏还活着,而且已经回来了,为何不用自己的名头,直接挑起争端,夺回政权呢?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钟若寻问。
颜子轩依旧一派悠闲的样子,不停地把玩着她的白发,完全看不出任何紧张的样子。
不带这样的好吧,人家想尽办法就是要扳倒你。可你倒好,每天将日子过得有声有色的,完全和宫珏不在一个状态上。要是宫珏知道了,还指不定得气成什么样子。
“放心吧,我告诉过你,以后的事都有我在,你就不用再操心了。”颜子轩坦然地道。
果不其然,几天之后的除夕,前方传来的消息称,南仓再次冲破了颜子勋的防备,已经开始向雄川的内陆地区进攻,颜子勋的人马也逼不得已继续往后退。
这可真不是一个好消息,满朝文武恐怕要在忧心忡忡里过完这个年了。lt;gt;
颜子勋果然不负众望,竟然在随后的战斗中,节节败退,直接将大半个雄川都交出去了。
听着这这些让人上火的消息,老家伙们整天整夜的吃不好睡不好。想要找个能主事的吧,颜瞑又进了军营,想要找钟若寻吧,今歌总是黑着脸站在齐王府门口,谁也进不去。
现在火都快烧到屁股了,可是齐王府却安静得太诡异。夜深人静时,宫珏听着前线回来禀报的人传来的消息,不由得深深地皱起了眉。
这么快就占领了雄川一半的土地,难道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吗?为什么少主还是这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一旁的青鸾不解地问:“少主,这么值得高兴的事,为什么您看起来好像不开心?”
“看事情不能看表面。”宫珏担忧地道,“你不觉得,齐王府太过诡异了吗?”
青鸾一派悠闲地道:“有什么诡异的?颜子轩现在是个残废,钟若寻又上不得战场,几个孩子又还小,唯一能上的,也只有颜子勋那个文弱书生。少主不用担心了,这一次我们肯定能完成大业。”
听着她的分析,宫珏还是轻飘飘地摇头道:“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
“哎哟少主,哪有不对劲的,您这是压抑太久了,所以难免患得患失。”说着,青鸾在那个人诧异的目光中,在宫珏的耳边小声地道:“要是您真的憋了太久的话,今晚上让奴家伺候您可好?”
这段时间,随着前线传来越来越多的好消息,青鸾的心情也日渐好了起来。只要是宫珏顺利地夺回雄川,她也算是他的女人了吧,至少也能捞个妃子当当。
宫珏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公私不分,他在谈正经事的时候,这个女人居然在下属的面前上演这么一出,这让他以后该怎么在这些人的面前立足?
“滚……”
夹在杀气的这一声,直接让青鸾吓得赶紧跑了出去。lt;gt;她可没忘了上次,她只骂了钟若寻一句,便遭到宫珏那一顿毒打,现在她可是学乖了。
青鸾走后,禀报的也走了,宫珏一个人端坐在书房里,连个蜡烛都没有点。
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这一次,颜子轩这么能沉得住气。就算是现在他已经是个残废了,自己将他的人逼进了绝境,难道颜子轩真的一点都不担心,有朝一日,他的人马会抵达皇城,直接要了他的命吗?
就在宫珏为了这些事烦恼的时候,颜子轩这边已经暗中带着钟若寻乔装打扮,顺利地和颜子勋的人马汇合了。
“二哥,二嫂,你们终于来了。”颜子勋笑眯眯地道。
颜子轩淡淡地点了个头,径直背着手走进了颜子勋为他们准备好的营帐里。
钟若寻则笑着道:“小叔子,这阵子辛苦你了,害你连过年这么重要的日子,也不能和家里人团圆,真是对不住了。”
“嫂子这是什么话,这种关头,换了谁都愿意到这里来的。”颜子勋坦然地道。
“咳咳……”
某个人假装咳嗽了一下,暗示自己的存在。
钟若寻抚额,这个家伙的飞醋,竟然还吃到了自己弟弟头上,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时营帐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又有脚步声离开,那个人压根就没有进来的意思。lt;gt;
看着钟若寻不解的样子,颜子轩只得解释道:“这是守卫在换岗呢,他们每天都有一定的站岗时间。”
钟若寻若有所思地点头,看着从营帐外面倒映进来的影子,奇怪地问道:“小叔子,这军营里里的人,怎么差距这么大啊?”
颜子勋顺着钟若寻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上面倒映的是一高一矮两个影子,可这差距也太大了,那个矮个的身高,几乎只到高个的大腿而已。
要说是光影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