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到市区之后,欧阳睿便拉着齐宁上了自己停在停车场的车,萧言则带着谢东走了。
这个年已经正式开始了,街上到处都是人,拥挤得连行走都困难,齐宁皱着眉头看外面的人说:“不如我们去山顶吧。”欧阳睿笑着答应了,开车向山顶驶去。
“你跟萧言不用回家过年吗?”齐宁倚在护栏上面,眼睛看着下面的景物,站在山顶上,仿佛一切繁荣尽在脚下,怪不得故人有“一览众山小”的感慨。
欧阳睿走到他身后,伸手将他圈在自己与护栏之间,轻声说道:“那个家对我们来说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只是短短的一句,齐宁便已明白欧阳睿对那个家有多失望。
“你妈妈呢?”齐宁随口问。
“她两个月前去加州看我外婆了。”
齐宁犹地想起生日时欧阳睿送的项链,那条项链现在就戴在他的脖子上,因为有着衣物的遮挡并没有人看见,每次一想到这条项链,就像有一股绳揪着他,牢牢的牵引着,却始终无法达到终点。
虽然告诉过自己不再去想,可是心却始终不听话。
“萧言的母亲是我爸的第三个老婆,她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人,可惜,红颜薄命。”欧阳睿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他游走的思绪。
齐宁心头一震,猛然想起萧言看欧阳列时的神情,“她不是自然死亡?”
“嗯。”欧阳睿将下巴搁在他肩上,轻轻的应了一声,“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到了。”
“是欧阳列的妈妈害死她的?”
过了一会儿,欧阳睿的声音才慢慢传来:“我爸有一段时间很喜欢她,几乎每晚都留宿在她那里,那时候欧阳集团内部有诸多猜测,下一任继承人是谁在那个时候是个敏感话题,因为我爸对萧言母亲的过度迷恋,让欧阳列的母亲失去了理智,趁我爸出去应酬的时候杀了萧言的母亲,她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无法救治了,然后欧阳列的母亲因为承认不了巨大的心理压力,最后自杀了,我爸一直因此而内疚,外的疼爱,可是萧言却一直无法原谅他,那时候萧言亲眼目睹了自己母亲惨死,所以连带的对欧阳列格外痛恨。”
齐宁闻言微低下头,人的生命是如此脆弱,有时候甚至不比一只蝼蚁强多少。
爱恨让人失去理智,冷静之后得到的只会是无尽的痛苦。
萧言平时总是一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哪知竟有着这样的过去。
“你爸是怎么处置欧阳列的?”
身后的男人犹地收紧双臂,将他牢牢的困在怀里,声音不疾不徐的响起:“他挪用了两亿公款,自然是被扫地出门,永世不得再踏进欧阳家的大门一步。”
山顶的风很大,树枝上面的碎雪迎风落下来,发出唰唰的声响,齐宁看着远处的地平线,轻声说道:“虽然被逐出家门,若节省一点,那两亿公款也够他花一辈子了吧。”
欧阳睿低头在他脖颈间贪婪的吸了一口,笑道:“他那个人好赌成性,怕是熬不过半年。”
齐宁点点头,突然笑了,“人说龙生九子,九子各不同,现在想想竟是真的。”
欧阳睿俯在他颈后,低沉的笑声隐隐传来,齐宁感觉后颈突然一凉,脖子上的围巾被人拉了起来,接着便是肌肤被温热的嘴唇吸吮的触觉,对方的唇舌毫不掩饰的在脖颈上啃咬吸噬,齐宁只觉得双腿发软,连站立都成问题,身体被人用力的抱在怀里,感觉对方的手正从厚厚的衣服外面钻了进去,隔着最贴身的那层衣料小心又急切的抚摸。
脸颊不由自主的发烫,齐宁咬着唇努力的克制自己。
男人的唇渐渐的从后颈离开,移到那小巧的耳垂处,张开嘴将其包裹起来,怀里人的身体立刻微微的颤抖起来,男人幽黑的眸子犹地深沉了几分,里面夹杂着的笑意在寒冷的空气里格外耀眼。
“齐宁,齐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