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忘不由地低下头,长发笼下来,半掩容颜。
他轻声问:“喂,你没事吧?……”
“拓跋?”
“喂,拓跋……”
对方猛然睁开眼睛。
紫眸蒙着一层雾,带着梦魇后惊悸未平的措乱与迷惘,随之立马一片痴色。
楚忘被他这种眼神盯着浑身发毛,心里暗忖,他该不会中毒中得错乱了吧,这可如何是好……
拓跋忽然低声唤道:“月儿……”
楚忘一愣,竟傻乎乎地抬头去望了望天上明月。
嗯,月色不错。
对方又唤,竟是深情款款的语调,痴绝激烈:“月儿……”
楚忘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才反应过来,那个男人,唤得分明是他昔日姘头——月姬。
哎呦,楚忘咧嘴,真他妈肉麻。
楚忘正在嫌弃中,对方却猛地捧住他的脑袋,封住他的唇。
男子的唇冰冷,却带着点近乎疯狂的力度。
楚忘脑中是一片惊骇的空白了。
以至于对方侵入他的口中,相濡以沫,口舌交缠,他才堪堪反应过来,但是头被对方桎梏住,难以挣开。
他艰难地呜呜作响两声,扭了扭头。
结果被压倒在地。
对方冰冷的手,伸进了他的下袂。
他吓得一僵,然后极力挣扎起来,伸手用力一推——感觉手中一片湿漉。
却是不小心推到了对方肩膀,沾了满手淋漓的鲜血。
不忍之下,手劲便松了下去。
对方却变本加厉,将他翻身而过,猛地沉□子。
楚忘只觉□一痛,大骂一声:“我操!”
怒气勃发的声音清脆彻响在荒原中。
对方性/器十分巨大,又没有充分的湿润开拓,楚忘疼得扭曲了脸。
心中怒骂,这是狗屁什么毒药,莫非还有催/情成分么!
若真有催/情成分,那么先帝之心,当真可诛了!
他胡乱想着,倒也勉强分散了点心神。
男子扭过他的脸,与他湿漉漉地缠吻着,下/身依旧进攻不断。
楚忘奔波了一天,除了白日里磕的几颗瓜子,几乎再也没有进过食。
而肚子里仅存的存货又被自己吐了个干净。
现下又饥又渴又累又痛的楚忘,只觉得眼前发白,然后一阵阵地发黑。
他揪住石缝中的杂草,不禁泪流满面,心酸之下,勉强聊以自/慰着:
自己终于……给狗皇帝戴绿帽子了……
不知折腾了多久,楚忘终于昏迷过去。等到醒来,已是艳阳高照。
他浑身裹得牢牢的,被人拥在怀中。
他想要抬头,却觉得头很沉,于是直直地往下垂去,
男子扶起他的头,靠在自己心口上。
耳边是心脏有力的搏击声,一声又一声,强健而永无止境。
而自己却一阵冷一阵热,难受极了。
楚忘极轻地呜咽一声。
对方摸了摸他的额头,沾了满手汗水:“你醒了?”
楚忘哼唧一声:“好难受……”
对方紧了紧他:“嗯,你发烧了。要不要喝点水?”
楚忘应一声。
男子勒马停下,拿出一只水囊,很小心地一点点浸湿了他的唇。
楚忘喝了几口水,终于稍稍缓过神来,哑着声音说:“你……你……”
“抱歉,昨晚……我大概是睡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