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往回走,快到镇子的时候祁钰看到黑子和他那头牛被人团团围住,“过去看看。”
这边停下了几辆车,围住黑子的人马上就发现了。本来他们没怎么在意,却听黑子在看到来人时就喊了一声:“祁哥。”
看到那些人手里拎着木棒和长刀,眼睛看向人群里的一对头发有些花白的夫妇,祁钰的眼神就锐利的跟刀子一样,“看来你们根本没记住那个时候听到的话。”
这对夫妇就是白柯的父母。发现他们在迁徙的队伍中,白柯就拽上黑子让沈老爷子出面委托裴向东和裴向南做了个公证。从那时起白柯、黑子和这两个人及被他们宝贝的小儿子断绝一切关系,死生都不相干。
当时那一家三口还想和沈浩要东西做买断费,说白柯和黑子应该将他们白家将他们养大的米粮都还给他们,气的白柯将他们将自己卖给沈家的协议以及拿走本属于黑子的钱时打的欠条摔在那三个人的面前。
看到那张协议和欠条,连裴向南那个都不记得自己还有良心这种东西的人都感觉这对夫妇实在太无耻了,直接叫人把他们三个拎出去揍了一顿,然后放狠话说再对白柯、黑子做纠|缠就直接他们丢出队伍去。
可能那时候被揍的狠了,这段日子他们一直没在祁钰等人的附近出现过,祁钰还以为他们是长记性了。没想到这才安分了几天,他们就带着人围住了每天固定这个时间带他家大黑出来溜达的黑子。
之前白二叔和白二婶敢气势汹汹的对着黑子说话,那是因为他们带来的人多。现在他们的人也还是比祁钰那边多,但武力值一看就相差悬殊。底气不足了,两个人的目光就开始闪烁。
这个时候,一群人在一个庄稼汉子的带领下冲了过来,手里都拿着铁锹和锄头。祁钰认得那个庄稼汉子,是杏花村村长的儿子。以他们之前对待黑子的态度,不太像是过来帮白二叔和白二婶的。
看到和黑子站在一起的是曾买过他们家鸡和蛋的祁钰、邢豪擎,走在最前头的庄稼汉子明显松了一口气,“还好两位小哥带人路过,不然黑子可能都等不上我们带人过来。”
看向两条腿已经开始发软的白二叔和白二婶,庄稼汉子狠呸了一声,“这两口子太不是东西了,自己好吃懒做不出工,天天想着占便宜。看到告示说可以用获得家畜换贡献,就带着人过来抢黑子的牛。良心坏到这地步,迟早遭雷劈。”
庄稼汉话音刚落,祁钰就听到噼啪两声响,然后就闻到很浓的头发烧焦味。
有个村民眼睛瞪的比牛大,“那牛成精了?!”
祁钰先看了眼头发冒烟的白二叔和白二婶,才看向被黑子抱着脖子的黑牛,“黑子,这真是大黑干的?”
黑子点了下头,“大黑动了动头,角上飞出了两个闪电。”
祁钰眸光闪了下,“这两天,你是不是让大黑吃外面的东西了?”
黑子皱着眉头想了想,“就昨天去河边的时候啃了两口草,我马上就阻止他了。回去后大黑看起来胃口很不好,我还以为它和我生气了。早上起来,它就好了。”
“带我去那个河边看看。”祁钰伸手摸了下大黑的牛角,和以前没多大区别,只是感觉有点温热。可是他把手抬起来,就将牛角尖上噼啪窜出一团电火花。
看祁钰转身拉着黑子就要走,刚才拿刀对着黑子的人皱起眉头,“慢着,那牛……”
祁钰直接将□□拿了出来,也没对着那人,只是一上一下的抛着,“他们两个不仅和黑子一点关系都没有了,跟他们的大儿子白柯也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和你们达成了什么交易都是他们自己的事,要是要什么东西,麻烦你们去和他们要。”
听祁钰提到自己的大儿子,白二婶就像是突然之间找回了底气似的扬起了脑袋,“你这人怎么说话呢?白柯是我生的,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他怎么就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祁钰冷笑,“你们把他卖给人家,用那些钱买豪车锦衣玉食,有没有想过他是你们的儿子?他昏迷不醒,你们两个带着小儿子带走了家里所有的东西,这时候你们有想过他是他们的儿子么?就算是后爹后娘,能做到你们程度的也是相当少。”
说到这里,祁钰走到白二叔和白二婶跟前,“你们两个听到了,我祁钰不是什么善人。沈胖子是我的兄弟,白柯是他认定的媳妇,那也是我的兄弟。我这个人优点不多,最大的优点就是护短。不管是什么人,敢算计我兄弟,我都会让他们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若是伤了白柯,还累及沈胖子,就算白柯会因为你们是他的父母而有所怨恨,我也会一点都不留情。更何况白柯已经彻底对你们死心,你们的大儿子已经死在那个阁楼里。现在他还叫白柯是因为名字是他爷爷取的,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回去告诉鼓动你们上门送死的人,他可以继续玩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花招。不管是阴谋还是阳谋,都尽管放招。一个连抚养自己长大的祖父都能下杀手的人,我祁钰从来都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过。”
一个拿着棍棒的干瘦男人闻言就满脸怒容的对着祁钰大声说道:“胡说八道,苏先生对他的祖父一向敬重。是苏老先生突然袭击苏先生,苏先生不知道自己有了异能,失手才杀死了苏老先生。”
祁钰看向那个人,“你可以去问问那些觉醒了异能的人,他们都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