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百感交集,心口闷的厉害。
走在前面的龚程突然转过身,伸手搂住了他。
“浩,我好想你。”
说话间,嘴唇已经贴靠了过来。
文浩偏头,躲开。
龚程沉默的看着他。
再亲。
文浩再次躲开。
“你适可而止吧,只是玩欲擒故纵的手段,算你赢了,我现在心里就你一个人,可不可以?”
龚程压着怒气,说。
文浩瞠目结舌,失笑,掰开了龚程的手:“别太自以为是了,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恶心?只要一想着你亲了多少人,和多少人上了床,我就恶心的想吐。”
龚程愣了一下,勃然大怒:“你再说一遍!别以为你救过我我就会一再的纵容你!”
“明明跟你说的清清楚楚,你非得犯贱的粘上来,一次两次,你这是迷我迷的不行,非我不可了吗?”
龚程抬手,可是在拳头挥出的那一瞬间,他顿住了,一瞬间的迟疑。然而更快的是文浩抬手反击。他被文浩突然抓住衣领,大力施来,一阵天翻地转,就摔在了沙发上。
文浩居高临下的说:“让我亲吻、爱上公共厕所,你觉得可能吗?”
龚程的脸色涨红,眼底的火苗几乎化为了实质。
有了心理准备,文浩是不怕龚程的,他们同样是运动员,身高也相仿,真要打架未必谁输谁赢,以前老是吃亏是因为自己下不了死手,现在当然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龚程从沙发上坐起来,却没有再冲向文浩,他干脆就顺势坐在沙发上,理了理衣服:“不再喜欢这里吗?”
他环顾四周:“我知道你嫌弃这里不干净,我保证,自从你走后,这里就没有人来住过,屋里的东西都保持的原样,带你来之前我也打扫过一遍,随时可以住人进来。”
顿了顿,他看向文浩:“你如果喜欢这里,我就从施洋手里买下来,以后它就是你的。”
“不喜欢。”文浩回答的很干脆,他叹了口气,坐在了龚程的对面,隔着长条形的茶几与他对视,“我承认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还不错,可那都是两年前的事情,这两年我经历了很多,该放下就放下了,而且你应该知道,我们分开的并不愉快,如今重新站在这里,只会让我觉得痛苦。”
龚程微微眯了眯眼睛,视线落在了文浩脖颈下面的位置上,宽口的t恤露出了一片白皙的肌肤,刚刚被自己抓过衣领的地方泛起一片血红,那种如同白雪上一点红的强烈对比让人很难移开目光。
文浩的肌肤自从到了省队后就一直很白,嫩得不行,只要用点力气亲上去,就会留下一点痕迹,他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在这个身上落下数不清属于自己的痕迹的,那种青紫的斑点错落在白色肌肤上的感觉,简直就是奢靡的一种美。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回到这个房间里,他突然生出了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搂着这个男人,亲吻他,疼爱他,狠狠的进入他,听见他压抑的呻吟声,用湿润的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自己……
果然当初的自己是鬼迷了心窍,若论喜欢,文浩绝对是心里占据了最大分量的那一个,如果不是被孙飞骗了,误会对方劈腿,也不至于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龚程交叠着腿,深深的看着文浩,尽管心思如电,脸上却不露分毫。
“好吧,你要这么矫情,我也没办法,你就告诉我,我们怎么才能够和好,我需要做些什么,你才会原谅我。”
“……”文浩气馁。在他的记忆里,龚程是那种一刺激就会狂躁的人,只要找到痛处狠狠的打上一拳,那么无论对方是谁,龚程都绝不会原谅对方。
这是怎么了?
听不懂人话了吗?
自己明明已经把厌恶的态度表达的那么明确了,他怎么还是认为他们可以在一起?
也对。
毕竟分开两年了,人总是会变的。或许他现在正热衷于玩这种你追我赶的游戏,而自己很倒霉的就被选上了。
有什么办法,可以再次找到他的弱点呢?
“好的,那我说。”文浩冷静下来,“无论是我原谅你,还是和好,我觉得现在都不是好时候,亚运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这是我最后的机会,我希望心无旁骛的到比赛结束,这一点,你能够答应吗?”
龚程点头,“可以,那之后你必须给我一个答案,只要不是太难办的事情,我都会答应你。还有,王子鸿介绍的那个工作也不用去了,安心的毕业,我会找人把你留在体育局的。”
“……到时候再说吧。”文浩站起身,“那我走了。”
龚程眯起了眼睛,注视着文浩打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屋里就剩下他一个人了,他一脸阴郁坐在原处,好似石头一般,一动不动。
久久,他站起身,走到卧室的门口,推开了门。
一片花海!
屋里地板和床上洒满了红色的玫瑰花瓣,大床的正中间用粉色的玫瑰摆出了一颗心形,正中间是一个盒子,盒子里面放着的是一套房子的钥匙。
他走到床边,弯腰,愤怒的抓起床单,玫瑰花瓣打着旋的腾空而起,落英缤纷,散了一地。
……
10月30号,游泳队再次前往广州,享受东道主的待遇,进行为期十五天的适应性训练。
当然,享受特权的不光是游泳队,可以说北京运动员公寓几乎要被搬空了,参赛的选手们全部提前前往广州,媒体也争先报道,不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