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君然轻叹一口气,抱住木流南将他压在身下,细细地吻着他的唇。他并不是一个如何清新寡欲的人,但是他却最喜欢亲吻木流南的唇。
以前在离尘教,木流南为了讨好他,夜夜主动伏在他身上承/欢,但是那个时候柯君然可谓是没有一次主动碰过他。如今在一起了,柯君然也就再也没有让木流南主动过,怕他想起那些伤心之事,每次便以这种面对面相拥的姿势,让木流南感受他的爱护。
木流南被柯君然的啃咬弄得麻麻痒痒,眼里迷迷蒙蒙似要流出泪来。
“君然……君然……”
柯君然看着他难/耐的样子,低低一笑,吻住他的唇,满足他的需求,也决定今夜定是饶不了他。
在木流南的低泣求饶中,室内的春/色终于在一个时辰后散开。
柯君然将脱力的木流南抱在怀里,大手抚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君然……不要了……沐浴……”
生怕柯君然再来一次,木流南扯着沙哑的嗓子要求。要是放在平常,柯君然就是要他一夜,他也不会说一个不字,但是今夜不行,他还有事要做。
柯君然低笑一声,低头吻了吻他的额,今夜似乎是做得狠了些,才一次他就受不了了。不过向来只要是木流南自己挑起的火,柯君然就会异常地疯狂一些,这也怨不得他,在柯君然眼里,主动点火的木流南就似一只妖精。
应了木流南的要求,柯君然吩咐小二打了热水,将木流南抱入浴桶替两人清洗干净,这才回到床上相拥而眠。
木流南似是非常累,一沾床就在柯君然怀里睡着了。柯君然低声轻笑,搂住怀里的人也闭眼睡去。
☆、毁容
翌日清晨,柯君然醒来的时候便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随意瞟了桌子上的檀香一眼,便知道那是安神香。一般客栈只会摆普通的檀香,安神香的助眠功能较强,相应的价格也就较贵,客栈不会在这东西上花冤枉钱。
略带深意地看了怀里的木流南一眼,见他悠悠转醒,便敛了眼中的探究。
“醒了?起身洗漱吧,我先去楼下叫点吃的。”
木流南点了点头,柯君然便起身穿了衣服,简单洗漱一番先下楼去了。
“哎哟!这南荣小姐是造的什么孽啊,昨日还好好的,就一晚就毁容了!”
“据说手筋脚筋都差点被挑断,亏得那仇人最终没下得去那手,不然这好好的千金小姐今后就只能呆在床上了。”
“据说那仇人用的毒极狠,南荣庄主请了好多郎中都无从下手!”
“要我说啊,必定是得罪了不得了的人了!”
柯君然听着那些人的谈话,俊眉越拢越紧。
木流南此时正坐在床边看着桌上的安神香踌躇不安,柯君然让他起身洗漱也忘得一干二净。
昨夜为了不被柯君然发现他离开,特意把普通的檀香换成了安神香,回来的时候竟然忘了把它换回来,如今该怎么解释这安神香?一想到柯君然会生气他心里就慌了。
门吱嘎一声开了,柯君然脸色不怎么好的进来,木流南心里咯噔一下,也不管有没有穿鞋急忙走过去忐忑地准备解释些什么。
然而,根本没给他解释的时间,柯君然冷冷地声音就传了过来。
“你昨夜去南荣府了?”
木流南心颤了颤,他知道了?要不要说谎?
“我……”
看他犹豫的样子柯君然就知道的确是木流南干的,脸色不禁又冷了几分。
“你毁了南荣姑娘的容貌?她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你下如此狠手?姑娘家容貌多么重要,你这是要毁她一生!”
木流南看着柯君然如此担忧维护那个女人,眼里也渐渐染上一层寒意。
“她不该觊觎你,你是我的,谁都不能肖想!她既然敢打你的主意就该死!”
柯君然看着木流南略带疯狂地样子,觉得他有些不可理喻,冷声道:“是不是所有喜欢我的人你都不放过?”
“是!都该死!一个,都不会放过!”
木流南狠厉的眼神让柯君然不禁把眉头皱得更紧。
“那你是不是想把我圈禁起来?养在你的离尘教?狠毒至此,怎么不回你的离尘教去!”
刚才还神色决绝狠厉的木流南愣了愣,突然有些慌了。
“不是,我没有……”木流南想解释可是心里发慌根本组织不出话来。圈禁?不,他从来不敢这么想,他只想好好地呆在柯君然身边,仅此而已。狠毒?回离尘教?木流南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为了那个女人柯君然在赶他走吗?
视线渐渐模糊,木流南看不清柯君然的脸,有些无助地垂下头来,心里一抽一抽地疼着,为什么,明明这么努力了,却总是做不好……
许久,木流南才哽咽道:“君然,我在改了……”
那脆弱委屈哽咽的声线重重地击打在柯君然的心上,闷闷的刺痛在心上蔓延。是了,他的流南在改了,明明是那么狠毒的一个人,这次也只是毁了南荣冷卉的容貌,甚至最终没有去挑断她的手脚筋。换作以前,南荣冷卉如今必定是没命了的。他的流南一直在为他改变,就连离尘教也在渐渐地步入正道,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和他在一起罢了。
看着眼前这个低着头微微颤抖的人,柯君然的心软了,心疼地上前将他拥入怀里,感受着他的颤抖和渐渐濡湿肩膀的泪。明明是带他出来玩的,居然说了让他这么难受的话。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