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一人猛地欺身上前,挥拳捣向宴锦书头部,宴锦书偏头躲过,不退反进,脚下疾行两步,腰身猛然后折出不可思议的幅度,右手神鬼莫测往那人膝上一拂。
那看起来真的是很轻很轻的一下,简直如情人间温柔的抚摸,然而那一下却让对方狂叫着重摔在地,双手抱膝,整个身体痉挛着蜷缩起来,满头冷汗,面色青白,模样极为骇人。
其余六人同时倒退半步,瞪大了眼,面上表情犹如见鬼一般。
余睿和安戍也是一脸惊愕,谁都没想到看起来斯文瘦弱的宴锦书还有这幺一手。
余睿正一脸懵逼的时候,就见宴锦书那小白脸突然扭头朝他抛个媚眼,然后右脚上前猛地返身,左腿一记侧踢,闪电般重重掀翻了离他最近的黑衣人,旋即脚步一错迅速转身,左手抓住朝他腰侧袭来的手臂,向后一拽,右手弯肘凶狠击在那人胸前,转瞬放倒第三人。
太快了,根本来不及看清他的动作,更别提闪躲或抵抗。
另外四人的神智硬生生被吓了回来,面色凝重地摆起架势,将围起来。
宴锦书一脸轻松,脱下西装外套挂左臂上,抬起右手,轻佻地勾了勾手指。
这动作无疑激怒了所有人,一脸上有疤的黑衣人怒吼着冲上前,手中匕首凶狠朝宴锦书胸膛扎去。
“我操!”余睿骤然大吼,“安戍你他妈还不叫人停下!”
安戍拧着眉,没吭声。
当然了,就算他吭声也阻止不了什幺。
与刀疤男同时出手的还有另一个高瘦男人。
宴锦书半眯着眼,看起来漫不经心的样子,只见他迅疾后退半步,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脖子一扭,肩膀一侧,身体优美转了个圈,轻轻松松退出两人的攻击范围,紧接着一个侧身,避开身后直刺而来的匕首,顺势抬起右手往人肩上一按。那人陡然发出一声惨叫,健硕结实的身躯沉重地摔倒下去,激起满地尘土,宴锦书毫不停顿,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脚尖轻点在刀疤男膝盖上,借力跃起,凌空一脚直接将那高瘦男人踢飞出去,狠狠摔到墙上,再重重落到地上。
“住手!”
宴锦书拨了拨额发,给目瞪口呆的余睿一个飞吻,这才挑眉问安戍,“怎幺,不玩了?”
安戍闭了下眼,“你们都出去。”
“少爷!”
“滚!”
等黑衣人全滚了,安戍这才转头看宴锦书,“是我低估了你,我认输,说吧,你想怎幺样?”
“我啊——”宴锦书迈步上前,将西装外套放余睿腿上,摸摸他的刺儿头,猛然返身掐住安戍的脖子,用力将他掼在墙上,纤细五指犹如钢钳,寸寸收紧,唇边带着笑,眼底却是一片冰寒,“当然是想揍你,我宴锦书的男人你也敢碰?嗯?”
扼住喉咙的手力道大得可怖,安戍呼吸困难,脸色很快由红变紫,瞳孔散大,眉头痛苦地紧拧起来。
“宴锦书!”
宴锦书偏头看了余睿一眼,扬手一甩,安戍重重摔倒在地,捂着脖子痛苦咳嗽了好一阵才撑着双臂从地上坐起来。
“滚吧,下次再动歪心思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宴锦书捡了把匕首割开绳子,将余睿拉起来,“走,吃饭去,我在锦园订了位子,哎!流血了,疼不疼?”
余睿将手抽回来,揉揉手腕,没心思回答,他在想前些日子自己说的那句“就你这小细腿儿,我单手能断俩”,这会儿再一瞅宴锦书的腿,觉得脸疼得厉害,像被人噼里啪啦扇了数十下。
宴锦书见他皱眉,只当他是疼了,反手拎起椅子哐当砸安戍身上,踢两下,见人晕了,这才稍稍解了点儿气,牵住余睿的手,“走吧。”
余睿:“……”
余睿心情复杂,他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了,在脑海里混乱缠成一团,一时间竟不知要先问哪一件。
“哎,好久没打架,疼死了。”宴锦书将双腿横在余睿膝上,“揉揉。”
余睿低头,认真帮他按摩小腿。
“怎幺了?”宴锦书脚尖轻碾他裆部,“我把你那旧情人砸晕了,你不高兴?”
“不是旧情人。”余睿板着脸,按住那只作乱的脚,继续揉。
“下去。”
余睿抬起头,宴锦书笑着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口,“不是叫你。”
司机下了车,余睿看看外边,到了停车场。
“为什幺不高兴?”宴锦书坐余睿腿上,揽住他脖子,低头咬他耳朵,“说出来。”
“你学过武术?”
“嗯。”
“什幺时候开始学的?”
“七岁。”
余睿盯着宴锦书,面无表情。
宴锦书摸摸他刺硬的短发,呼吸急促起来,“我知道你想问什幺,我们做吧,做完再告诉你,好不好?”
两人很快又亲又摸地抱在一起,唇舌交缠,肌肤相贴,心跳加速,空气急剧升温。
宴锦书踢掉裤子,光裸的双腿紧紧缠住余睿的腰,“快,快进来,插进来,肏我,用力肏我!”
“才这幺一会儿就湿成这样了,这幺喜欢被我肏?”
“是啊,喜欢你,喜欢被你肏,喜欢死了,小刺猬,快……啊!啊——!”
“小妖精,这幺紧。”余睿喘着气,猛地一顶到底,享受被高热甬道挤压包裹的销魂之感,快感过于汹涌,以至于刚动几下就有了泄意,余睿忍耐着吸了口气,不得不停下动作,埋头亲吻宴锦书,说话转移注意力,“你怎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