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疑惑的问道:“你自个儿私下没上过街?”
贾琮垂着脑袋,小声道:“往日需要上学来着的,放假的时候没人带我出去,一直未曾有机会出来玩过。”
贾琏揉揉贾琮的脑袋,将他拢在怀中,笑道:“今儿个就让玩个尽兴可好。哥哥瞧你又不大喜欢读书,何苦逼自个儿去读劳什子书呢?”
贾琮抬起脑袋,脸上更红了,轻轻道:“学里有点心吃,一年还有八两银子可以拿。”
贾琏听了心中满不是滋味,将贾琮搂的更紧了,安慰道:“以后跟着哥哥吃香喝辣的,实在不想读书,就崩去了,只管好吃好喝。行行出状元,劳什子书不读也罢。”
贾琏抹去小孩儿脸上的泪水,轻语:“有想过将来想从事哪一行呢,只管挑你喜欢的说?”
从未有人问过自己想做什么,贾琮心中五味陈杂,酸甜苦辣搅合一起,仰起脑袋:“想开个店铺,这样就不用看人脸色了。”
虽说贾府主子,吃喝穿用都是公中银子,可是打赏下人,与人来往打交道,着实需要不少的银钱。贾琮每月二两月钱,日子过的十分紧巴。府中下人和学里那些子弟,都是看菜下碟的主儿,明面暗地里没少给贾琮冷眼瞧。
贾琏颔首:“好,咱们就开间全世界最大最豪华的店铺,你想卖什么就卖什么。”
贾琮苦笑:“哥哥难道不嫌弃从商很卑微么?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最是低下,哥哥不笑话弟弟有这样的想法么?”
贾琏笑问:“难道你是为了别人,活在世上的么?殊不知有句话,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么”
贾琮破涕为笑:“哥哥这话好生奇怪”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年代里。贾琏的想法可谓是十分违拗超前,贾琮难以理解。
贾琏知晓一个时代的自有一套游戏规则,他自认没有与天地抗衡的能力。摸了摸贾琮的脑袋:“办法总是有的,我们慢慢筹谋便是。你只要记住,哥哥是你永远的依靠,不论你何种愿望,哥哥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你达成的”
兄弟两人说着话,时间很快过去,没一会儿功夫便到了京中最大的一醉酒楼前。
兴儿跳下马车,摆好脚踏,扶贾琏、贾琮下车。
酒楼前的小二,忙不迭上前打千:“二爷,好久没光临小店,小的可是十分想念,珍大爷已定好酒席,只等二爷来了开席呢。”
贾琏含笑打赏小二一些银钱,与贾琮携手踏进酒楼。
兴儿、昭儿等小厮跟随其后。
小二将贾琏带到一间包厢前,敲了敲门,门从里打开。
一棕黄一浅蓝,一清秀挺拔,一fēng_liú俊俏,并肩而立,笑逐颜开:“侄儿贾蓉、贾蔷请叔叔安。”
贾琏眼神快速从两人伸手掠过,拉着贾蔷的手笑道:“不好意思,来晚了些,让你们久等了。”
贾蓉、贾蔷忙还礼,寒暄几句,侧身,让贾琏、贾琮进去。
贾琏暗道可惜:“啧啧,这手真滑溜,却只能摸上一小会儿。”挥手让几个小厮将东西放下,自行玩耍去。
屋内正谈笑风声的一群人,见贾琏、贾琮进来,连忙起身。一蓄着胡须的略显憔悴的中年人,捋胡须,起身笑道:“听说琏弟,琮哥儿身体不大舒服,可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