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他一直噩梦缠身。
第二天他宿醉的头痛欲裂,想起已经多年没有缠过自己的噩梦,恐怕这是来给他警告的吧,提醒他“你没有得到幸福的权利。”
梦里出现的女性的脸,似乎已经模糊的不能再模糊了,因为他们本来就只有一面之缘,但她却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她死亡。他只记得她留下那句“我永远诅咒你们!”
勉强爬起来后,赶紧退房离开了酒店,毕竟他可不想再被那一班人缠住。不过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昨晚里奥似乎跟他说了什么很重要的话,因为酒醉,完全想不起来了。
酒店五层,总统套房的露台上,拉肯和比利一边吃早餐一边看着彦冬至离开的身影。
拉肯看着比利说:“你真的打算就这样放他走了?”
“是的,我没有资格留住他,而且他似乎遇到了真正正确的人。”比利放下餐巾,自己推着轮椅离开了。
“你若真这么想,就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了。”对着已经远去的比利,拉肯大声说。
从比利迷上er开始他就一直是旁观者,事情到了今天这样,似乎谁都没有错。可为什么明明谁都没有错,大家却都成了受害者?拉肯微微叹了口气,也许他们的相遇本身就是错的。
☆、冬至的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比利和冬至的故事。采用的是比利的第一人称自述。
比利与er的过去
第一次见到他,隔着幅员辽阔太平洋,网络成了我们的纽带。
因为帮派斗争,我身负重伤,残害我的正是我那一奶同胞的弟弟。不过,最终他死,我丢了双腿。
从病床上醒来,我发现自己一米八五的身高居然缩水的就剩下一半,总是远远望见的脚尖,居然未经我允许就擅自不见了。
那时候,我只想死,想让所有人都死,如果我那时候掌握核弹的按钮,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按下去的。
一个叫里奥的二十四岁青年,顶着一张讨人厌的面瘫脸不断出现在我眼前,我知道他是拉肯找来的。他被要求陪我下棋,陪我解闷。
但实际上,我最想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性的能力,虽然我男女通吃,但那张面瘫脸实在倒人胃口,才不会找他解决那种事情。
很快,我患上了抑郁症,甚至有朝精神失常发展的趋势。我的精神医生是个蠢货,只会给我镇定剂之类的依赖性药品,要是只有这些,我不会自己找kfen去吸吗?真是个白拿钱的蠢猪!
想要,想要,我每天都在想,但拉肯明明知道,却不肯找女人给我。他也背叛我了。里奥很听话,给我找了两名□□,但她们看见我几乎没有腿的时候,眼中流露出明显的恐怖、鄙夷和嗤笑的神色。我一怒之下打了她们,把她们轰出了房间,要不是我没有腿,她们躲得快,估计我早把她们杀了。
反正红灯区,死一两个□□根本没人在意。
无意间听说在网上可以与人□□,大家互相不会碰触对方,但会互相刺激挑逗对方,也会有非常爽的感觉。
于是我也决定上网狩猎去。
女性我已经厌倦了,她们是会将情绪完全表露在脸上的生物,她们浅薄无知,渴望男人又蔑视男人,被这样的生物靠近,即使是隔着网络,我也满肚子的恼火。
我狩猎的范畴,选择了只有gay才会登录的交友网站。摄像头下,没有双腿的我跟正常人没有区别,我可以尽情的狩猎。
让我很意外的是,这个网站上居然有很多外国人,来自世界各地,亚洲国家有时也会看到。日本和东南亚国家都还算常见,那天我看见了一个陌生的国家,中国。
呵呵!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笑。点开了这个来自中国名叫er的十八岁男孩的简介,他居然什么都没有写。
从那张非常朴素的简介上,我只知道他叫“er”,冬天?他出生在冬天可他没有写自己的生日。他写了自己的年龄,十八岁。这个年龄对于已经二十九岁的我来说非常有诱惑力。
这种交友网站都有个规矩,如果不喜欢什么事情,一定要先写上,比如:禁止和我聊性,不要和我见面,不要问我年龄之类的。但那个男孩什么都没写。
我简单的认为,他应该玩儿的很开放。但后来我才知道,那只不过是他青涩的证明。遇见我不知是他的幸运还是他的不幸,我竟然是第一个跟他搭话的。而在那个网站上,他没有再跟第二个人搭过话,这也是我很久之后才知道的。
见到他是透过屏幕,他手边的设备显然不是很好,色彩失真,清晰度又低,但他居然会跟我这个陌生人说:“我在上高中,没有钱买这些。”
这么毫无防备的言语,让我心中凭空多了些防备。网络虚幻多,不要相信对面人说的,这是铁则,也不要跟对面人说真话,否则就是傻瓜,这是永恒的真理。我按照真理进行,可并不知道对方完全不知道真理的存在。
他当时的英文水平真的非常一般,但对于我来说都不是问题,我如果知道见到他的那一瞬间心脏之所以会猛然漏掉一拍的原因,也许后面的很多事,我都不会做。
第一次聊天后,我让里奥去学中文,找些描写中国的书籍来看,我要寻找与他聊天的话题。那时候,我将一直喜欢的象棋搁置一旁,完全沉浸在与他相聚的快乐里,每天他只能上网短短一小时,而且还必须为课业流出足够时间,所以他只能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