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吉眼皮一跳,问:“就算让你知道凶手是谁,鬼魂也不可能上庭作证,这只会增加你的负担。”
姜恩华面目狰狞地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只要知道凶手是谁,我自然有办法让他得到报应!”继而恳切地望向林彦吉,“林师傅,我求你帮帮我,我妻子死得太冤了,我不能让她就这样白白地死去!”
林彦吉暗叹了口气,将纸和笔推到姜恩华面前:“既然这样,请将你妻子的生辰写下来吧,我需要最后提醒你的是,千万不要用私刑。”
“我知道了。”姜恩华敷衍一句,飞快在地纸上写下蒋春燕的生日。
林彦吉拿过纸条看了一眼:“今晚子时,在你太太出事的地方等。”
姜恩华谢过,起身离开。
小白狐狸窜到林彦吉怀里,抬头不解地问:“老大,你真要帮他召他亡妻的魂?”
林彦吉望着关上的房门说:“你没发现他现在额头泛着黑气,已经命不久了吗?就算我不帮他召魂,他也不会就此罢休的……”
小白狐狸眼珠转了转:“你的意思是……”
林彦吉在它头上拍了一掌:“走吧,先到现场去看看。”
夏许唯拍着桌子说:“一个月内发生三起命案,到现在还没有一步线索,你们到底是在做什么?现在上头已经下了命令,限时三个月必须侦破此案!并且不希望再有类似的案件发生!”
“队长,这也不能怪我们,怎么不让他们当官的来试试看,抓凶哪有那么容易……”蒲晓敏小声嘀咕,立刻招来夏许唯杀人般的一瞥。
陈雄同情地看了蒲晓敏一眼,解围道:“就目前我们所掌握的证据,三起凶案作案手法相似,可以断定是同一个人所为,但这三个受害者并没有任何共通的特征,因此无法锁定凶犯选择目标的方式。”
“不错,”宋明慧接道,“第一个受害人陈芳芳,21岁,单身,z县来y市打工的普通打工族,遇害时间大约是晚上十点左右,遇害地点为受害人所住公屋的附近,据调查与人并无感情瓜葛、纠纷,在就职公司人缘挺好,行为端正。第二个受害人王敏,25岁,本地人,个体营业者,定于下个月结婚,与未婚夫感情和睦,遇害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多,遇害地点为经营地不远处的垃圾站,即无钱债问题,也没有仇家,和第一、第三受害者也不认识。”
陈雄点点头,补充道:“三名受害者无论是身高、年龄、职业、家庭背景都不相同,也没有交叉的人际圈,犯案人应该是无选择性犯案,这样也大大提高了我们破案的难度,而且犯案人应该是个老手,三个现场都没有发现有用的指纹或脚印,受害者体内也没有□□样本,加上犯案现场都无天眼监控,这无疑让我们连犯案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没办法判定。”
张闫推了推眼镜,说:“三件凶案都是相互间时隔一周,犯案者应该是在选定目标后跟踪多日后下手,同时三名受害者都是在被用细绳样的东西勒毙后再在胸口刺入一刀,但现场即没有找到勒毙受遇者的凶器,也没有找到刺入胸口的凶刀,这凶手就像是和受害人有很大的仇恨一样。”
夏许唯皱起了眉,手指轻敲着桌面:“相隔一周……今天是星期三……”猛地停下手里的动作,惊道,“马上到第三起凶案的案发现场看看!”
林彦吉带着小白和大猫儿来到凶案现场,这里已经解禁,屋里屋外也都用水冲洗过,案发时留下的血痕都已经没清洗干净,此刻正午将近,太阳火辣辣晒得人难受,屋内却阴冷一片,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和阴霉之气更是呛得他们捂住了嘴鼻,大猫儿更是喵呜喵呜叫着不愿意进屋,怎奈被关在宠物笼里,想不进去也自不由己。
这间石屋也不知建于什么时候,四面墙壁都是用大条石砌成的,门洞上早没了门板,大门正对的墙上开有一道窗,破败的窗框还挂在上面,屋顶也是用大条石铺就,四四方方的一个屋子,大约二十平左右,地上堆了些破败的砖石,屋角有张落满灰尘摇摇欲倒的单人木架床,床架都已经松脱,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小白在石屋里转了一圈,打量着地上隐约可见的人形勾线说:“这屋里阴气这么重,老大,看来死者真的死得很冤啊。”
林彦吉抬手摸了摸石墙,平静地说:“一尸两命,能不冤吗?今晚是她的头七,要招魂应该很容易,只是……”
“大老,你担心她老公?”小白凑过来问。
林彦吉别过头看了小白一眼,轻叹一声:“怨怨相报何时了,唉……”
“难道你知道凶手是谁了?”小白惊道。
林彦吉摇头,转身往屋外走:“把大猫儿带上,我们先回去准备准备吧。”
小白应了一声,弯腰将宠物包提上,跟在林彦吉身后出了石屋,就看到夏许唯带了属下迎面走来,还没走近,夏许唯已出声招呼:“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林彦吉站在石屋前看他一眼,轻描淡写地说:“受人之托。”
夏许唯已走得近了,脸上挂着一丝冷笑:“又是鬼怪之谈?受什么人之托来这里招鬼吗?”
林彦吉回以冷笑:“鬼神之说你可以不信,但不要辱蔑死者。”
☆、恶人善报2
夏许唯站在离林彦吉一米左右的地方,似笑非笑地睨着林彦吉道:“做警察的任何时候都不会辱蔑死者,我们的职责是依据科学的采证,为死者申冤,这和你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