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是特别清楚,但他却是明白,他们少爷的这位恋人,可从来没有在那个自称是其母亲的那边,得到过什么应有的关爱。
别说那人出轨之后干的什么拖后腿的事儿了,就单单是那女人还顶着“母亲”名头的时候,也从来是任性妄为,偶尔还会虐打孩子的,大的小的,都没有留手。
这些都是几年前他帮少爷查询的,没想到这时候,这个曾经出现在文件之上的虚荣女子此刻竟然会出现在他面前。
“我知道了。”姜玄晔等到对方说完,平平淡淡地回答道,复而又想到,自己昨日会出现在此地的事情,南泽肯定是不知道的,那么这管家怎么这么刚好告诉他这消息?
“岐伯,南泽……知道吗?”
“不知道。”岐伯笑眯眯地对姜玄晔指出自己的原因与目的,“只是这几日少爷为了这件事有些伤神,我想,这毕竟是秦少的家事,事情还是由秦少来定夺最好。”
姜玄晔了解,最后,他叮嘱对方道:“岐伯,这事我亲自和南泽说就好了。”
岐伯无所谓地表示自己不会掺和他们小俩口的事情,道别姜玄晔之后,就去准备他的早餐去了。
姜玄晔话毕,马上便关闭房门,但却没回到床上,只是站着思考着对付秦萧与原主母亲的办法。
说实在的,从记忆之中,他全然没有感受到原主对于其母有什么好的回忆,无非是末日之前喜爱搓麻将小赌,末日之后偏好向原主要晶核,着实是一点母亲的样子都没有。
按着原主的个性,对于这样的母亲他可是深恶痛绝的,这样的情感,完全不下于对那个,把他当做耻辱的父亲……
原主严格来说实在算不算什么好人,对于生母生父,他们不屑于掩饰的厌恶已经从小到大的忽视与谩骂早被他牢牢地记在了心中……
所以他才会那样信任那个表面上对他万分好的弟弟。
而原主之所以会成为东南基地的第一强者,护卫这这个他并不是特别喜欢的,承载了他太多不堪过往的城市,却是源于他最爱的人——南泽。
故而,对待他那位母亲,以及那位害得原主殒命的秦萧,姜玄晔一开始变打定主意不会给他们好日子过的。
只不过,之前,他还没有想好办法罢了,而岐伯的这个消息,可给他提供了一个好法子……
狗咬狗,一嘴毛。
当个幕后黑手观看年度大戏,既悠哉又解气。
正是姜玄晔专注沉思之时,身后一个冷清的声音忽的打破了一室寂静:“你起来了?”
姜玄晔回身,便见昨日被他折腾了一夜的恋人半坐在床头,他的面上还有昨日未退的红晕,但眼睛却不似刚起床之人那般迷离,反倒是有些清明了。
姜玄晔很细致地从对方面上的微表情下,发现了那不适带来的隐约烦恼,当即,他三步走起,落座于床垫,娴熟地伸手在爱人的腰迹按揉。
“嗯。”姜玄晔沉默地应了一下,接着,便是在二人相向对望的时候,发现了爱人掩藏得很好的欲言又止。
这一刻,他的心中忽地便升起想要与爱人摊牌的冲动。
“你没什么要问的?”
南泽低头避开姜玄晔的视线,似乎在意,又似乎漫不经心:“我问什么你说什么?”
“当然。”姜玄晔勾起唇角,再次靠近了几分,不正经地在对方的满是痕迹的脖颈蹭了蹭,白色的被子在这一动作之下缓慢落下,露出对方战绩满满的精瘦躯体。
南泽不自在地后移了下,随手抄起一件搭在桌案的浴袍,便披在了身上。他看起来对姜玄晔表现的不正经习以为常,并不是多么在意,他自有一套应对法子。
“你怎么回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秦萧做了什么?他说你死了是怎么回事?”
南泽的问题显然不少,一个个回答还捋得清,一次性一骨碌走起实在有些让人无从答起。
姜玄晔苦笑地摆出等到的手势,在对方极为认真的眼神之中,回答道:“你问这么多叫我回答哪些?”
“全部。”南泽抚了抚自己饥饿得有些过了头的肚腹,打定主意听完马上吃早餐,看着姜玄晔的眼神也便愈发热切。
对爱人最为心细的姜玄晔马上发现了这一小动作,考虑到南泽的洁癖以及管家岐伯准备的时间,选择在拉着对方去厕所刷牙的时候交代自己的状况。
姜玄晔说的事情很细,包括了秦萧取他异丹的目的,或者是杀他的动机……
甚至无意中遇见一个小队,并且与他们一同回来确定事情,也说得巨细无遗。
南泽全程倾听之时面无表情,仅偶尔地停顿昭示了其思绪的起伏。
当姜玄晔讲完最后一个字之后,南泽已经吃上了岐伯端来的早餐,包括一碗红豆薏米粥以及一碟卖相不错的小菜。
当然,在这其中,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姜玄晔自动自发地略过了他变为丧尸的事实,亦或是使用伪装的事实。故而,并未讲述完整的事实前后连续并不那么好,多少出现了让人不解的地方。
而者其中,南泽最为在意的,却是——
“你的异丹被秦萧挖走了?你怎么样?”
姜玄晔隐晦地提醒了一下爱人,昨夜他可是身体力行地展示了自己的有力与健康。
至于异丹的情况,姜玄晔本人也不是特别清楚,就他个人而言,他是猜测这东西可能与他所用的修复液有关,但也不排除丧尸病毒的关系。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