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猜测。”遇颂凌提笔写了一封信,与毒针一起封好,叫来华宇,“派人连夜将这个送往帝都司徒府,交给唐玄,马上!”
“是,爷,我这就去办。”华宇接过信,迅速转身离开。
“这么说来,斩马帮的诛杀令,不过是块木牌,若想仿制,也并不困难。”承影喃喃说道。
“所以我需要唐玄帮忙鉴定一下,那梨花烟雨究竟是不是真的。”遇颂凌揉着额角,将头懒懒的枕在承影肩上,轻轻吹着他耳边的发丝,声音也是愈加慵懒,“好累~先睡吧,明天咱们肯定是要早起的。”
“哦?为什么?”承影不解。
“我给那女人吃的只是普通的解毒丸,并不对症。斩马帮帮助的女儿被人暗算了,这口气他们怎么咽得下,何况前几日刚刚传言是他们杀了上任知县,所以衙门,便成了他最优先的怀疑对象。”
“你是说,他们明天会来?”
“只是猜测。”遇颂凌一挥手,掌风熄灭了烛火,一把拉承影入怀,邪笑着说,“明天的事,到了明天自见分晓,现在……呵呵……爱妃,你该侍寝了……”
第7章 上山
遇颂凌还是失策了,在天还未亮的时候,华宇便急急忙忙的跑来敲门,慌张的说道:“爷,不好了,那斩马帮的帮主带了一群人把咱们包围了!”
“哦?呵~来得还真快。”遇颂凌睡眼惺忪的说,“知道了,我这就去。”
佟梁坐在堂上,桌子下面,双腿一直在不停的打哆嗦,心中默默念着:“太子爷您倒是快来啊。我可不想上任刚刚一天就被这帮土匪搬了脑袋。”
“县太爷,我女儿严冰是在你宜阳县出的事,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你今天不给老夫一个交待,我斩马帮绝不会善罢甘休!”
“想必这位便是严帮主了。”
一个手拿折扇的白衣公子缓缓走来,面色蜡黄,似是得了重病一般,右边的脸用面具遮住,看不真切容貌,听声音气虚无力,是个十足的病秧子。
“阁下便是严帮主?”白衣公子问。
“老夫便是严洪山,你是何人?”严洪山瞟了一眼面前的病秧子问道。
“这是宋师爷。”佟梁说道,心想若是严洪山知道和自己说话的人正是当朝太子,不知道会不会吓得破了胆。
“严帮主,不知你深夜兴师动众的到此,有何要事?”遇颂凌礼貌的问。
“我来此并不是为了生事,只是要为小女讨个说法。”严洪山冷冷的说。
“令千金怎么了?”遇颂凌装作毫不知情。
“你们不要装糊涂!”严洪山身后的帮众大声嚷着,“小姐下山发放食物,却被暗算晕倒在上山的路上,你说说,这宜阳县就这么巴掌大小的地方,我们大小姐又是一身的武艺,不是你们官府的人,谁能伤得了她?况且她平日里乐善好施,县城的百姓都把她当女菩萨看,又有谁会去害她?!”
“没错!”另一人喊道,“你们一定是因为上任知县的死来故意报复,伤了我家大小姐!”
“这位小兄弟此言差矣。”遇颂凌不急不缓的说,“你说是我们伤了严家小姐,可有证据?没有真凭实据便跑来这里指责我们,未免有生事的嫌疑。”
“我斩马帮在这青凤山一带多年,做的虽是打劫的勾当,却不劫百姓,不劫清官。上任知县为官清廉,严某向来敬佩,这些年来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前些日子知县一家惨遭灭门,有矛头指向我斩马帮,我严洪山做事向来敢作敢为,是我们做的,绝不会不承认,要调查,也随便你们,但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若是有人敢伤了我斩马帮的人一根汗毛,老夫保证要让他双倍奉还!”严洪山冷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