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毅风诧异,“缺?”
江玉树手触筝弦,指尖轻挑。“殿下的筝,少了词。失了精魂。”
赵毅风抬眸,浅笑道:“清玉文采斐然,不如作词一曲?”
江玉树挑眉反声,“殿下让人作词,还请付银钱。殿下也知江某困顿,不似殿下衣食无忧。”
赵毅风没料到眼前的人找他要银钱,回击道:“清玉也晓本殿窘迫。何来银钱支付?你我之间情谊怎可用银钱衡量,那岂不是有失清玉公子身份?”
“再说本殿西境回来,被户部坑了一万两,本殿自己过活都艰难,何来银钱?清玉就莫要‘榨取’,还请清玉公子放过。”他说到最后竟然做了一礼。
江玉树又一次体会到了赵毅风的能说会道,不欲和他争辩。接连点头,“好、好、好,是江某肤浅了。”
赵毅风看他无奈的样子,躬身恳请:“本殿不才,在此请清玉公子作词一曲。还请公子不吝赐曲。”
江玉树心中满意一叹。
礼贤下士,方显诚意。
“殿下的青冥与江某的渌水本是一对,犹如萧与筝也是一对。既如此,以筝曲做剑词。”
赵毅风爽朗,“本殿听清玉的。”
江玉树眼皮不由的跳了跳,这人……
笔、墨、纸、砚、清水,锦鲤。
——文人泼墨寄词,纵情山水必备。
赵毅风挽袖执笔,等候他开口。
江玉树摸索到赵毅风身边,渡过他手里的狼豪。
赵毅风一怔,他眼盲如何写?
他似是能看到赵毅风此刻的表情一样,淡然一句:“殿下不需吃惊,我虽眼盲,可誊写一事犹不难。”赵毅风不自觉的把狼豪给了眼前人。
想江玉树给礼部尚书榆木誊写《礼法通要》千字都未曾难倒他,现今写字对江玉树还真不是难事!
宣纸铺,墨笔点;锦鲤抄,樱花笺。
寥寥时间,墨笔搁浅。
字字雄浑,风骨嶙峋,字如其人。
——惨烈至极!
赵毅风定睛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