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套房。
闻星歌迷迷糊糊的往旁边划拉了一下。
没人。
倏地坐起身来,正打算下床穿鞋的时候闻星歌忽然顿住了手里的动作。
她忘了,她睡着之前蓝西就从这房间里出去了。
“喵...”
躺在阳台上正懒洋洋的晒太阳的小灰灰见主子醒过来,支棱着毛茸茸的脑袋冲闻星歌叫唤了一声。
走到阳台边,双手捧起小灰灰,闻星歌用鼻尖蹭了蹭它的脸颊。
“昨晚没吓到你吧?”
“喵...”
环视着四周,闻星歌抱着小灰灰找遍了整个套房都没看到蓝西,她不由得低头问怀里的小东西:“嘿,你知道那个人去哪了吗?”
“喵...”
小灰灰出其不意地从闻星歌的怀里跳到了地上,将闻星歌吓了一跳。
几步蹦到房间门口,小灰灰回头看向闻星歌。
“喵...”
闻星歌有些不敢相信的跟在了小灰灰的身后:“你真的知道他在哪吗?”
走廊拐角处。
一团灰白色的毛茸茸的小东西撞到了蓝西的脚上,紧接着,不远处跟在小灰灰身后的闻星歌顿住了脚步。
“你醒了?”
蓝西问道。
闻星歌点了点头,然后有些愕然的看向扑在蓝西脚上的小灰灰。
蓝西冲小灰灰挑了挑好看的眉,然后蹲下身子将小灰灰抱进了怀里。
“小灰灰这个名字太难听了你不觉得吗?”
“啊?”
闻星歌还沉浸在小灰灰真的带她找到蓝西的这件事里没回过神来,只呆呆的啊了一声。
“它长得这么漂亮...风信子...就叫风信子。”
风信子?
“为什么要叫风信子?”闻星歌不解的问道。
“因为好听。”
蓝西将猫咪递了过来。
闻星歌知道风信子。
在英国就医的时候,曾经有段时间闻星歌因为耳疾而对人生充满了悲痛与怀疑,有位年老的医师在临别前就送了闻星歌一束风信子。
医师告诉她,风信子的花语不仅是爱和幸福。
二次开花的风信子,它的秘密是必须剪去即将枯死的花枝才能再次开出美丽的花朵,死而后生,这就是生命的秘密和延续的希望。
只是,彦北为什么要给一只猫取这样的名字?
“啊呀呀呀!简直气死我了!”
愤怒值满分的女声传进了蓝西的耳朵里,蓝西转过身去,只见左冬冬微低着头从拐角处走了出来,龇着牙攥紧了双手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啧啧啧,看样子,气得不轻呢。
用余光瞥到前面有人,左冬冬不由的顿住了脚步,抬眼一看,居然是蓝西。
左冬冬控制不住地斜了一个白眼给蓝西,眼神再一转,她这才发现不远处还站着一个人。
是那个女孩子。
这是左冬冬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见闻星歌,不再是背影和侧面,也不再是监控画面里模糊的五官。
两个女人就这么静静地打量着对方。
闻星歌就那么静静地站着,脸上带了点微愕的表情,微卷的长发因为没有打理而显得有些凌乱,眼神灵透,净白的脸上未施脂粉
隐隐地,左冬冬觉得,从一开始她就估错了这女孩子的身份。
如逢花开,生气远出。
如此的气质,哪里会是个她以为的小情人呢?
一身剪裁得体的总经理制服,精致的妆容,再加上利落的短发,左冬冬看上去干练又优雅,闻星歌不由地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这个女人,看上去好厉害。
“嗡嗡嗡...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蓝西拿出来一看,是陆阳打过来的。
“喂?”
“彦总,我在楼下等您。”
“知道了。”
挂断电话,蓝西直接走向闻星歌,在闻星歌心跳漏掉一拍的时候牵住了她微凉的手。
“走吧。”
“去哪儿?”
“送你回家。”
“那你呢?”
“我去公司。”
风和日丽,天高云淡。
闻家。
陶妈正在埋头打理庭院里的花花草草,一阵刹车声响起,她抬头看了一眼便放下手里的活儿欣喜的奔了出去。
“星歌回来啦。”
纵使知道闻星歌听不见,但陶妈每次都会在闻星歌回来的时候说上这么一句,是家人般的温暖。
温温柔柔的嗓音,慈祥的很。
解开身上的安全带,闻星歌正要下车,一旁的蓝西却忽然紧张了起来,甚至伸出右手阻止她下车。
闻星歌不解地偏过头看向紧张的蓝西。
“怎么了?那是陶妈,你认识的啊。”
蓝西并不理会闻星歌,而是直直地盯着不远处走来的陶妈。
某些片段渐渐浮现在蓝西的脑海里。
“陶妈她...对你好吗?”
蓝西问道。
“陶妈当然对我好了,你...干嘛突然问这个?”
似乎是又看到了什么,蓝西轻轻松了口气,但眉头依然微皱着。
“没什么,你走吧。”
“哦。”
手握住门柄的时候,闻星歌像是想起突然想什么似的,她转过身看向蓝西问道:“以后,我叫你彦北,可以吗?”
“不可以!”
蓝西陡然间提高音量。
闻星歌惊了惊,不行就不行,那么大声做什么?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蓝西有点慌忙的将视线移到了车外去。
闻星歌见蓝西这样,当下也不再想逗留,打开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