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呢?这次来到这儿,本来最重要的问题是因为赌成天,但现在他好好的在家中,虽然可能行动有点受限,但却是像大爷一样被他的长辈们供着,因为他是水寒的兄弟。而且现在也没人对他怎样了,经历了今天的事,一切就已经时过境迁,水寒相信赌家会有正确选择的。
自己的真正大敌,额,目前的真正大敌,到底他们躲在哪儿,又为何非要杀死自己,这些事现在暂时还没有头绪,人家在暗处,自己在明处,至少争切间难以措手,就算现在有赌家这条线,可是对方想也未必把赌家当个东西了。
那么“夜”呢,但这个并不是真正对手,而且这一派也是行踪有点诡秘,不是很好下手的,总之这方面目前只能等别人出招,自己应手,虽然被动,可是并没有好办法。水寒现在还不知道,如果他要对付这一派,可以叫米星国政府协助,他们会很高兴的。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事,就是二徒弟的生物学了,不过这件事跟自己没关系,当初他两次捉虫依靠自己,那是因为当时他根本没有任何修行方面的能力,可现在的虫王,凭他的特长,只要找到了想要的虫,他还有逮不着的啊。
算来算去,现在最急要的事倒只剩一件了,护送新认识的小丫头回家,不管怎么说,人家出门遭灾,而且说到底还是被自己连累的,自己多少也得对她负责一点。
虽然小姑娘又被自己所救,然后意外的与自己并肩作战,还因此成了自己徒弟,而且好像还爱上了自己,一切发展的既快又奇妙,但无论如何,总还得送她回家吧,至少得见到她父母,哪怕让小姑娘跟家人当面报个平安也是必须的,这也是自己应尽的义务啊。
可是她父母如果反对女儿跟自己这些人在一起又如何?要知道她可是一个富贵人家仅存的女儿了,而且米星国人也未必懂得门派,拜师的含义啊。
对了,在修仙大世界时有类似的事情时,门派,宗门都是怎么处理的?可是水寒记忆中的自己多数时间都是独行侠为主,就是加入门派往往都很孤僻,就算成为一个门派的上层,也从不过问管理之事,这类事的解决办法,他根本就没印象。
好吧,至少以水寒对那个世界的整体印象来看,作个类比的话,倘若某门派在某次意外袭击中救出某个普通凡人的儿女,然后收为弟子,然后那弟子还有父母会怎么办?
不怎么办,以那世界的行事风格,一对凡人父母,哪怕你是一方国君,还敢跟宗门说个不字?你不感激涕零,跪拜感谢,都算你无礼了。
不,不,不,这绝对不行,这儿不是修仙大世界,这世界的一切都不一样,再说了,就类比的话,修仙大世界中但凡宗门,哪怕最弱最小的门派,也没有门中第一强者连元婴都不到的这种事,可自己就是今天新修级别才多高,这个新收女弟子,级别与自己也差不多了。
好吧,先去见她父母再说,以后的事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水寒经历的事,往往都是史无前例的,就算在以前的世界经验丰富,那经验现在也未必有用。
怎么有种要见岳父岳母的感觉?骤然的,从水寒的心底跳出了这个念头。啊!呸!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这想法让水寒自己也有点无语,可是人类的思维本来就是活跃而混乱的,就算他修心的功夫高也无法控制。
“师傅在想些什么?”爱丽丝很好奇的瞅着水寒的脸道,水寒立时有点作贼心虚的道:“哪有啊,你别乱猜……”
这话说完,水寒才想起自己是师傅兼掌门,说话哪里能这么弱,赶紧又板起脸来厉声教训道:“好好的胡乱问什么!这不是你身为弟子应该问的事!”
这教训让金发小萝莉似乎有点慌张的缩了缩身子,但她悄悄吐着舌头,眼珠乱转的样子,却显示这害怕都是假装的。
水寒有点无奈的道:“你听好了,以前你不是我门中弟子,我们只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你也并不需要对我怎样,但现在不同了,我既是你的师傅以及领主,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像以前那么随便了。”
水寒本来想说的是“掌门”或“宗主”之类的词,可是英语中又没合适的词汇可供翻译,只好用“领主”这词来代替,好吧,其实意思差别也并不很大。
只是水寒有点担心,这未成年丫头,会这么听话吗?自己毕竟没有一个真正的宗门,身边这区区几个人,也还不足以为新来的小丫头造出一个感觉上庄严肃穆的环境,何况自己本人脾气就温和了点,就不太能凶的起来。
“我要是不听话,师傅就不要我了吗?”爱丽丝倒有些惶恐,立时下意识的站的笔直,双脚并拢,双手紧贴裤线,那样子倒好似是在学校中上体育课。
可她担心的是“我不要她”,地道的幼儿心理,却并非是因为我的门派有啥门规,这可不行,如果逆天门真的渐渐建立起来,必须有正式的门规,水寒这才骤然意识到,这也是件急要的事情。
然而水寒这个散漫了几千年的家伙固然没制订规则的经验,本门目前这区区几个人,更没一个懂这个。
现在唯一的好处是,我这个掌门已经是这个门派留下的唯一的传人了,而实际上我是门派的创造者,这已是水寒最隐密的个人秘密了。可这也就是说,我说门规是什么,那就是什么,只是制订门规这件事似乎也必须提上日程了,然而这还不能跟人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