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lith,当年我说得很清楚了。”
“不,陆寒先生,你的自我意识过剩了。我是说,联合执法,怎么样?就我们两个人,床太小了,容不下……哦,对不起,原谅我的工作语言发音不标准,船太小了,容不下那么多人。”
“可以。”
“等等。”
张庶从陆寒的身后转了出来,表情泠然地看着lilith。
“我留下。”
“先生,我说过了,床……船太小,容不下三个人。”
“……”
就在两个人对峙的时候,张庶的身子忽然向前一冲,蚕豆一下子从他的肚子里蹿了出来,对准了女人美艳的头颅,张开了自己的血盆大口。
“哇哦!”
女人似乎相当意外,小巧的身形向后轻轻一跃,伸手在蚕豆面前画了一个浑圆,小家伙儿立刻就被困在了里面。
“easy,easy baby.”
女人笑得很甜美,眼睛里却闪烁着惊讶和嫉妒的表情,使她漂亮的脸蛋儿看上去竟然有些让人悲伤,那是坚强的女人在受伤之后依然要维持着完美微笑的样子,嘴角在微微地抽搐着。
“陆寒先生,恭喜你。”
“lilith.”
“好了,没营养的对话就免了吧。”
lilith很洒脱了摆了摆手,放开了对蚕豆的禁锢,张庶在第一时间把它搂回了怀中,不管小东西愿不愿意,半强迫似的把它塞回了肚子里。
“张庶。”
陆寒从身后抱住他,唇贴在他的耳廓上。
“带蚕豆离开这儿,我很快就会回去的。”
“可是……”
“lilith,”陆寒不等他说完,就转过头去面对着那个漂亮的外国女人。
“你说得对,船太小了,两个人也不好作战的。”
陆寒伸手摸上自己的腹肌,双手放在自己的腰侧,几乎是毫无预警地猛然发力,将自己的上半身活活地从身上拔了出来!
“唔!”
剧烈的疼痛使得即使五感衰退的男人也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哼,他迅速地挥去了身下的血迹,上半身保持着漂浮的姿态,将自己的下半身交付在张庶的手中。
“张庶,离开这儿,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他重复着这句话,表情认真得好像一个正在求婚的男子。
“陆寒!……先生,你,你这是何苦呢,一半的金身,就只有一半的战斗力不是吗?”
“放心吧,按照你们的宗教,我只留下一根肋骨就够了,不是吗。”
“……!呵,好样的,陆寒。”
两个人之间电光火石一般的交锋让旁边的胡瓜简直是不忍直视,眼光不由自主地瞟向了陆寒被自己活活撕下来的下半身。
“做咩啊,腹肌撕裂者?”
胡瓜有点儿看不过去,接过了陆寒鲜血淋漓的半身,吩咐刘陵扛在肩上,自家老爷真不愧是会走路的贞节牌坊,为了让姑爷放心,竟然把作案工具都卸载了?
他暗搓搓地看了刘陵一眼,对方对他做了一个“你想都别想”的表情。
“刘哥、胡瓜,麻烦你们护送张庶出去。lilith,请你网开一面吧。”
“呵。”
女人心服口服地笑了一声,打了一个指响,舷窗外的海水开始涌动了起来。
“陆寒!”
“张庶,等着我。”
他摘下眼镜儿,露出了张庶很少见到的自信的表情,那是一个男人在上战场之前的气魄,赳赳武夫,为王前驱,带着必然可以生还的表情,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留下宽厚的背影。
“快走吧,不然海水就要倒灌进来了。”lilith轻声地催促着。
“姑爷,走吧,作案工具在我们手上!”
胡瓜示威似的拉高了声线,把张庶拦腰抱住,直接拖走。
……
“呼……呼……”
终于浮上海平面的张庶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胡瓜和刘陵都是可以闭气很久的,就算他在他们的托举之下以最快的速度浮出了水面,却依然还是险些喘不过气来。
“郑纯,搭把手儿。”
穿上的大男孩儿不等招呼就伸手过来,帮忙把张庶的身体率先接到了船上。
张庶一上船就吓了一跳,只见船老大和几个船员都面目无神表情呆滞地围坐在船体中央,正在顺嘴流着哈喇子,谁都不知道擦一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