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确实是真心话,最后一句是专门问赌二丫的,但她立时很认真的道:“当然,我决定了。”
“那好,你得拜我为师,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是真正要行拜师的礼节,以后你就真的是我徒弟了,这你答应吗?”水寒道。
“啊?拜师?可是哥哥好像是称你大哥的?我要是拜你为师,我亲哥不就变成我师叔了?这不全乱了?”赌二丫有些尴尬了,想要跟哥哥求援,叫哥哥说几句话,可是她哥这时也装聋作哑,并不理睬她,看水寒的神色,也清清楚楚的,你爱干不干,随便。
“好吧,拜师也行,但你一定得真教我啊。”赌二丫很有些委屈的道,真是的,哥哥的兄弟,以后却要作我师傅,连带着亲哥当了我师叔,这要是以后让人知道了,不跟个笑话似的,我就是笑话里的主角啊。
水寒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作为应答,这让她愈发委屈,几乎忍不住又想像她一向习惯的那样发作,就像她对哥哥那样,然而水寒不是她哥哥,只是一个刚认识不久,而且现在还要当她师傅的人,结果小丫头忽然间就规矩了起来,
人类就是如此的,就是普通人的生活中,这事也不少见,有些小孩子,大孩子在家里时调皮捣蛋,父母都头疼,可是到了学校里,却被老师吓的挨骂都不敢半点还嘴。
何况水寒可不是这世上一般的老师,教授什么的可比的,他是历经漫长人生的修仙者,是曾经凶残无比的煞神,虽然现在还没修仙境界,然而骨子里的暴戾威严,只要不加掩饰的流露出来,就已经有些吓人了。
小丫头的脾气,那不过是惯出来的调皮捣蛋,真论胆气意志,她比她哥差的远呢,到了水寒面前,不知不觉间已经有些畏缩,就有些不敢发作。
殊不知这时双方都在忌惮之中呢,赌二丫固然有些既委屈又害怕的,同时水寒偷眼注意着这丫头的样子,发现自己略一摆出严厉姿态吓唬她,竟然果真有效,不由的也暗中松了一口气,还好,还行,似乎暂时还能镇的住她,应该没大危险吧。
说真的水寒都不敢多说话,生怕她看出自己外强中干,其实不敢把她怎么样,再怎么说,凭着赌成天的情义,又怎能对她怎样?打她?骂她?那怎么可能呢?
可其实水寒也想歪了,世上人对人的畏惧,很多时候并非单纯就是力量和伤害,他一生都在简单而暴力的世界和生活中,活的虽久,情商其实并不怎么高,有些事也不太懂,世上有些强悍的男人,对于已经病入膏肓,缠绵床第,必须依靠自己才能活的下去的母亲还有畏惧呢,那是害怕老母亲的战斗力吗?
结果气氛竟然莫名的冷了下去,谁都不再多说话,所有人都沉默了,反倒是有一个人还在低声的哼哼着什么,龙青泉。
之前三人遇到这家伙,虽然是陌生人,跟他们并没有关系,但却是这怪异的一夜中留下的唯一活人,既很特别,又关系到水听云,所以三人没有丢下他,更没有杀死他,相反,黄毅辰和赌成天还简单的把他刷洗干净,一起带上了车。
赌二丫可是记的清清楚楚,水寒等人去的时候,并没有这个奇怪的人,可是回来的时候却多了一个人,而且这人的装束也有点怪。龙青泉的外形,本来是杀马特风的,就算不论头脸上的妆,衣着也是怪异的,何况简单的洗洗,染色的头发也洗不干净,现在洗过之后混色的头发披散着,看着更怪。
龙青泉嘴里是在发出什么声音,但又不像是说话,哼歌什么的,仔细听来,就是完全无意义的吗吗,啊啊的,这根本就像是初生婴儿嘛,赌二丫这么想着,殊不知现在的龙青泉,智力还不如新生儿呢。
然而龙青泉在这一车五人里是年纪最大的,不知道的人,又怎能想当然的把他当成就是傻的,何况还是跟水寒等特异的人同路,殊不知世事变幻莫测,有时“想当然”就是正确,想太多反而就错了。
天真的大孩子通常好奇心都很重,赌二丫越看龙青泉的样子,越觉得心痒难挠,就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是没一个人主动给她解惑的,就忍不住想要问问,要是按照她本来的性格,早就急吼吼的叫出来了。
可是现在不知不觉的,气氛就跟她从来习惯的不太一样,刚刚才被水寒冷冷的叫她坐好,规矩点,这个“规矩点”的范畴有多大?包括不能随便多问什么吗?应该不会吧?可是她又不敢随便试。
她也仍然只有哥哥敢随便说话,没奈何,赌二丫悄悄凑到赌成天耳边压低声音问道:“哥,你们带回来的这个头发跟彩色鸡窝似的人,他到底是什么人啊?他是不是也很厉害?就跟水寒哥哥一样?”
“这种事你就别问那么多了!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赌成天答道,他实在也没办法了,龙青泉的事很怪异,本来也搞不清楚原因,而且还牵涉到水寒,哪里能跟妹妹多说,就算妹妹已经看到了,知道了一些,也不能告诉她更多。
“怎么连你也这样说话了?该不能因为有水寒哥哥在这儿,你都变凶了?”赌二丫有些委屈的噘着嘴道:“真是狐假虎威的家伙!都学会欺负我了!”
她还是扒在赌成天肩上悄悄低声说话的,但赌成天知道水寒听的到,只好答道:“你要是决定拜大哥为师就别再称他为哥哥了,哪里称师傅为哥哥的?知道吗?”
“那又怎样?哥哥师傅,不可以吗?你这个亲哥哥,以后还