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干什么?”
她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渐渐露出她更加细腻白皙修长的脖颈,闻人千朔觉得自己的心碰碰地跳,嘴巴也越来越干,身上起了火一样,灼得难受。
原本看似脱得起兴的北冥炀听了这话,放在xiè_yī带子上的手突然打了颤,她缓缓抬起头,盯着自己面前紧张的话都快说不出来的人,眼角轻挑,盯了一会儿,忽然就笑了,眉眼之间却越发冷淡,道,“孤要干什么——”话故意说一半,看见她眼睛里全是自己熟悉神色的模样,北冥炀原本活络的心顿时死了三分,“孤想做的这件事,陛下不清楚吗?又何必问我?”
闻人千朔闻言,像是懂了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没有懂,她茫茫然的看着床上端坐的人,慢慢的,慢慢的走近她,靠着她的身子坐下,像是被迷惑一般,指尖慌乱的从她如画的眉眼摸到她轻抿的透出淡粉色的薄唇,摩挲着,按压着,一下一下,越来越重。
北冥炀就那样冷冷淡淡的看着她,不言语,这沉默更是给了闻人千朔勇气,她不再迟疑地倾身,微凉的指尖划到她的耳际,以唇代指,在她白玉一般的耳根处低语,暧昧的气息奔流涌散,“那从今以后,你就是朕的了,是朕一个人的了……”
燕语呢喃般的话语被迫不及待的急切吞噬,北冥炀冷眼望去,雕刻凤凰的那根蜡烛流下的眼泪渐渐滴满了烛台。
第二日,南歌王朝女帝正式下诏封北冥炀为妃,将所有的温柔小意都奉与她,却只得她一两句道谢的话,于是女帝忧思不已,却依旧满心热恋北国皇子北冥炀,直至后来她的妹妹闻人千晨与闻人凌联手谋逆,她走投无路拿着白绫要在宫殿自缢。
“你为什么不走,朕不是送你出去皇城了?你要是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吊死毕竟不是什么好看的死法,要不要,我帮你一次?”
闻人千朔这才发现她的手里拿着一把剑,上面凝的还有未干的血迹,于是,所有的阴谋阳谋,只在一瞬间,就都全部明白了。
“你!你!你算计朕?!”
“我会让你,尽量不会感觉到痛苦。”
北冥炀不答,只是对她笑,眉眼的fēng_liú,掩也掩不住,“我会,尽量。”
她身后,隐隐传来厮杀的声音,闻人千朔站在九阶高台皇座上,可以透过窗格看见女墙内冲天而起的浓烟。
“我死了,你也不会好过,我的魂会变成恶鬼,会一直缠着你的。”
“那北冥炀,就拭目以待了。”
“听说穿着红色衣服死去的人执念比较深,那么,可以,让我换个喜服吗?”
“……可以。”
流光溢彩富丽堂皇的宫城,在那一瞬间仿佛成了一个地狱,到处都是染了血的尸体,到处都是,狰狞着挣扎着,不甘死去的面孔,唯一例外的,就是帝王寝宫里,冠服齐整,面带微笑死去的女帝。她旁边,则是五脏六腑都要从腹内流出来的北冥炀。
女帝是被杀的,北冥炀却是自杀的。
眼睁睁的看见那两个上辈子害了自己的人死了,月神殿下识海里的闻人千朔魂魄却没有半分喜悦,因为,那并不是她想要的东西。
“知足常乐。”叹息了一句,月神殿下目光幽远地看向灵堂的中央,北冥炀苍闭上眼睛白着脸躺在那里已经三日,在那场行刑结束后,她便像是中邪了一样,病了一日,就去了,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可是月神大人,我并不想要江山,我只想和她在一起啊!”
“孤替你重来一世,你还不明白么?北冥炀她想要的,她需要的,只是自由,从她的父兄,她的祖国,她的责任里面,逃脱以后获得的自由!所以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都选择不要闻人千朔的感情,自行了断,就是为了她的自由!只是这一辈子,也许她感觉自己对不住你,所以才帮你消灭可能会威胁到你的人,还你一个江山。你上辈子没理解她,这一辈子,竟然还不懂她吗?”
“月神大人——”
“孤也算是帮你完成了心愿,恐怕不能再帮你什么了。”
“月神大人,您要走了吗?”
“是,不过在孤离开之前,孤会给你的魂魄注入灵力,让你的残魂在你的躯体里再呆上十几年,可以让你捱到你的孩子长大,让她接手皇位的时候。”
“月神大人……我难道错了吗?”
“谁知道呢。”望舒摇头,目光依依不舍地从灵堂处移开,闭上了眼睛。“对上北冥炀这样的人,又怎么能猜测,是谁对,是谁错呢?”
不如说,她们都是疯子,也许她们的行为,在北冥炀眼里,就是一场笑话吧,包括她望舒。
她识海里的闻人千朔不再言语,眼泪却流个不住。
【月神殿下,小神已经找到从那个虚拟夹缝世界里出来的方法了,您可以继续下一个世界啦!对了,您还要继续封印法术和记忆吗?】
【……嗯。】
【小神明白了。】
第50章
生活像一轮圆月,有圆有缺,满则溢,缺则亏,所以才有海一样的事情填塞在心中,那里面,有如意的事情,也有不如意的事情,虽然如意的事情少于不称心的事情,虽然蜂蜜的甜少于苦瓜的苦,可那就是生活,再难过,也要继续的,自己的生活。
南宫朔兮出生在秋天,她家院子里红胜火的枫叶快落光的时候,在镇上的医院里,她“哇啦”地降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