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刚服下没多久,正巧一个小|护|士推着治疗车进来给患者测量体温,见了苏瑾瑜,那小|护|士登时便红了脸,要不是迟早适时出声提醒,体温计都差点被她给胡乱塞进患者嘴巴里去。
好容易等到体温计取出来了,几人还眼巴巴的等着看结果呢!那小护士竟哎呀一声,风风火火的扭头就跑了,正当众人一头雾水之际,几个医生便先后推门快步走了进来。
医生甲:“患者竟然自己退烧了,真是神了,怎么突然就退烧了?”
因为已经准备转院,所以患者今天的退热药基本都已经停了,话说之前他们绞尽脑汁,用了半个多月的药,都没能让患者退烧,这眼瞅刚才停药一天,患者的烧就自己退了,这岂止是打脸,简直就是打脸啊。
医生乙推了推眼镜,脸上亦露出欣喜的笑容。
“可不是嘛,要是再这么烧下去,好人也得烧糊涂了。”
医生丙咦了一声,皱眉道:“他这脸上这是什么?谁弄的?小刘这是怎么回事?”
小刘是刚才那个毛毛愣愣的小|护|士,看着装估计还是个实习生,刚才她一门心思都被苏瑾瑜给勾去了,根本就没注意到这几个患者额头上还画着东西,这会儿见医生问起,立时磕磕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迟早见说话那医生竟然伸手要摸其中一人的额头,忙一把攥住他的手腕。
“医生,这是我们老家的土法子,可碰不得,碰坏了可就不灵了。”
“偏方?患者正住院呢?你们可不能给他们乱吃东西,出事了谁负责?”
医生丙说着,脸色立时沉了下来,他最讨厌那些个乌七八糟的民间偏方,毫无科学依据,根本就是害人不浅,迟早也不生气,只是笑着松开了手,倒是他旁边的医生甲见状,笑着打圆场道:
“老话说偏方治大病,现在这种情况,只要能让患者退烧,用用倒也无妨,只不过这偏方……”
偏方这种东西,往好了说,是老祖宗的智慧结晶,往坏了说,延误病情,一命呜呼,也不是没有的,迟早自然听出这医生的言外之意,当即不由笑道:
“放心吧,我们不是江湖骗子,不会给你们找麻烦的。”
医生丙看样子似乎还有些愤愤不平,不过倒也没再多说什么,毕竟人家修养摆在那里,就算当真看不上迟早这些歪门邪道,只要不影响患者治疗,也犯不上自降身价的与之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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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几个战士后,迟早便驱车将王毅廖飞送回了消防大队,几人约好晚上见面的时间后,便各自分道扬镳了。
回去的途中,苏瑾瑜一直没再说话,说实话从前他其实特别不喜欢迟早这人,人都有一个普遍的特性,对于跟自己截然不同的类型,要么特别欣赏,要么格外厌恶,而苏瑾瑜对迟早的感觉,很明显当属后者无疑。
他不喜欢她总是吊儿郎当的处事风格,不喜欢她不受管束的桀骜不驯,更不喜欢她视规矩礼法为无物,天上地下任我遨游的放肆与逍遥,简而言之,就是他苏瑾瑜最讨厌的所有缺点,在迟早身上几乎全都占尽了。
只是今天他还是有点小小的意外,迟早天天念叨着穷得要吃土了,难得有生意上门,她竟然并没有趁机狮子大开口的狠宰对方一笔,这实在让他有些意想不到。
两人回到事务所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钟了,这是一天中最热的时间段,马路烫得简直要把人都融化了一般,迟早也懒得开火做饭,索性叫了外卖回来,两人胡乱吃了一口,便都各忙各的去了。
迟早虽然身为驱魔人,但却很少应用法器,她斩妖除魔的方法一向十分简单粗暴,要么老实听话送走投胎,要么直接打得魂飞魄散,残梦倒是教过她不少应对邪祟的法子,但她基本很少会用,她有自己的一套手段,当然她又不是一代宗师,肯定不能自创法门,之所以能另辟蹊径,是因为她偷学了一套截然不同的神秘功法。
迟早小时候便有个‘美称’,叫做‘人嫌狗不待见’,不是大家对她不好,而是她实在太皮了,放眼整座逍遥山,就是一个狗洞她都要钻一钻,一点都不用怀疑,就是这么讨厌。
也得益于她的讨厌,一次她撵兔子误闯禁地,恰赶上大雨突降,她无处可避,便钻到一处被雷劈开的树洞中躲雨,结果却在树洞中意外发现了一本残旧的羊皮古卷,她觉得有趣,便照着书上的法子偷偷练了几年,后来不幸被无量师尊发现,要不是众弟子替她求情,迟早差点便被当场打断了狗腿。
据说这书上功法皆为开山老祖所创,可惜杀伤力太大,稍有心性不正者,修之必生心魔,老祖忧心后人误入歧途,又不忍心自己的心血付诸东流,便将此书封入树中,言明待时机成熟时,自有后人前来取之,想来他老人家万万猜不到,得到这本书的恰好正是逍遥门内最出名的顽劣逆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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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迟早苏瑾瑜如约来到消防大队,王毅廖飞早早就等在大门口,见到迟早的车子,两人立即快步迎了上来。
自从苏瑾瑜在医院露了一手后,他们就对两人奉若神明,王毅是个实在人,甚至主动表示五百块酬劳是不是太少了点,迟早觉着这人真是太有意思了,忍不住就想要逗逗他,可惜还不等她张嘴,身旁苏瑾瑜便冷冷开口道:
“不要浪费时间,先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