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军出战的将军战战兢兢跪在地上,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鲁巴图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甘州来的援军?两万?怎么会这样!”那名将军匍匐在地,结结巴巴地说:“是!属下听那为首的人自称姓左,是甘州牧陈什么子的麾下,我军还没摆好阵势,他们就从后方冲了上来,弓兵几乎全灭,步兵也损失惨重!”鲁巴图“咯嘚”一声翻过白眼去,幸亏身旁的舞姬赶忙替他揉了揉胸口,方才顺过气来,又惊又疑地道:“陛下不是说已经和中原皇帝达成了协议,割让燕州十一县,要我们彻底将武王的兵力消灭干净吗?怎么会又派了两万人来帮他们,这、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旁的军师倒还冷静,此刻抱拳道:“将军,那两万人未必就是甘州军,也许是想破坏我们和中原皇帝的盟约,故意打着甘州军的旗号来搅浑水也说不定呢?”鲁巴图一听好像也有道理,“唔”地一声,摸着络腮胡沉思起来。军师继续说:“将军,要不要写信问问甘州牧?”鲁巴图摇摇头:“那样就拖得太久了。如果来的不是甘州军,那会是哪里的兵马,能有两万人之多?”这一点军师也说不上来,从地理位置上来说,能出兵援助燕州,也就只有甘州了,否则要从大楚西北边调兵过来,没个把月是到不了的。如果不是甘州军,那么这两万人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呢?莫非真的是甘州军?中原皇帝说是要借北狄的手铲除兄弟,说不定是和兄弟联合起来要剿灭北狄呢?北狄军师疑窦丛生。就在这时,帐外进来一名营兵:“报告将军,大营南门外来了一队人马,押送着十几车大米和十几头牛羊,自称是甘州牧奉中原皇帝之命,派来犒赏咱们的。”鲁巴图顿时就心花怒放了:“让他们领头人来见我!”虽然延迟了一天,但山简的计划仍然顺利地展开了,接下来只要烧掉北狄军的粮草,敌人不战自败。与此同时,距离战场数百里外的官道上,谢永正驾着马车日夜兼程地赶路。玉莹头一晚就已经醒了,但手脚都被粗绳捆住,什么也做不了,小秋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有没有事。谢玉婵就坐在她对面,一整天了,玉莹滴水未进,倒是看着她打开一包糕点,嫌东嫌西半天,矜持地吃了几块,剩下颠碎了的就一股脑儿扔出了窗外。玉莹倚着车壁,嘴里塞了一团布没法说话,但肚子却咕噜噜叫个没完。谢玉婵嫌弃地瞪了她一眼,玉莹心平气和地与她对望。“看着我干什么!下贱的东西。”谢玉婵厌恶地骂道。玉莹对她这千篇一律的骂辞已经没了感觉,一边观察她的神色,一边揣测他们把自己绑架走的用意。即使是在这样匆忙奔逃的时候,谢玉婵也没忘记身为大家闺秀的骄傲,脸上仍是那么傲慢,还有几分欣喜和迫不及待。由于不能出马车,玉莹并不知道他们这是在往哪里走,但可以肯定的是,绝不是什么好地方。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